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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他盯着丁修说道:“帝主,这个人在我们成品县犯了法,您是东部地域的帝主,我们周天的事情还轮不到您来插手。”
“没错,您就算是东部的最高统治者,可也无权干涉我们这里的事。”
“说得是。要是让您插手了,我们周天的颜面何在?”
“我们自己的事情,哪里用得着你们东部来越俎代庖?”
…
周围的民众里当然混杂着县令提前布置好的人手,他们一个接一个地附和县令的言论。
丁修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并不理会那些声音,他望着县令说:“既然这件事当着我的面发生了,我了解一下来龙去脉总不算过分吧。”
“这很合情理嘛。”
“是啊,没来由地被人拦下,总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离开吧。”
“没错。”
…
来自别国的人也都满怀好奇心,非常渴望知晓内情,于是接二连三地出声议论。
这让县令觉得相当棘手,眼下对方人多势大,自己若想强行带离清虚,就必须得有个站得住脚的理由才行,可要怎样才能让理由站得住脚呢?
县令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不过当前无论如何都不能容许丁修盘问清虚。
他冲着捕快大声命令道:“给我把人拿下。”
“嗯?”丁修闻声,双眉紧锁,眼中杀机毕露。
大家看到眼前的局势,都明白县令这是要撕破脸了。
居然不惜冒这么大的风险也要直接翻脸。
不过这倒也能让人想通。
毕竟清虚十有八九会把他供出来。
“不许动。”翰林王见状,心知清虚正要开口,怎么可能让他把人带走,这人要是被带走了那还得了。
捕快们心生畏惧,他们压根不清楚事情的始末,只晓得县令是听从萧天王的指令。
可如今连翰林王都亲自下令了。
一时之间让他们很是迟疑。
“给我上。”县令发话,两名捕快无奈地对望一眼,只能硬着头皮快步朝着清虚走去。
“卫兵。”翰林王见此情形,觉得这县令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但眼下必须得制止他。
他对着自己的部下下令道:“那两名捕快但凡有异动,就地正法。”
“啊,这是怎么了?一边要抓人,另一边却要杀人。”
“王爷都开口了,县令为何就是不肯让他们问个究竟呢?”
“感觉这里面有猫腻啊!”
…
周围的民众看到这般光景,事已至此,哪里还会看不出其中的蹊跷?
然而县令却不顾这些,向捕快喊话道:“别害怕,他们要是敢动手,我立刻就禀报帝城。”
“你们人要是没了,我身为王爷,帝城又能将我怎么样?”翰林王厉声喝道。
“这……”两名捕快听完,面面相觑。
人死了再给报仇,又有什么用。
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瞬间下定决心,不插手了。
随即立刻退到了一旁。
“你们俩。”县令气得恨得牙痒痒。
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跪在地上的清虚身上。
“讲吧。”丁修觉得时机已到,便注视着清虚,示意他说下去。
清虚闻言,咽了口唾沫,心知到了这个地步再不坦白,就是死路一条。
于是开口 交代:“农作物是县令派人毁掉的。”
“真正的清虚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是我过来冒名顶替,然后让二**听命于我,由他负责传递消息。”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止东部的帝主顺利抵达帝城。”
“那天举行的法事,同样是县令在故弄玄虚,那个所谓的石牛开口,不过是有人藏在石牛的背后发声罢了。”
“乡亲们站的位置很远,加上天色已晚,他们根本就发现不了。”
清虚飞快地全盘托出。
“天啊,竟然是县令指使的,为了阻拦帝主,就毁了我们的庄稼。”
“这怎么会,原来所有事都是一场骗局!”
“我那些心血种的庄稼啊。”
…
民众们听后,个个都一脸悲痛,难过至极地哭喊起来。
县令听到这话,怒视着清虚,恨得直咬牙,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敢说出来。
可自己又怎么可能会认罪?
他大声反驳道:“休要血口喷人,我不过是一介县令,与这位帝主素不相识,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去阻拦他。”
“是啊!”
“这理由站不住脚啊。”
“你是不是因为阴谋败露,就开始随意诬陷好人?”
…
县令安插的人在人群里煽动,试图获取民众的认同。
“你……”清虚听了,气愤地瞪着县令。
他这是想逼自己把萧天王也给供出来。
可一旦说出那个名字,自己只会死得更快。
一时之间他竟说不出话来。
丁修在一旁平静地观察着,心想这个清虚混得也太惨了,好歹也算是个能掀起风浪的角色。
竟然会这么惧怕萧天王。
不过转念一想也能理解,毕竟他没有玄真子那样的能耐,向来都是玄真子在主导局势。
他充其量就是个走卒。
失去了玄真子做靠山,他当然会害怕萧天王。
丁修嘴角微微上扬,觉得是时候再添一把柴了。
他注视着清虚,缓缓说道:“本帝主与玄真子相识,倒是不妨通知他来周天走一趟。”
“什么情况?”
“帝主原来一直都认识玄真子?他先前为什么不提?莫非是故意等着清虚和县令内讧,好把幕后主使给引出来。”
“如果玄真子真的来了,清虚就算被捕,只要帝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那萧天王又能把他怎么样?”
…
在场的人窃窃私语,都用错愕的目光看着丁修。
县令震惊地望着丁修,他费了这么多周章,原来的目标竟然是萧天王。
清虚更是惊骇万分,这是怎么回事?对方居然认识玄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