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萧覆舟闻言,目光微闪,心中充满了不服。
他出声道:“圣上您的事务关乎皇家颜面,宗人府理应告知我等皇族成员。”
“没错,宗人府是该通报一声。”
“确实如此,莫非陛下连宗人府也未曾告知?此事影响皇族兴衰,必须得到宗人府的首肯。”
“是啊,宗人府一旦准许,就必须昭告所有皇族。”
…
在场之人交头接耳。
“宗人府早已知晓。”就在大家满腹疑窦之时,人群里忽然传来一个声响,让所有人的视线都投了过去。
仔细一瞧,原来是宗人府的那位老王爷。
“这是什么状况?老王爷为何会在此处?”
“按理不是应当宣告之后才登场吗?”
“老王爷讲他已经知情,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人群再次嘈杂起来。
萧覆舟同样面带惊奇地望向老王爷。
只见老王爷停顿片刻,然后说道:“大约在一个月之前,宗人府的宗令便已换人了。”
“什么?连宗令都更替了?”
“为何我们毫不知情。”
“是啊,一点风声都没有。”
…
听了老王爷的话,一瞬间,周天皇族里的王爷们都感到困惑。
他们无意卷入萧沉舟与萧覆舟的纷争之中。
因而从不插手帝位归属的议题,纵然有心干预,也力有不逮。
可宗令的任免却与他们息息相关。
只有翰林王轻轻摇了摇头,他清楚接替者是何人。
“由于这次更替较为仓促,许多事务尚在移交,故而未能立刻通告。”老王爷接着解释:“原计划便是在这次宴席上公布,让新上任的宗令与各位正式会面。”
大家安静地聆听着,不住地环顾四周,交换眼神,这变故实在太突然了。
为何所有的变动都恰好发生在这一个月里。
“既然已经有人提起了。”老王爷观察着众人的神情,明白他们都渴望知晓答案。
他稍作停顿,望向丁修,丁修颔首示意,接着他又将目光移向旁边的宦官。
“宗令驾到。”那名宦官大声传唤。
声音刚落,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望向旁边。
幸儿迈着从容的步子走了进来,朝着自己的席位行去。
“与圣上的容貌竟无二致,这怎么可能。”
“有区别,还是有区别的,她是丁修的夫人,那天我曾见过一面。”
“没错,我记起来了。”
…
在场众人望着面前的幸儿,无不发出赞叹之声。
“萧氏第二十一任宗令,萧载舟。”幸儿行至自己的席位,感受着周围人的议论。
她并未理会,只是自我介绍道,“乃丁修之妻。”
“果真是丁修的夫人。”
“萧载舟,也姓萧,并且也是‘舟’字辈。”
“这局势变得也太迅猛了。”
…
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
听见幸儿的自述以及众人的私语,再端详幸儿的容颜。
萧覆舟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他转向老王爷问道:“难道只是因为那则传言?”
“传言?”
“什么传言?”
“没听说过啊。”
…
众人又开始窃窃私语。
四大王朝的来使闻言,神色骤然一变,关于萧家的那则预言,他们是有所耳闻的。
事态已经发展到如此境地,说明那预言至少到目前为止都是应验的。
难道萧家又要雄霸天下了?
绝不能坐视不理,定要想个对策将此事扼杀在摇篮里。
他们望向老王-爷,等着他做出确认。
“正是!”老王爷也毫无遮掩地直视着萧覆舟。
四大王朝的人深吸了一口气,看来必须采取行动了。
“哈哈!”萧覆舟听到这话,发出一阵凄凉的笑声。
十载之前,就因为这预言,他错失了本该由自己继承的皇位。
而今又是因为这则预言,眼睁睁看着局势变得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他死死盯着丁修,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恨意。
众人感觉到萧覆舟的情绪,看出了他那份深切的悲怆。
一瞬间,在场所有人的心里都不是滋味。
萧覆舟终究是个极具才干之人,如今却也落到了这般无力的境地。
恐怕任何人都难以再扭转乾坤了。
他身后的农家一派看着萧覆舟的样子,内心焦急万分。
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
当中那名儒家的中年男子第一个站了出来,出声说道:“周天的帝位,必须由德才兼备者居之。”
他望着丁修,质问道:“敢问阁下有何才能,又有何德行?”
此人没有针对萧沉舟,也忽略了萧载舟,目标只锁定丁修一人。
讲得直白些,一位是君主,一位是宗令,他们都不敢得罪。
也没法将其扳倒,唯一可以下手的就是丁修。
“没错!才能如何不清楚,品行方面就更不了解了,手上沾了那么多血,能有什么德行?”
“只晓得他是东境的君主,其余的一概不知。”
“据说他这一路行来……碰上了许多人,都被他尽数除掉,这样的人物怎配治理周天?”
…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呵呵!”丁修听着众人的议论,轻笑一声,目光投向那名儒家男子。
他带着几分玩味问道:“你姓甚名谁?是何身份?又是凭何资格参与这次宴席的?”
“这……”那男子闻言,一时语塞,儒家并未在受邀之列。
他咽了咽唾沫。
望着丁修的神情,心中颇为忌惮。
但还是鼓起勇气,朗声应道:“在下儒家王阶大贤,尊云大贤,乃萧天王帐下谋士,此番是随同萧天王前来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