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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男人出墙不如**
萧策说完,在温窈震惊的目光中将人松开,坐在床畔冷笑,“长宁公主今晚在使团府举办宴会,今日她帮了你,你该去亲自谢恩。”
去公主府意味着就会见到谢怀瑾,还会让萧策和他正面相对,温窈刚消下去的心瞬间又提到嗓子眼。
他目光睨来,似是在端详她的神色,不愿放过一丝一毫异样。
温窈小心再小心,斟酌措辞,“贵妃娘娘出了这样的事,我怕一出门就被赵家、人弄死。”
虽然赵长誉表面放过,但只要温代松和温语柔一天在,她都不可能独善其身。
温窈最恨温家人这点,好的时候分不到她,坏的时候拼命将她拉下水。
萧策面庞阴沉下来,冷嗤道:“你也有怕的时候?”
“我怕死。”温窈定定地看着他,“除非你想亲自让我去送死。”
“朕何时这般说过,”萧策抬起她下巴,“再颠倒黑白,朕就将你这张嘴缝上。”
怎么还躲不过去。
温窈简直要疯,她借口快用完了。
“赵家、人不会放过我,待在外面乱跑不如待在你身边,除非他们不想活了了,不然不会来刺杀你。”
萧策眸色晦暗幽深,“你倒是想的好,拿朕做你的靶子。”
温窈头皮发麻。
下一瞬,腰被人狠狠掐了下。
她往前倒去,萧策一低头,直接吻住她的唇。
喘息声在室内响起,温窈依稀听见高德顺进来,紧接着哎呦了一声手忙脚乱地将人往外赶,“没眼色的东西,打扰了陛下,明日便叫你们一个个人头落地。”
似是被方才那句待在他身边取悦到,萧策难得好脾气地抚过她长发,缓声说:“长宁公主是朕的皇姐,日后于朝堂和边境有大作用,朕给她面子,陪你同去。”
温窈眼前一黑。
这面子谁要他给了。
“我今日受了惊吓,不想。”
萧策动作一顿,意味深长地凝着她,“昨日欲擒故纵,出宫去使团府怎么就千方百计?”
温窈屏息,有些心虚地不敢抬头。
萧策凤眸微眯,“怎么,怕朕去见伊思满?”
温窈不敢立刻答应说去,只是闭眼往里翻了个身,“你爱见谁见谁。”
……
夜色低垂,使团府里丝竹管弦声四起。
长宁公主在契丹过的奢靡,回京也不改从前。
温窈跟在萧策身后,忍不住低头往乐声方向看去,忽然听闻一道开门声,十几个风格几乎统一的男人穿着锦袍从里面缓步出来。
温窈目光一凝,脚步顿时像灌了铅一样。
萧策转头注视她,神色意味不明,“这都是皇姐的男宠。”
温窈心狠狠一揪,看着面前这些和谢怀瑾身影近、乎相似的人,被人再度抛弃的无助和复杂袭上心头。
眼眶不自觉酸涩,让她想起三年前的萧策。
长宁公主是很好的人,好到她从来没怀疑过,她为什么会这么帮自己,又这么帮谢怀瑾。
原来在他失忆的这段时间,他也有别人了。
心神不宁间,脚步忽然趔趄。
萧策及时将她搂住,沉声问,“急什么,这就心疼了?”
下一瞬,另一旁的水榭点上了灯,幔帐纱影中,传来长宁公主难捱的声音,“……国师。”
婉转娇吟,叫的分明是谢怀瑾。
温窈终于明白,今晚说是赴宴,其实是萧策故意带她过来撞见这一幕。比起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像是一把刀捅、进她心脏。
可再难过,都抵不过旁边站了个随时失控的萧策。
她太了解他,但凡今日敢露出一丝异样的表情,谢怀瑾还没恢复身份就要遭受生命危险。
“我有什么好心疼的,这些人不过是和谢怀瑾长得像,男人出墙不如**,他只是死了,又不是背着我找女人。”
那句‘男人出墙不如**’也不知到底在暗喻谁。
“有时候朕真想将你这张嘴锯了。”萧策凤眸微眯,“朕忘了告诉你一桩秘辛,谢怀瑾曾被皇姐看上过。”
温窈心又是一沉。
果然和她猜的对上了。
曾经爱慕的人落拓,长宁公主把他救起,给了新身份让他活下来,也不怪这些年她怎么找也找不到他的踪迹。
她故作不在意,“人都死了,提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萧策**着她的柔夷,轻嗤道:“你要谢朕,是朕叫父皇送皇姐去和亲,否则没等你嫁去英国公便要委身给那病秧子做妾。”
“都过去了。”温窈深感窒息,不想再提。
不论谢怀瑾如今是国师还是男宠,她都不计较,他不是故意的,他若能记起从前,一定不会这么做。
可温窈还是不想面对。
面对那种背叛后的难受,眼睁睁看着谢怀瑾走向别人的画面。
人有时候就是矛盾体,再大度,再想忽略,可心底的私欲却如滕蔓疯长。
忽然,里面的长宁公主叫声更痛楚了,温窈直接转身要离开。
她措手不及,只想往外逃,却被萧策狠狠抓住。
周围的灯火昏黄,落在两人脸上,半明半暗中云涌交织。
温窈心里还有谢怀瑾。
他气的怒不可遏,将她拽往身前,狠狠按住她的头看向那边,“都过去了你跑什么?”
“给朕睁大眼睛看看,就算今日里面是谢怀瑾,日后也轮不上你。”
“温窈,回了朕的身边还想朕放了你,做梦!”
泪水盈满长睫,温窈狠狠咬唇,血色给唇瓣镀上了一层糜艳。
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捉弄她。
眼泪一滴滴往下砸,她再也忍不住,刚要张嘴朝萧策手咬下去,可仿佛被他提前发现了似的,直接顺势挑起。
与此同时,水榭里动静骤停。
纱帘掀开,长宁公主整理着衣裙往外走,紧接着,身后的男人露出一角银色面具。
是谢怀瑾。
温窈心头巨石轰然坍塌。
余光渐渐变得模糊,叫她看不清前方,也瞧不见身旁。
萧策眸色晦暗,在伊思满彻底踏出水榭的那刻,狠狠咬住她唇,凶狠地吻了上去。
他并没有孟浪太久,放开后指腹擦过嘴角,邪肆地看向长宁公主那处,“情难自禁,叫皇姐和国师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