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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众人不是看顾凡。
而是震愕又惊惑地目光全部集中在池中原本遥遥领先，即将夺冠的袁斌身上。
入眼所及。
袁斌竟跟中了邪似的，忽然也停止了前进。
反而捂着肚子，水下的双腿仿佛像拧紧的麻花，紧紧缩夹在一起。
脸上神情更耐人寻味。
一下面色煞白，一下涨的通红。
似乎，他正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反观原本沉在池底的顾凡。
哪是溺水了？
他竟在袁斌中邪那刻，活像一只老**，圆润的臀部率先浮起水面。
紧接着。
从水里扬起脑袋，‘哗啦’带起一小片水花，含笑的双眼精准的落在看台上那抹瘦小又清冷的身影上。
甚至痞帅地眨了下。
似乎在说，“哥帅不帅？”
然后脑袋往水里一埋，两条腿不慌不忙地蹬出滑稽的弧度，双臂合十后又往前推开。
整个动作缓慢前进，朝终点游去。
就跟老**正在水中悠闲自在的享受般，根本不是在比赛。
林茉原本差点吓出嗓子眼的心，这才缓缓落下。
不过。
刚刚顾凡朝她抛开的眼神，让她抑制不住地两颊发热。
却把一旁同样为顾凡担心的张燕气的半死。
她双手死死攥着衣摆，恨不得将它当做顾凡给撕碎了，根本没时间去关心袁斌。
“.......”
而这陡然反转的一幕。
让众人脑瓜子嗡嗡地乱成一片。
但一点不妨碍大家的好奇心，台上顿时又议论四起。
“嘶！这是啥情况？袁斌怎跟一脸屎样，该不会要窜稀吧？”
“瞎说，人家说不定是脚抽筋呢？”
“屁！以我的经验，袁斌铁定是闹肚子了，没瞧见他那脸憋得，跟个紫茄子似的。”
“那他怎么不赶紧游上岸，冲进厕所去解决，还杵在那憋着？”
“我赌五毛钱，他绝对是想拉屎。”
“好家伙，他难道想给咱们表演一个水中喷泉？还是想就地施肥，给游泳池养点鱼？哈哈！”
这时，一个同学笑得直拍大腿。
这一声哄笑。
让本来还压着嘴角的同学们，再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整个游泳馆内笑炸了锅。
大家根本忘了比赛还没结束，水中还有一道身影缓缓前进。
即使老师出面控场，都无法压下这一声声嘲笑。
甚至还有老师站在池边，让袁斌赶紧游上岸。
但因正在比赛中。
袁斌也没有出现溺水的情况，救生员也不好下水将他拖上岸。
顾凡更是正常比赛中，虽说有些诡异。
但万一比赛输了，袁斌怪他怎办？
“.....”
袁斌要哭死了。
他张了张嘴，压根一个字吐不出来。
踏**！
老子也上岸，冲进厕所解决人生大事啊！
可他忽然跟中了邪似的，不仅忽然肚子痛得厉害，还浑身酸麻无力，竟动弹不得。
只能咬牙顶着大家的群嘲，夹紧臀部憋着那几次欲喷射而出的冲动，希望比赛快点结束。
偏偏顾凡故意游得比乌龟还慢，十米的距离，硬是游出了百米的视觉。
他怀疑这小子是故意的。
甚至还怀疑。
是这臭小子对自己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才让他跟撞了鬼似的，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
可他死活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凡仿佛沉寂在自己世界中，不搭理外界任何的风吹草动。
只是暗自欣喜。
识海内的传承果然存在。
他在应下赌约前，快速翻阅识海内的《神农秘术》，掌握了用神不知鬼不觉的点穴之法。
所以他故意引导袁斌与自己击掌。
趁机刺激了对方掌心上的合谷穴和内关穴。
所以这场赌约，他顾凡赢定了。
整个看台。
唯有林茉的目光，一直紧随着顾凡移动。
见少年即将要碰壁。
她清冷的面容上，还是控制不住地微微扬起向上的弧度。
随着馆内笑声没有停歇的意思，不知是谁扯着嗓子高呼了一声。
“卧槽！大家快看，顾凡碰壁了！”
话音刚落。
哗啦一声，水花溅起。
只见顾凡从池中露出脑袋，甩了甩脸上的水。
随即一个撑臂，身形轻盈又矫健地上了岸。
最后帅气的高高举手臂冲着林茉方向挥舞着，扬起爽朗的笑容，高声喊着：
“天命在我，此乃定数！”
狂妄又霸气的话语，让众人的哄笑声莫名地静了下来。
纷纷朝他看去，投去复杂的目光。
有惊愕，有懵圈，有鄙弃，有唏嘘.....
也正是顾凡这宣布输赢的一嗓子。
让袁斌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他再也忍不住，身体猛地一个痉挛，发出一阵难受的闷哼。
“嗯啊！”
紧接着。
一阵连串‘噗嗤’声在水中一泻千里，还‘噗噜噗噜’溅起无数带着一股酸臭味的水泡。
瞬间。
以他为中心，一片片不可描述的浑浊黄色，迅速在池中弥漫开来。
整个游泳馆瞬间针落可闻。
看台上的所有人都看傻眼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池中同样傻住的袁斌。
诡异地静了三秒。
下刻就爆发出差点要掀翻顶棚的哄笑和吐槽。
“卧槽！真**炸裂啊，袁斌还真拉了？这让后面几组怎么比赛啊？”
“牛逼啊兄弟，你是真的勇，这可比裸奔还丢脸。”
“啧啧啧，这下张燕肯定不愿意跟他玩了吧。”
“呕！游泳池直接变粪池了，以后谁还敢在这里游泳啊？”
“就这还是经过系统训练的游泳小天才？日后要是进了国家队，岂不是给咱们华夏丢脸丢出国际了？”
“袁斌算是完喽，等着被校长挂在旗杆上风干吧。”
“......”
在刺耳的爆笑和嘲讽声中。
袁斌生无可恋地捂着脸，夹着**游上岸，散发着酸臭味跑出了游泳馆。
裁判和老师们也被这炸裂的一幕惊呆了。
他们从教十几年，从未见过今天这般社死的一幕。
还是救生员一脸痛苦地吹响了比赛结束的哨声，因为这池子的卫生归他负责。
这时几位老师也缓过神来，他们忍着恶心，宣布取消了接下来的游泳比赛，疏散看台上看热闹的同学。
自然刚刚的比赛，全当是一场闹剧揭过了。
因下午还有其他项目比赛。
同学们边笑着议论刚刚发生的事，边结群朝操场上走去。
无人在乎顾凡赢了比赛。
因大家伙认为是袁斌闹了肚子，才让顾凡捡了漏，胜之不武。
顾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随即去更衣室冲了个澡换好衣服，肩上依旧挎着布袋子，放荡不羁地走出了游泳馆。
刚出馆大门。
林茉忽然从一侧花坛走出来，拦在他面前。
“顾、顾同学，我有话要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