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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那些人的话音,周围的将官们也看清了形势,不敢轻举妄动。
只有燕老将军一个人怒目瞪着许岩,持续了许久。
他能察觉到许岩的实力深不可测,强大到让人惊骇的程度,不然绝无可能隔空一击就取了自己手下的性命。
由此可见,这位东部帝主的随从确实非同寻常。
他紧盯着丁修,问道:“你此举意欲何为?”
“我意欲何为?”丁修轻蔑地冷笑了一下,说:“你觉得我该是什么意思?”
“我倒更想请教一下你是什么意思?”
“你们周天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们正要赶赴帝城,你却调动兵马前来阻拦,甚至出言羞辱本帝主,你不如先解释一下你是什么意思?”
“别的防区部队也冒了出来,还跟你们搞什么演习,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你眼里还有没有周天陛下?”
丁修接连不断地质问。
他停顿片刻,突然说道:“看你们这般行事,那位周天陛下,也不过如此嘛。”
“你……”顷刻之间,周围的士兵全都望向丁修,一个个被气得满脸通红。
“你胆敢羞辱我朝陛下?”燕将军仿佛抓住了丁修的把柄,立刻发作起来,摆出了一副准备扑上来厮杀的架势。
可他一瞥见许岩、谢独行等人的戒备姿态,气焰又立刻熄了下去。
“并非是我在羞辱你们的陛下。”丁修微微一笑,回应说:“恰恰是你们自己,在羞辱你们的陛下。”
“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若是传扬开来,不单单是我,全天下的人都会讥讽周天陛下。”
“周天陛下到时会沦为世人眼中的笑话。”
丁修毫无顾忌地讲明了后果,让周围的人听得心惊胆战,唯恐燕将军一时冲动,真的下令动手。
此地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四周包围着数万兵马,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盟国前来访问,却被贵国正规部队无端拦路,其国主甚至还遭受辱骂。”丁修慢条斯理地说道,随即放声大笑起来。
“你!”燕将军怒气冲冲地瞪着丁修,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因此,燕将军,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豁出去,在此地格杀本帝主。”丁修盯着燕将军。
继续说:“二就是眼睁睁看着整个周天因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而沦为笑柄。”
“你!”燕将军大吼一声,气得全身都在颤抖。
“我给你这个机会。”丁修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说道:“我数三声,我这边的人绝不出手,任你上前取我性命。”
丁修目光凌厉,直视着燕将军。
“帝主!”
“相公!”
“千万不要这样。”
……
在场众人闻言,无不失声惊叫,特别是翰林王,脸上满是苦涩。
他正准备开口相劝,却听丁修已经开始计数:“三。”
“燕将军,燕将军啊,你等着瞧吧,你这一辈子的声誉算是毁了。”
耳边听着丁修的倒数声,翰林王心中既焦急又恼火。
他抱怨着说:“整个周天都会因为你而成为天下人指责的对象。”
“各个王朝间的明争暗斗有多激烈,你不是不清楚。”
“东部帝主亲自前来拜访,你反而做出这种举动,你究竟是何居心啊!”翰林王不停地大声疾呼。
周围的人听着这些话,目光纷纷投向燕将军,猜测他是否会动手。
他一旦动手,周天王朝恐怕将要面临邦交上最为严峻的局面。
原因无他,只因丁修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周天正规军所杀,而见证者里还有许多别国的人!
将来东部上下,还有谁会信服周天王朝。
“二……”丁修的声音再次响起。
“唔……”燕将军听着翰林王的话,同时感受着四周投来的视线。
内心焦躁不安。
这件事明明和自己毫无干系,本是萧天王那边的事情,自己不过是帮个场。
如今却成了我的麻烦,我反倒成了首当其冲的目标。
简直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
不光是他,他身边的那些将领们也同样如此。
动手,要出乱子;不动手,也要出乱子。
这件事根本就是个烫手山芋,沾上了就得惹麻烦。
“一!”就在这时,丁修的第三声数了出来。
望着纹丝不动的燕将军,丁修冷然一笑,说道:“给你机会你却不把握。”
“连跟王朝叫板的胆子都没有,竟然也敢搅和到这件事里来。”
丁修此时也确认了,面前这位燕将军并非萧天王的心腹。
可他既然参与了进来,自己就绝不会轻易放过他,除非他愿意与自己站到同一边。
他开口说:“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
“而且,我一旦踏入帝城,今天你做的所有事,我都会当着周边各个王朝使者的面,原原本本地禀报给你们的周天陛下。”
“嗯?”燕将军闻言,大感不解,区区一个东部国家前来,怎么会和其他王朝扯上关系?
“你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都没弄明白,就敢掺和进来?”旁边的翰林王看到燕将军的神情。
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开口解释道:“这次的会晤关乎到醉谋,附近的几个王朝全都派遣了代表前来。”
“什么……”周围的将领们听罢,一个个瞠目结舌,都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燕将军的脸色更是变得铁青,他意识到自己被人当成了棋子。
想当年自己也是三大贤之一,之所以没能像另外两人那样功成名就,就是因为性子太过耿直,总是轻易相信别人的话。
悔恨啊。
悔恨啊。
“末将镇东部队前锋校尉燕亭江。”就在此时,一位英姿飒爽的年轻将领翻身下马,躬身行礼道:“拜见帝主。”
“恳请帝主宽恕我等的兴师动众之罪,老将军只是想与谢将军会面,绝无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