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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发临近都城,四周的平民也愈见稠密,可他们却没有寻常城郭的嘈杂之声。
营造出一种威严庄重的氛围。
“那些是何人?”
“有裴大人和翰林王陪同,莫非就是那位东边国度的君王?”
“近来聚集了这般人马,想必都是在恭候他的大驾。”
…
当丁修的队伍愈行愈近,周围的民众望着那绵延的行列,仍是忍不住低声议论。
当中自然有些眼界开阔之辈,一眼就辨认出了翰林王与裴恩亭的身份。
丁修并未理会,一行人马继续前行。
越是贴近都城,无论是各方使团,就连谢独行他们,也都被城郭散发的磅礴气场所震慑,变得沉默下来。
“来者何人?”
抵达城下,一行人照例被守门军士挡住了去路。
一名身形高达两米的魁梧军官瞪着丁修一行,目光扫过翰林王与裴大人,毫无畏惧之色,沉声说道:“军伍严禁入城。”
“相传,此处戍卫城关的都是大将级别的人物。”
“没错,而且据说但凡有点官衔的,修为都到了贤者之境。”
“毕竟这里是帝都,理所当然地汇聚了各路英才。”
…
民众们见到那名将领气势沉稳如岳,面对翰林王与裴大人也毫无惧色,便又一次窃窃私语起来。
对于这套流程,他们早已司空见惯,而没有预先通报,也正是因为他们熟悉此地的规矩。
在周天王朝的皇城,任何武装力量想要入内,都必须先行上报。
若无通传,无论你是何方神圣,都将格杀勿论。
“嗯!”丁修不以为意,仔细打量着对方,确认其实力确属大将级别。
“我等奉旨前来,迎接东部帝主。”裴恩亭首先出面说明。
“东部帝主?”那名将领听闻此言,斜眼瞟了一下处于队伍核心的丁修。
接着又将目光投向了其他国家的使团。
最近这段时日,城外聚集的人确实不少。
他朗声宣布:“其余各国的随行部队,请自行寻地驻扎,切勿惊扰帝都内外的安宁,违者将以敌寇论处,就地清剿。”
话音刚落,一名士兵便走上前来,将一枚枚凭证分发给各国队伍的领队。
“明白。”各方领队接过令牌,这便是驻扎的凭据,周天王朝的巡逻队会按时查验,若是没有便会直接动手。
他们随即各自招呼部下,准备离开。
紧接着,各路人马便开始依令行事。
“翰林王的兵马。”那名军官接着说道:“同样需要前往城外划定的区域进行驻扎。”
说罢,他取出一块令牌,示意部下恭敬地呈给翰林王,并补充道:“持此信物到对面,自会有人与您交接。”
翰林王颔首示意,并不觉得意外,将令牌交给了身旁的副将,他们对这套程序同样熟悉。
见到翰林王的人马开始移动,军官又转向裴恩亭,命令道:“你们的部队,返回各自的防区。”
“遵命!”裴恩亭点头应允。
可他心中仍存一个疑问。
丁修的卫队势必要驻扎在城外。
由于萧天王从中作梗,宫里的人们恐怕压根就没料到丁修能够平安抵达。
因此,极有可能并未安排任何接待人员。
他朝城门内望了望,果真不见有人出来。
于是他问道:“若无接待之人,帝主的安全由谁来保障?”
“是啊。”翰林王也感到了不解。
“莫不是真的无人前来迎接?”
“不至于吧!这样做未免太失礼数了。”
“说的是,说的是。”
…
人群中顿时议论四起,都觉得此事处理得相当不当。
即便这背后有萧天王的影子,也不应怠慢到这种程度,这简直是在损害周天王朝的颜面。
丁修同样心生好奇,想瞧瞧这帮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只见那名军官停顿了一下,将目光转向丁修,宣布道:“奉宗人府之令,帝主麾下所有卫队,皆归宗人府直接管辖,不受城门限制,可自由出入。”
“什么?归宗人府管辖?这怎么回事?宗人府不是皇室的专属机构吗?他的人马怎么会划归宗人府?”翰林王闻言,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
“是啊,东部的君王跟周天的宗人府能扯上什么关联。”
“搞不懂啊,完全想不通。”
“这事真是愈发扑朔迷离了。另外我还有个疑问,那军官称呼丁修为帝主,而非东部帝主,这其中又有什么讲究?”
“没错,如果是私下里熟识,作为敬称可以理解,可你这代表的是官方立场,如此称谓岂能随便?”
…
周围人听到这番话,个个都是满腹疑云。
丁修自己也感到困惑,他转头望向李菊花和天潇湘,发现两人同样是一脸茫然,大惑不解。
忽然间,丁修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萧载舟。
萧翰林。
萧惊天。
幸儿一行人先行至此,他们与幸儿都同姓萧,天底下哪来这般巧合。
退一步讲,即便真是巧合。
他们在此处认了亲戚。
可为何单单称呼我为帝主,莫非幸儿还有机会继承这周天王朝的江山不成。
霎时间,丁修心中又浮现出一个让他心惊的猜想。
他猛然扭头,望向天潇湘,问道:“这周天王朝的君主,是位女性?”
“正是!”天潇湘点了点头,神情颇为惊讶,夫君竟不知此事?
她解释道:“周天王朝的先皇已于七年前驾崩,如今在位的是他最小的公主。”
“这也解释了为何周天王朝的现任君主,在对待谢独行一事上,态度没有那般强硬。”
“我的天!”丁修听完,顿时恍然大悟。
幸儿该不会又替自己物色了一位妻子吧?
这数量也太多了,实在有些吃不消了。
你们这个萧氏皇族是怎么回事?莫非有将皇位传给女儿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