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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修的目光扫过身旁的谢独行、黄薪、周力三人。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接着便迈步向前。
许岩没有动身,他的任务是留下保卫丁修。
周力已经出列,许岩再过去就没有太大必要了。
“那肯定是谢独行,旁边那人给人的感觉和谢独行很接近,看他们两人的关系似乎挺好,实力应该与谢独行在伯仲之间。”
“结果了姜天奇性命的就是那个年轻人。”
“真希望能到前面去瞧瞧情况啊。”
…
在众人的七嘴八舌之中,所有人各就各位之后,这支队伍便开始有条不紊地向前行进。
“翰林王正赶赴帝城,无关人等不得接近,我们双方互不干扰。”
队伍的最前方,翰林王身旁的一名将领高声喊话。
周围正在操演的军士听到这声音,都不约而同地投来目光。
他们相当吃惊,这些人居然真的敢有所动作?
但他们谁都没有做出逾矩的行为,毕竟他们是军人,早已预先接到了通报。
目送着队伍通过,士兵们放下了手头的事情,而那些将领们也一个个地望了过来。
他们带着杀气,盯着走在最前面的翰林王。
目光又转向被众人环绕在队伍中央的丁修,将他的样貌深深地刻印在脑海里。
他们之所以停下动作,是由于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协助那些负责阻拦的人,对丁修一行人进行威慑。
只是没想到翰林王真的已经背叛到这种程度。
同时也为了防备丁修他们故技重施,再次下杀手。
这个消息早已流传开来,据说儒家、农家以及萧天王都已是勃然大怒。
尤其是农家,眼下简直快要气疯了。
他们的长老被杀了。
而且死去的还是一个史无前例的长老,是他们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长老,桑良才。
丁修察觉到了一道道目光,却并未放在心上。
他反而仔细打量起来,想要分辨出这周天的兵马和东部的兵马有何区别。
万一将来某天需要与周天开战,也能有些应对的准备。
毫无征兆地,队伍停止了前进。
“来了,有人把路堵住了。”
“果然不出所料,你们看,那些军士全都停下了,他们的首要职责就是给拦路的人打配合。”
“拦路的人里边一定有重要角色,要不然不可能调动几万兵力来协同操演,营造出这种阵势。”
…
围观者们交头接耳,向远处眺望,非常渴望能上前一探究竟。
但是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唯恐那些正在演习的士兵会找各种借口向他们发难。
尽管他们是别国人士,享有豁免的权利,可一旦人被杀了,再去争论这些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因此,他们一个个都还是表现得非常谨慎。
“你们是何方神圣?胆敢阻挡去路。”翰林王怒气冲冲的声音响了起来。
围观的人们都把脖子伸得长长的,真正的冲突拉开了序幕。
丁修的嘴角**了一下,单从这个口气来听,这位翰林王代入角色的速度还真不慢。
“这里正在进行军事操演,闲杂人等不许接近。”一个狂妄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大胆!我们早已向你们传达了消息,你们进行你们的操演,我们从我们的路经过,彼此井水不犯河水,现在队伍已经深入此地,你竟然敢突然上前阻拦。”
翰林王的声音愈发响亮,怒火已达顶点,“这分明是蓄意的,来人,把这个家伙给我斩了。”
“等等,我们是军方…啊!”那人正要回应,可话音未落,便是一声惨叫,很明显是被人 干掉了。
“已经解决掉一个了。”
“这么迅速吗?”
“一击毙命,究竟是谢独行下的手,还是那个结果了姜天奇的人干的,亦或是那位不知名的高手所为?”
…
围观的人群很是兴奋,一个劲地向远处看,可偏偏什么都瞧不见,一个个气得直咬牙。
周遭的军士们看到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更多的人停下了手里的活,却不敢打乱队形,生怕被人抓住把柄。
说他们的操演只是虚有其表。
此地不仅有翰林王,还有丁修这个关键人物,更有许多来自别国的人在场。
他们一个个都盯着前方被杀掉的人,眉眼之间满是怒意。
前来阻拦的人是兵家出身,而他们这些士兵也多是出自兵家,理所当然地会产生敌忾同仇之感。
只可惜他们不能采取行动。
“你居然敢下令杀人,翰林王,你究竟意欲何为?”另一个苍老但气息雄浑的声音爆发出来。
“意欲何为?你们敢挡道,我就敢动手。”翰林王狂傲的声音传来,说道:“这明摆着是操演,居然敢阻拦我们的队伍,像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死吗?”
“你……”那个声音还想说些什么,但话没出口,立刻就被翰林王给打断了。
只听到翰林王一声怒斥,道:“自己分明理亏,还不快点退下,居然还在此处强辩,你什么你?”
“来人,把他也给我一并解决了。”翰林王怒气未消地命令道。
“铛铛铛!”接连响起了三声兵器碰撞的声音。
紧接着,那位老者的声音再度响起,他大喊道:“翰林王,本将是陛下御封的骁骑将军,你难道敢对我动手?”
“骁骑将军?你到这个地方来做什么?”翰林王听闻此言。
他并不认得什么骁骑将军,但他清楚此地的负责人是谁。
此人显而易见是从别处特地赶来,就是为了阻拦他们的。
他开口说道:“原来你是特意到此地来拦路的,而这边的部队竟然还在协同你演戏。”
“哈哈,我必定会向朝廷弹劾镇东将军一本,罪名就是他与人串通,阻拦行进的队伍。”
“你……”老者慌乱的声音传出,他泄露了不该泄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