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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燕老将军这是准备跟丁修动手了吗?”
“难道燕老将军真的想拼个两败俱伤?”
“这不太可能吧!”
…
周围的看客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那些跟在燕老将军旁边的将士们,也学着燕老将军的样子,个个带着杀气瞪着丁修。
周力、李菊花、谢独行他们几个人都眯起了双眼,抓紧了手里的兵器,做好了戒备。
场面一度陷入了双方剑拔弩张的境地。
翰林王望着眼前的景象,内心烦乱不堪。
这个燕老将军是失去理智了吗?
“人是我干掉的?”丁修撇了撇嘴,面对燕老将军没有丝毫的畏惧。
想杀我?
就算再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动手。
他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他的子女和家眷,为手下将领的子女和家眷,乃至为那些刚刚动手的兵士们的子女和家眷想一想吧。
他斜着眼瞧了瞧翰林王。
然后说道:“翰林王刚才不都解释过了吗?人是被山贼给结果的啊!”
“呃…”周围的人听到这话,都感到非常吃惊。
都这种时候了,怎么还在提这件事?
让人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哼。”燕老将军听完,眯着眼,沉默地注视了丁修片刻,然后说:“到了帝城,老夫会为今天的事讨个说法的。”
“去帝城再说?这是不追究了?”
“哪有这么简单!”
“看样子燕老将军是准备暂时放下了,这么说来,帝城那边的麻烦事肯定小不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个没完。
“随时奉陪。”丁修毫无惧色地答复了燕老将军。
“随时奉陪?哈哈!”燕老将军停顿了一下,随即放声大笑,说道:“你就那么肯定自己能抵达帝城吗?”
“接下来的路上还有苦头给你吃呢。”燕老将军撇了撇嘴,又说:“而且还不是普通的角色。”
“哦?什么来头?竟然能得到燕老将军这样的评语!”
“是啊,要是别人说的,或许还能不放在心上,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那就得认真对待了。”
“没错,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
大家又开始议论起来。
“哦?”丁修带着疑问望向燕老将军,心里也对那个人物感到好奇。
到底是什么人,能让这位燕大将军给出这么高的评价。
旁边的翰林王也眯起了眼,心里无端地升起一股寒意,默默地观察着燕老将军。
他心里也充满了不解。
“你除掉了这么多对手,风声早就走漏了,你认为他们会轻易放过你?”燕老将军微微笑了笑。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扫了一眼远处已经收尾的杀戮场面,转头对着身边的将领吩咐道:“我们走,跟老夫回帝城向陛下领罪去。”
“是。”顷刻间,周围的兵士们立刻分出一条通道。
跟着燕老将军一同离去。
丁修望着燕老将军远去的背影,双眼微眯,陷入了长久的思索。
他特意说出那句要向陛下领罪的话。
看来这位周天陛下的身边有能人辅佐。
他这是在借着我和萧天王之间的恩怨,来收买人心。
这位周天手下真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
一群有头脑的人在互相较量。
燕大将军对下一个对手评价这么高,如果不出所料,这应该是最后一道关卡了。
不过这道关卡,恐怕也是实力最强的一关。
丁修转头望向路的前方,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又一具的尸首,他的目光投向了更远的地方。
究竟会是什么人在前方等着我呢?
他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对着翰林王说了句:“我们出发吧。”
“出发!”翰林王高喊一声,整个队伍便开始行动起来。
许岩从一具毙命的将领尸身上捡起斧子,跟随着队伍离开了。
当他们穿过这片尸横遍野的战场时,每个人都在仔细地查看。
“那位是兵家的朋来大贤,没想到连他也参与了。”
“瞧见那个人了吗,那是水运大贤。”
“陨落了两位大贤,还有四十多位贤者,真是太惨烈了。这恐怕是兵家这么多年来损失最惨重的一次了。”
…
大家一路看过去,心中充满了各种感触。
除去姜天奇那道坎,真正开始设置障碍的,应该是从翰林城的儒家算起。
儒家是第一道关,没有派出大贤,而是一批贤者。
农家是第二道关,照理说,派一名大贤出来,就足够摸清丁修一行人的底细了。
无奈农家与谢独行之间还有私人恩怨,因此他们派出了一个从未有过的人物。
说到底,他们是想把丁修这群人完全挡下来。
兵家作为第三道关,则派出了两位大贤。
那么再往后,是不是该有三位大贤登场了呢?
三名大贤?
再往前走就都是城池了,用山贼当借口就行不通了。
因此,后面的交锋只能是正面冲突了。
丁修又会用什么方法来解开这个困局呢?
他们一个个都默默地跟在丁修的队伍后面,表情里满是矛盾,既盼着丁修失败,又隐约期待他能成功。
时光慢慢流逝。
丁修一行人进入了一座城池里。
“就是那位从东边过来的帝主吧?”
“八九不离十,真没料到他们已经推进到这儿了?旁边那位就是翰林王?”
“没错!”
…
才刚刚踏入城门,城里的一个个平民百姓瞧着丁修一行人的阵仗,立刻就判断出了大概的来龙去脉。
丁修的眉头皱了起来。
普通民众怎么会知晓这些事?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散播消息。
这样大范围地散布消息,目的何在?
这不合常理。
再说,为什么他们的视线都聚集在翰林王身上?
这是什么缘故?
他瞟了一眼翰林王,发现翰林王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正转头与丁修交换眼神。
百思不得其解。
目标不应当是丁修本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