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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幸儿几人也满是忧虑。
丁修在此道的能耐有多强,她们早就见识过了。
可这种添子字对实在太棘手了!
何况它的背后还牵扯到巡天王这位钻研对联许久的老手。
除此之外,旁边的毋君脸色也沉了下去。
丁修在对联上的功夫他同样也目睹过。
特别是那副长联。
如今整个周国都没人能应对,连丞相都唯有暗自叹气。
然而添子字对却是截然不同的领域。
刹那间大家都没了方才的气焰,变得非常操心。
“…”周围的看客瞧着局势转变,纷纷互相对望。
也许丁修这回要输了。
巡天王嘴角一勾,得意地笑着,神情怪异地打量丁修。
丁修没理会旁人的反应,瞧了瞧挂着忧色的幸儿几人。
晃了晃脑袋,暗示她们不必挂怀。
接着视线转动,兴致盎然地望向巡天王。
没想到还藏着这种能耐。
以前倒没发觉。
嘴角一扬,说道:“成,那就比划比划。”
“哈哈!”巡天王听到这话,只认为丁修是在强装平静。
立刻得意地放声大笑。
叫嚣道:“你这纯粹是自寻死路。”
“同我斗,难道他们没跟你说,我钻研对联许多年了吗?”巡天王带着杀气笑道。
“呵呵!”丁修淡淡一笑,出声道:“我要是拒绝,你必然会讲我惧怕你。”
“因此只好应战了。”
“你讲你于对联一道很精通。”丁修浅浅一笑,说:“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作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这…”
“口气未免太大了点。”
“可这么说起码在声势上没落败。”
“没错,确实,声势不能输,眼下也仅能如此了。”
…
围观者评头论足。
“好!”巡天王乐滋滋地笑了,定睛瞧着丁修。
仿佛已经预见到丁修落败的画面了。
冲丁修说:“既然这样。”
“我也不欺负你。”巡天王摆出公事公办的架势,斜眼望向楚涧竹。
又望了望李璇玑。
对丁修说:“便由我这边的人和你那边的人先给出基础对子,随后我俩再动手。”
“嗯!这么做也合理。”
“也算公道。”
“彼此都不吃亏。”
…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既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楚涧竹也摆出胜券在握的神态。
玩味地瞅着丁修,出声道:“那么上联便定为梅兰竹菊好了。”
“梅兰竹菊?很平常嘛。”
“可要添成句子就费劲了,要加词难度很高。”
“不过巡天王于此道非常擅长,这幅上联困不住他。”
…
大家又讨论起来,斜眼瞧着巡天王。
楚涧竹的这幅上联当然归他来补充。
只见到巡天王一脸笃定,乐呵呵地笑了一下,明显是信心十足。
旁人看到这情形,互望一眼,倒也能明白。
接着视线都转向了李璇玑。
李璇玑察觉到众人的注视,神情微凝,扫了楚涧竹一下,再瞧了瞧巡天王。
最终视线停在丁修的身上。
丁修并未太当回事,冲着她点了点头。
李璇玑颔首应答,略微思忖,出声道:“琴棋书画。”
“最基础,最工整的对子。”
“这联当然由帝主来加词,下面且看巡天王怎么补充,帝主必须得呼应他加的那些字。”
“所以实际上巡天王抢到了先手,不过他是发起挑战的人,理应由他先来。”
…
大家七嘴八舌,全都望向巡天王。
等候他先开口。
巡天王瞧见这阵势,嘴角一歪,现出稳操胜券的笑意。
望向丁修,不慌不忙道:“你听真切了。”
“我补充的头一句。”巡天王大喝一声,飞快念出,“梅兰竹菊四君子风骨清高。”
“张口就来,果然是巡天王。”
“没错,好迅速,一下子加了七个字,还越过了四君子。”
“多数人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加上四君子,毕竟那最省事,他这么干显然是有意为难丁修。”
…
大家又议论起来。
巡天王咧着嘴笑,满带杀气地盯着丁修,出声道:“好了,轮到你了。”
语音刚落,全部人都望向丁修。
萧天王、幸儿几人极为挂心。
“呵呵!”丁修闻言,盯着跋扈的巡天王,嘴角一勾。
出声道:“琴棋书画八雅事意韵悠扬。”
“我去,立马就对上了,对得严丝合缝,八雅事对四君子,风骨悠扬对意蕴悠扬,并且还维持了各自的内涵。”
“不止对得好,反应快才是关键,这实在太迅捷了,不比巡天王慢。”
“我反倒觉得比巡天王还迅猛,毕竟楚涧竹亮题后,巡天王就能开始构思了。”
“没错!这倒也是。”
…
大家七嘴八舌,一个个吃惊地望着丁修,压根未曾料到。
不光是他们,萧天王几人同样惊奇,彼此互看。
察觉到面前的帝主是有真功夫的。
幸儿几人心里一动,吊着的心,即刻落了地,看样子夫君有获胜的机会。
必须得承认,夫君当真是见多识广,啥都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