亡夫复活!逼她生崽的疯批暴君红了眼! 第64章 伊思满和谢家府里的画像对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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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伊思满和谢家府里的画像对不上

伊思满的动作落了个空,一股揪心的痛意几乎排山倒海般压来,仿佛被人扼住喉咙喘不过气。

不等温窈说什么,他抬头温言笑笑,“昨日太后娘娘手肘错位,我用了些药油帮她正骨,掌心还残存些许味道,方才若碰上你就真的唐突了。”

这一句简单的解释,却叫温窈顷刻熨平了心里的褶皱。

她恍然想起,是了,萧策明白她对谢怀瑾有情,自然知道怎么诛她心最痛。

可使团府那些和他相像的身影又是怎么回事?

“夫君……”在他收回的最后一刻,手腕被温窈倏然握住。

一如从前许多时刻一样,他带她去策马,前方远阔,两人携手在山野间缓步走着。

伊思满听到这个称呼,贴着她掌心的指腹一烫,流露出几分无措。

温窈不明所以,水眸中掠过惊慌,“方才我误会了,昨日以为你成了公主的面首,不想你因为我得罪完那人还要得罪公主。”

她解释后,面色苍白道:“昨晚我和他不是你瞧见的那样,我没有想入宫为妃的意愿……”

温窈不是没崩溃想逃过,可一想起谢凌川和老夫人,还有谢怀瑾如今的处境,她不能这么率性地撒手不管。

手被人反手握住,伊思满微微用力搂住了她,“是我不好,忘了许多旧事。”

他说着轻顿了顿,苦笑道:“可是阿窈,你真的确定我就是谢怀瑾吗?”

温窈不明所以地僵了一下。

伊思满松开她,垂眸注视着那人哭花的脸,喉底酸涩地有些发苦,“我叫人找来了英国公的画像,我与上面的人长的并不一样。”

“不可能!”温窈几乎瞬间否决。

她和谢怀瑾朝夕相处七个月,怎么会连人都认错。

更何况还有那日谢凌川的反应,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只一个背影就能掀起波澜。

温窈很快就见到了那幅画像。

东西是陈旧的,连系带都泛起了微黄,是伊思满特意叫人去谢家书房偷出来的。

温窈不是没想过叫他揭了面具,是不是他,自己只要瞧上一眼就够了。

可对于忘却前尘的人来说,让别人承认身份并不是最难的,而是自身彻底的认同。

她愿意陪他慢慢找回来。

画卷铺陈展开,连温窈都怔在原地,“真的不是。”

伊思满目光微微黯淡,泛起一丝苦笑,果然如此。

他目光深深地凝望着她,轻声说,“无妨,能短暂的让你寻到些许安慰,也算我们之间的缘分。”

温窈闻言,一脸认真道:“夫君,这幅画卷不是。”

“但你是。”

若非她见过原画,险些也要被瞒骗过去。

上面的人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可就是每一处都有细微不同。

单看一块看不出什么,可要合起来,转瞬就成了另外一个人。

谢怀瑾名义上离世三年,许多人对他的印象早已变的模糊,再加上画像被人悄无声息的掉包,温窈脊背硬生生被吓出一身冷汗。

就算此时揭了面具站到人前,他都无法证明自己,还会让记得他面容的人宛如得了妄想症。

而这一切的所作所为,都精准地指向一人。

温窈想起那张脸,瞬间气的浑身发抖。

……

午后,这是温窈在宫外的最后一个下午。

使团府的书房内,长桌上摆着各色木料,奇楠木,黄花梨,小叶紫檀……

耶律钦目瞪口呆地看着温窈刻刀一转,几笔下去就能出现一个大概的人形轮廓。

他张大嘴巴,“这是什么手艺?你何时学会的?”

温窈的侧脸被窗外的光晕染开,粉腮如雪,目光不经意落在旁侧另一道身影上,“自然是有人当名师,我做高徒喽。”

伊思满闻言,锐利的面具仿佛褪去了几分凌厉,缓缓扬起唇角。

他的手上已经拿了两个小木雕,分明的棱角推挤着掌心,已经被捂的有些发烫。

这是她专门给他做的。

两个小小的人儿手牵着手,说曾经他们就和这对小木雕一样。

温窈说起时,整个人脸上都泛起柔和缱绻的笑意。

伊思满又派了一波人悄无声息地出府,他想快些恢复记忆,想让她脸上多些笑容,就如此刻这样。

否则就算他活着,也无法帮温窈解困。

萧策是至高无上的帝王,契丹和西戎如今正是需要联合的时候,不可为了他的私事贸然造成差错。

若非万分肯定的结果,只要牵动,只会将她置入更深的漩涡。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宫女的催促声,“温姑姑,该启程回宫了。”

温窈心底不舍难言,这一刻终究还是到了。

临走前,她将一只瓷瓶递到他手里,“这是我找宫里太医配的,专门用于活血化瘀,你如今失去记忆便是因此所致,只要每日吃上两颗,月余就会开始出现效果。”

伊思满小心珍重地收进怀中,二人再度相视一眼,温窈忍不住鼻酸。

……

建章宫。

钱太医一如既往过来给萧策请平安脉。

他端坐龙椅上,居高临下地睥睨,“她这药还要喝多久?”

钱太医艰难地扯了扯嘴角,“陛下,这才刚过去几日,若是停药,温主子的身体倒是无虞,可体内寒气未出,依旧不易受孕。”

话落,他谨慎地补充,“至少半年内无法成功,即便怀上了也很难保住,有滑胎的风险。”

萧策眼神又是一暗,烦躁和不耐险些从凤眸溢出来。

四周落针可闻,只有钱太医收拾药箱的声音。

他正要走,却在告退时忽然欲言又止,“陛下近日身子可有其他不适?”

萧策瞪了他一眼,“朕要是会看病要你何用?”

言下之意是,钱太医方才没诊出来,这会倒来问他,怕是不想活了。

钱太医连忙抹了抹额上的汗,慌忙解释道:“臣该死,臣瞧见齐太医也在为陛下配药,可配的却和陛下身体症状风牛马不及,这才多嘴问一句。”

“等等,”萧策凤眸微眯,“朕何时叫了齐太医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