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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景与毋君察觉到吴雨霖的情绪,慢慢地挪步上前,出言安抚她。
耳边传来旁观者的议论,崔少雄猛吸了口气,脸上烧得厉害,连他自己都感到颜面无光。
“呵!”萧天王注视着他的神情,轻描淡写地笑了笑。
紧跟着说:“因此,像你这般下作的人,又怎么会有人对你付出真心呢?”
“说到底我们之间不过是利益交换。”
“是你自己甘愿做别人的走狗,那么抛弃你难道不也是理所应当的吗?”
“莫非我还要为了你这种寡廉鲜耻之徒,豁出性命去维护你吗?”萧天王讲这话时,脸上挂满了嘲弄。
“哈哈哈!”在场的人顿时哄堂大笑,为了这么个人,豁出命去维护?
那萧天王也就枉称萧天王了。
“嗬!”崔少雄听完,在恐惧中咽了下唾沫,清楚地感受到了周围传来的嘲笑声。
他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大口气。
脑子里清楚地认识到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然而他内心深处仍然充满了不服。
他充满怒火地瞪了萧天王一下,目光随即又转向了丁修。
他觉得只要能说动丁修,自己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冲着丁修恳求道:“帝主,请您饶恕我,我甘愿率领整个农家永远向您效忠。”
“呃……”在场的人们目睹这毫无征兆的场面,都感到一阵错愕。
这位农家学派的领袖崔少雄,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啊!
周围的人们纷纷摇起了头。
“你认为这现实吗?”丁修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感觉这个崔少雄简直愚不可及。
他出声道:“你的亲妹妹是我手下重要将领的夫人,而你却做出这种事来。”
“还有我的夫人吴雨霖,你当初又是怎么对她的呢?”
丁修带着嘲讽的语气反问道。
“如果这样还能放过你,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那位可是平定了整个东部地区的帝主,眼下更是要一统大东部区域的雄主。”
“你竟然还妄想保住性命?真是天大的笑话。”
…
人群中响起了各种各样的议论。
“嗯?”崔少雄听到这些,即便没人明说,他心头也被一种死亡的预感所笼罩。
他的脸色一片煞白。
可求生的欲望依然在他心中燃烧。
他转头望向旁边的吴雨霖,这仿佛是他能抓住的最后一点希望了。
他大声喊道:“吴长老,求您救救我,我甘愿拿农家的重要典籍来换我的命。”
吴雨霖自幼便学习农家学说,最终坐上了大贤的位置,对那些农家典籍自然是心驰神往。
崔少雄正是打算利用这一点来做交易。
“这家伙真是卑劣到了极点。”
“是啊,我实在忍无可忍了,谁有刀借我,我去结果了他。”
“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
周围的人听闻此言,立刻怒不可遏,都觉得这个崔少雄实在是不知羞耻。
“我现今已是出嫁之人。”吴雨霖听到崔少雄的提议,只是摇了摇头。
接着说道:“所有事情都由我的夫君做主。”
“哈哈哈!”在场的人们听到这话,都畅快地笑了起来。
而她的夫君丁修的意思,正是要将他囚禁起来,让他永无重见天日之日。
崔少雄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抬起头望向丁修,正对上丁修那带着杀气和嘲弄的眼神。
他还是不愿就此罢休。
他吸了一口气,盯着丁修说:“农家学派自成一脉,更重要的是它关系到天下万民的温饱。”
“一旦没了我,农家便会四分五裂,如果因此而衰亡,你就是全天下的千古罪人。”
崔少雄怒目瞪着丁修,摆出一副心怀天下、为民请命的架势。
“农家学派位列诸子百家,当今天下的农耕事务,基本都由他们来主导。”
“这么多年来,他们在农事上确实功不可没。”
“若是就此消亡,对天下的农业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损失,一个学派的传承也就此断绝了。”
…
人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都肯定了农家学派的重要性以及它过往的功绩。
听着这些话,崔少雄的心总算踏实了不少,他带着几分得意地望向丁修。
丁修听着众人的讨论,嘴角撇了撇,他当然清楚农家学派举足轻重的地位。
他未来还指望通过他们来普及嫁接之法,并研究优良稻种。
但话说回来,这个崔少雄的脸皮也确实是厚得可以。
他出声回应:“之后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崔家尚有你的妹妹,她完全可以接替农家领袖之位,也算是名正言顺。”
“如果她也不合适,不还有吴雨霖这些长老在吗。”丁修胸有成竹地回答。
“没错,论身份有合适的,论血缘有亲近的,论能力有胜任的。”
“随便哪一个都行啊。”
“绝对能保证农家学派的正常运转。”
…
在场的人们一边讨论,一边也感到有些意外之喜。
“你……”崔少雄听着周围人的话。
他惊恐地注视着丁修,只觉得死亡的寒意正在全身扩散开来。
丁修连退路都安排妥当了,自己该如何是好?
他望着丁修,凄凉地问道:“非要将事情做得这么绝吗?”
“非要如此?”丁修嘴角一扬,乐呵呵地笑着说:“没错。”
“你……”崔少雄无法相信地看着丁修,正想再开口。
“来人,把他押下去,犯不着在他身上耽误工夫了。”
萧天王的声音冷不丁地在他耳畔响起。
很快,两名士卒再次上前将他捆住,用力向外拉扯。
“丁修,你们这群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就是变成了鬼,也绝对饶不了你。”
“失去了我,农家学派肯定会衰败,你就等着瞧吧,等着背负历史的骂名吧。”
…
崔少雄被押解着离开,嘴里不住地咒骂着,直到人走远了,声音才彻底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