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六年你不生,离婚了你想父凭子贵? 第49章 当年的事,有问题

肖寒卿挂了电话以后,皱眉不展。

那股窒息的感觉又上来了。

她昨天才在宗政家提了离婚,肖父的电话今天就打过来了。

谁告诉他的?

不等肖寒卿思考出个结果,公司的前台突然叫住了她。

“肖老师,您朋友说在楼下等您。”

朋友?

她哪个朋友会找到公司楼下来?

“他说他姓宗政。”

宗政淮。

肖寒卿走到停车场,离得最近的一辆车响了响喇叭。

驾驶位的车窗降下来,露出宗政淮斯文英俊的脸。

“上车吧。”

肖寒卿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皱眉看着他。

“你来干什么?”

“我以为,我是你丈夫,来接你回家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肖寒卿纠正他:“快要是前夫了,我刚跟律师聊完。”

宗政淮的表情却不意外:“就算是前夫,我们也得先聊聊吧?后面那辆车里是狗仔,你不会想和我一起被拍到的。”

肖寒卿自己糊咖没什么好拍的,要是跟宗政淮一起那就不一样了。

她不想离婚前还跟前夫上一次娱乐新闻。

事已至此,她皱了皱眉,打开了后车厢的门。

“我不回你家,有什么事情你找个地方聊就行。”

说完,肖寒卿闭上眼开始假寐。

宗政淮笑了笑,开车平稳地离开了停车场。

最后宗政淮带肖寒卿去了家会员制餐厅。

私密性很好,适合谈话。

宗政淮刚打算帮肖寒卿开车门,她就自己推门下车了。

宗政淮耸了耸肩,无可奈何的模样。

“是你打电话告诉我爸我们要离婚的事情的。”

肖寒卿笃定道。

宗政淮倒酒的动作一顿,随后把就被放在肖寒卿面前。

“尝尝,这家的青梅酒是老板自己酿的,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服务员上完菜酒已经退出了包厢,此刻肖寒卿说话没有一点顾忌。

“宗政淮,你这样有意思吗?”

宗政淮放下了酒瓶,抬起眼睫和肖寒卿对视。

“我不会同意离婚的。”

肖寒卿简直要被气笑:“你不同意?你都和别的女人睡一张床上了,你不同意?”

宗政淮神色坦然:“不管你说的是温月凝还是瞿宜,我可以确定没跟她们发生过关系。”

肖寒卿冷笑一声:“我凭什么相信你?”

她的眼神里是明晃晃的讥讽。

宗政淮却不以为意:

“寒卿,就算你不相信我,去法院起诉离婚,法官也不会因为这样就同意的。”

肖寒卿厌恶死了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但肖寒卿也知道,宗政淮说的是事实。

感情破裂并不足以让法官判决离婚。

见她不说话,宗政淮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情虽然是我被人算计了,但是我也有错,之后我会补偿你的……”

话音未落,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宗政淮眉头紧皱,刚想挂掉,却发现是他之前派出去查温月凝和瞿宜的人。

这个时候突然打电话来,一定是有了重要发现。

他歉意地看了一眼肖寒卿:“抱歉,寒卿,我有个重要电话。”

肖寒卿无所谓地扯了扯唇角:

“请自便。”

她冷漠的态度让宗政淮心头一哽,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他接通电话,去了隔壁的茶室。

“查到什么了?”

“老板,我查到了您当年那个案子的出警记录,还有后来人贩子被抓的口供,觉得有地方有一点出入……”

宗政淮心头一跳:“什么出入?”

电话那头道:

“您说当年是温小姐帮您引开了人贩子的追击,但是您获救后警察顺着那个方向被没有找到人,所以怀疑温小姐是被人贩子抓了回去……”

对,这也是温月凝后来给他的解释。

她被人贩子抓了回去,毒打折磨。

直到后来人贩子落网,她才被送去了福利院。

是温月凝用自己换了宗政淮逃出生天的机会。

因此,宗政淮一直对她心怀愧疚,也知道无论如何弥补都无法弥补她受到的伤害。

“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电话那头斟酌着字句,“我翻阅了当年的卷宗和福利院的档案,上面的照片的资料显示……温小姐后来被警察发现的时候,身上被没有遭受过虐待的痕迹。

相反,她一直被照顾得很好很细致,去了福利院没多久后就被一对夫妇收养了。”

被照顾得很好很细致?

人贩子可能会把被拐来的孩子收拾得整齐漂亮,是为了卖个好价钱。

可他们会仔细认真照顾孩子吗?

不仅是宗政淮不信,调查的人也不信。

但温月凝当年也只是个孩子,人贩子又一口咬定她是被拐来的,警察也问不出更多了。

更何况,他们有什么理由撒谎?

宗政淮直觉哪里不对劲,沉声下达了指示。

“继续查,当年的事情查不出来,就去问那对收养她的那对夫妻。”

“那对夫妻已经去世了,只有一个儿子,明天下午的飞机移民澳大利亚,邻居说他家在国内已经没什么亲人了……这一出去可能就不会回来了。”

调查的人知道宗政淮对这件事的重视,不敢擅自做决定:

“老板,要不您亲自过来和他谈谈?”

以免调查人自己去谈,错漏了什么重要细节。

宗政淮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了,地址发来,我马上过去。”

看着屏幕上的地址,宗政淮沉思不语。

泰城,又是泰城。

他觉得有哪里不对,却说不出来。

真相的蛛丝马迹就藏在细枝末节里,偏偏命运用一层灰尘将真相掩盖。

然后躲在帷幕后面,嘲笑局中人的愚蠢。

宗政淮深呼一口气,不去纠结这个问题。

那对夫妻的儿子明天下午就要离开,留给宗政淮的时间不多了。

回到包厢时,正看见肖寒卿笑着和服务员聊天。

说的不是普通话,是宗政淮听不懂的方言。

肖寒卿姿态放松,指了指桌上的菜品,和服务员笑着说了什么。

宗政淮一时看得出神。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看见肖寒卿这样放松的笑容是什么时候了。

他贪恋着想多看一会儿,但肖寒卿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存在。

于是那温柔笑意很快消失不见,肖寒卿给他的又是一副冰冷假面。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服务员对气氛的微妙变化一无所知,笑着解释道:

“我是肖老师的粉丝,也和肖老师是同乡,肖老师刚刚夸我们店里那道茄子饼做得好,有小时候的味道。”

宗政淮看过去,发现只是一碟炸茄子饼,焦褐中带点绿的卖相甚至并不好。

他随口问道:“这是哪里的菜?我来了你们店几次,都没注意过。”

服务员笑道:“是泰城菜,偏家常,平时也很少人点这道菜的。”

泰城,又是泰城。

宗政淮有些意外:“寒卿,你也是泰城人?”

肖寒卿抬眼看向他:

“也,还有谁是泰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