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复活!逼她生崽的疯批暴君红了眼! 第50章 夫君,你为何不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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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夫君,你为何不认我?

耶律钦震惊地张大嘴巴,额吉说中原女人大多含蓄内敛,怎的这人见面就抱着人叫夫君。

再看伊思满,男人动作顿了一下,“姑娘可是认错人了?”

夜幕低垂,人冲过来时他连脸都未瞧清。

只觉得怀里陡然撞入了一只兔子,毛绒绒地发顶蹭着胸膛,叫人不自觉缓下语气。

奇怪的是,这种感觉竟然没有分毫的讨厌。

直到她抬起头,俏生生的一张脸上挂满泪痕,他的心倏然一痛,宛如一根针绵绵地扎在上面。

温窈见他半天没反应,忽然怔住,“夫君?”

即便他戴了面具,可只一个背影就能叫她认出。

那时冬日飞雪,她作画,谢怀瑾吹笛,小轩窗下,她每日练笔一张他的背影。

她不可能会认错。

伊思满看她哭的狼狈,下意识从怀里摸出一方帕子,银白的一角绣着一丛修竹。

谁料温窈哭的更厉害了。

耶律钦凑了过来,“伊思满,你究竟怎么欺负她了,怎的这女子一见你就哭,快赶上咱们契丹的珍珠河了。”

伊思满、喉咙滚了滚,想推开她,手落在肩膀的那瞬却莫名想将她抱紧。

旋即不由轻嘲,他是不是太失礼了。

梦中人成了活生生的模样站在他面前,像是一场荒诞大梦般,只要白日一现,顷刻就会消失。

耶律钦急的上蹿下跳,“喂,你别抱着他,他是我老师,我额吉可是付了银子的,你就算再喜欢也要讲先来后到!”

“姑娘。”伊思满终是无奈叹息一声。

温窈哭的厉害,脸上满是委屈,“夫君,你为何不认我?”

一声夫君叫的千回百转,他的眼底再也不似方才平静,沉默半晌,低声道:“我不是你夫君,我是契丹太后的幕僚,名唤伊思满,自小在西戎和契丹边境的阿卡山脉长大。”

“不!你不是!”温窈抓着他袖子不肯放,“你叫谢怀瑾,是英国公府的嫡子,朝廷的内阁学士……”

温窈泣不成声。

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谢怀瑾对她这么陌生?

为什么他要戴面具?

为什么他又会出现在契丹?

种种可能在几个眨眼间飞旋进脑海,温窈心底升起了一股后怕。

这一切究竟是萧策授意,还是误打误撞的意外?

耶律钦听的云里雾里,“英国公府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温窈刚要脱口她是谢家的儿媳,却生生止住,她抬手擦着眼泪,只将满腹委屈拼命往下咽。

伊思满指腹险些落在她脸侧,却在距离一寸的地方悄然停住。

他这是怎么了?

竟会对一女子心软至此。

温窈勉强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立刻松开了他,和方才紧紧抱着的态度截然不同。

怀里一空,伊思满指尖最后触到的是她细柔的发丝。

温窈吸了吸鼻子,“伊大人长同我一位故交很像,奈何他犯了事,若非必要,今日晚宴还望伊大人能回避。”

耶律钦瞬间警惕起来,急的团团转,“我都说了不来不来,额吉偏要逼着我来,这皇帝舅舅再如何也与她也并非一母同胞,若真把我们都砍了怎么办?”

话音刚落,后方蓦然传来一道厉喝,“是谁在那?”

巡逻的侍卫来了,温窈赶紧把两人一推,“快走。”

耶律钦反应过来,连忙抓着身旁人的手,“伊思满,走啊!”

等那群人离得近了,只看见温窈一人坐在那。

“姑姑。”有着御前宫女的名号,如今也有人叫她一声姑姑了。

温窈自嘲地笑了笑,方才冷静下来。

若把谢怀瑾调去契丹是萧策的主意,必然不会任长宁公主再将他带回汴京,这里边一定有蹊跷。

侍卫见她不动,又道:“姑姑可听说了,长宁公主刚入京便劳累过度,刚刚在使团府晕了过去,陛下已经叫人把宫宴推迟了。”

意思是她不用再继续坐在这,妨碍他们公务。

温窈下意识松一口气,抬头笑笑,“多谢告知,我这就回建章宫伺候。”

这长宁公主倒晕的真是时候。

回去的途中,她并没有立刻往建章宫走,而是绕路去了太医院。

一推门,汪迟见了她,三两步过来,“你生病了?”

温窈摇头,“没有,你怎么在这?”

“牢里的死囚不听话,叫太医配几副折磨人的方子。”说着,汪迟带她认脸,“这位是顾太医,以后你若有需要过来找他就是。”

和钱太医不同,顾太医是太医院的三把手,常年属于有点权利,却没什么存在感的地位。

他倒是也不争名夺利,似乎对现状乐得自在。

温窈犹豫一瞬,张口问道:“顾大人,这世上有没有一种病,能让人一觉醒来前尘尽忘?”

汪迟闻言,目光落在她身上。

顾太医捋了捋胡须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倘若那人头部受了重创,亦或是中了剧毒的确会产生此种病症。若是前者,想要治好并不难,可若是后者只怕是药石无医。”

温窈先是一喜,而后又很快忐忑起来。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判断谢怀瑾当年究竟是怎么伤的。

“若是前者,大人可有药可配置?”

顾太医浅笑了笑,“有是有,只不过姑娘如今是御前的人,要开这些方子,得经过陛下的同意。”

温窈和他对视一眼,彼此都看懂了对方的意图。

顾太医大智若愚,是聪明人,只能帮到这,也只能点到为止。

……

另一边,建章宫。

高德顺端上托盘,“陛下,滚热的姜茶来了,您喝些,好驱驱寒。”

白日朝见契丹使团,别说长宁公主病倒,就是萧策也被风雪吹的险些染了风寒。

长宁公主作为和亲第一位把控别国朝政的太后,于西戎而言是莫大的助力,是以萧策亲自开城门相迎。

萧策放下奏疏,凤眸扫了眼,“她呢?”

高德顺眼睛一转,想起什么似的,“温窈姑娘去了太医院,想来是听说陛下在外面站的久,亲自去询问煎药了。”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萧策凤眸微眯,冷嗤道:“将影卫调来,朕要知道她今天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