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果来见风沙之后暗自欣喜,她正愁怎么给风沙留下深刻的好印象,既然人家有事交办,自然要办得漂漂亮亮的。
尽管她心里这么想,面上却是怯生生地表示她不过一个舞伎,人微言轻,这种事应当禀予主事知晓,又言说两位是贵客,主事一定会用心查办云云。
她本来以为自己应对得当,岂知回去之后被天灵狠狠地教训了一通。
难道人家不知道你是一个小小的舞伎?难道人家不能直接找此间的主事?
既然直接找你,怕不是已经瞧破了你的身份和目的,肯定是你哪里露了破绽云云。
东果面上唯唯诺诺,心下颇不以为然。
找她不找主事这种行为,很可能只是人家对她颇有印象和好感,从而顺嘴唤之,退万步也顶多是怀疑。
天灵分明是因为她被人家看上,自己没有被人家看上,从而心生嫉妒。
奈何,天灵是她们这群女人的大姐,更是首领,训她她只能强自忍受。
很快,各处岗哨有消息传来,没有人从前院去往后湖。
从后湖来前院的也只有风沙和柔公主。
倒是有客人由正门进出前院,但是并没有发现楚涉离开前院主楼。
天灵和东果一致认为楚涉还在主楼里,于是让负责宴会的侍从侍女留意楼内各处角落,很快在三楼的一间上房的床上发现了正在昏睡的楚涉。
仅有楚涉一人,明显被人下了药。
脑后有瘀肿,像是被重物击打,大腿侧有个口子,像是被尖锥之类的东西划破。都非重伤。
风沙有些意外,他还以为楚涉这次凶多吉少呢!
应该不是何光出手,否则楚涉焉有命在?
他囿于和任松达成的共识,对此事实在不便插手,于是想当然地认为何光会百无禁忌。
确实不晓得这小子怕他怕得要死,他人在汴州一天,何光就不敢对白绫和楚涉下狠手。
楚涉没有昏睡太沉,上药用药之后,很快醒过来。
风沙问了几句。
楚涉明显羞窘难忍,死活不吭声。
其实他自己也没完全弄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像喝醉酒一样醉醺醺的,依稀记得有位貌美的小姐找他卖鞋,还让他打包好之后跟着送进来。
之后不知道怎么就跟着人家上了二楼进了房间,晕晕乎乎之中像是兽性大发,对那位小姐做了些不好的事。脑袋突然一痛,此后再无记忆。
他和宫天霜有过一段感情,风沙又是宫天霜的长辈,这种事他当着难以启齿。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风沙光靠猜都比楚涉心里有数多了,根本不逼问,更不责难,只是让他赶紧回去向白绫解释清楚。
他是真担心两人就此闹掰,霜儿又和这小子旧情复燃。
其实他一直挺喜欢楚涉,之前觉得楚涉出身不高,尤其眼界不高,不是霜儿的佳侣。
后来渐渐发现这小子正义善良,古道热肠,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石,真要打磨一下,可以大放异彩。
奈何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霜儿给人做妾,所以只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