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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刚走出切割区,高强还抱着那块帝王绿,激动得手都在抖,嘴里不停念叨:“八千万啊凡哥!咱们这趟没白来!”
周围的玉商还围着他们,有的递名片,有的加价想收购帝王绿,李凡却只是淡淡摆手:“这块暂时不卖,先逛逛。”
他转头往原石区走去,目光扫过一个个摊位,指尖偶尔在原石上轻点。
透视眼掠过,石渣与玉肉的界限清晰分明。
之前围堵的人群不敢靠太近,却远远跟着,想看看这位赌石新贵还能选出什么宝贝。
走到一个摆满小块原石的摊位前,李凡停在角落一块拳头大的原石前。
这原石皮壳呈浅灰色,表面坑坑洼洼,像块普通鹅卵石,价格牌写着五万。
摊主是个年轻小伙,见李凡看它,连忙摆手:“兄弟,这是我收摊底的料,没人要,你要不看看别的?”
高强也凑过来:“凡哥,这石头看着还不如刚才那块十万的,能有玉吗?”
李凡没说话,只是付钱之后,拿起原石递给切割师傅:“从顶部切,薄一点。”
师傅刚启动机器,周围就有人议论:“李大师这是赌上瘾了?这么个小疙瘩能出什么好货?”
“说不定是运气用完了,想随便玩玩。”
可下一秒,机器停下,师傅拿起切面,眼睛瞬间亮了:“高冰种!还是飘蓝花的!”
只见切面处,莹白的玉肉里飘着几缕淡蓝色的纹路,像云雾般散开,水头足得能照见人影。
市场鉴定师赶紧凑过来,用放大镜一看,语气激动:“无裂无棉,飘花分布均匀,这是高冰种飘蓝花,至少值两百万!”
年轻摊主傻眼了,拍着大腿懊悔:“我怎么没看出来!早知道我自己切了!”
玉商们又围上来,有人喊:“李大师,这块我出两百万!”“我出两百五!”
李凡摆摆手,让师傅把原石收好:“先留着。”
又往前走了几步,一个摊位前围着几个人,正对着一块足球大小的原石争论。
原石皮壳呈深褐色,表面有一道明显的裂纹,价格牌写着八十万,摊主是个南方老板,急得直跺脚:“这料我从缅甸拉回来的,虽然有裂,但里面肯定有好玉!就是没人敢赌!”
有人小声说:“裂纹太深,万一裂到玉肉里,就全废了。”
“八十万赌个不确定,不值当。”
李凡挤进去,拿起原石看了看。
透视眼扫过,裂纹只在表层,内部藏着一块拳头大的紫罗兰玉肉,颜色浓郁像葡萄汁。
他放下原石,对摊主说:“这块我要了。”
南方老板眼睛一亮,赶紧递收款码:“李大师眼光好!您放心,肯定涨!”
高强拉了拉李凡:“凡哥,这裂纹看着吓人,别赌亏了。”
李凡笑了笑:“放心,裂不到玉肉。”
切割师傅这次格外小心,顺着裂纹旁边下刀。
第一刀切开,表层石屑落下,一道淡紫色的光晕露了出来,是紫罗兰!
而且颜色均匀,没有半点裂纹!
“紫罗兰!还是浓紫!”
人群惊呼,鉴定师上前估价:“浓紫翡翠,种水达到冰种,没裂没棉,至少值五百万!李大师又赌涨了!”
南方老板激动得给李凡递烟:“李大师!您真是我的贵人!早知道我就等着您来了!”
逛到原石区尽头,李凡目光落在一块半人高的大块原石上。
这原石皮壳呈黑色,布满青苔,一看就放了很久,价格牌蒙着灰,隐约能看到三十万。
显然摊主早就不抱希望了。
摊主是个老头,正坐在旁边打盹,被高强叫醒,揉了揉眼睛:“小伙子,这块石头三十万。”
李凡却蹲下身,用手擦了擦皮壳上的青苔。
透视眼看到,原石内部藏着一大块晴底翡翠,像雨后的天空,干净通透,足足有篮球大小。
他站起身:“这块我要了。”
老头愣了半天,才颤巍巍地说:“三十万……你确定?”
“确定。”
李凡付了钱,让师傅用大型切割机切割。
这次围观的人最多,连周主任都来了,想看看李凡能不能再创造奇迹。
机器轰鸣了十分钟,当切面展露出来时,全场安静了。
淡绿色的玉肉像湖水般通透,阳光透过玻璃幕墙照在上面,泛着淡淡的荧光,是顶级晴底翡翠!
而且体积大,能做一套手镯加好几块牌子。
鉴定师激动得声音都变了:“晴底翡翠,冰种以上,体积完整,保守估价一千万!李大师……您这是把赌石大会的好料都挑完了啊!”
人群彻底沸腾了,有人喊:“李大师!您收徒弟吗?我愿意出学费!”
“李大师,以后您挑石带我一个,我给您分成!”
李凡看着围上来喊着要拜师的人,脸上依旧没什么波澜,只是轻轻摆手,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距离感:“多谢各位抬爱,我不是专业赌石的,也没心思收徒,大家还是各自看料吧。”
这话一出,有人惋惜,有人不死心还想再劝,却被高强悄悄拦住。
他跟着李凡这么久,知道李凡不喜欢张扬,更不想被赌石大师的名头绑住。
人群见李凡态度坚决,只好渐渐散开,却依旧远远跟着,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脚步,像等着看他再创造奇迹。
李凡接着往原石区深处走,这次停在一个卖中等原石的摊位前。
摊位上摆着几块篮球大小的料,其中一块皮壳呈浅棕色,表面有细微的松花痕迹,价格牌写着十五万。
李凡用透视扫了一眼,内部藏着一块巴掌大的冰种白肉,虽然不算极品,但也能值个一百万出头,算是稳赚的漏。
他指着那块原石,对摊主说:“老板,这块十五万,我要了。”
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刚才一直在远处看李凡切石,此刻一听李凡要这块,眼睛瞬间亮了,却突然搓着手改口:“李大师,对不住啊,这料我刚才想起来,是我侄子让我帮他留的,不能卖您了!”
李凡挑了挑眉。
他刚才明明看到摊主对着这块料叹气,说没人识货,现在却突然说是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