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她脚踩白月光,荣登凤位! 第65章 怀了孕,为什么不说?

萧御宸皱眉。

这两人确实该死!

若是不查不问就杀了这两人,凭云儿的智慧,一定会意识到自己身边的人打着为她好的旗帜,做了什么阴险之事,以后严加管束!

但太后只怕是要不高兴,觉得自己太纵容贵妃,而不把她的康健放在眼里。

可若是不杀,只怕这两人算计不得逞,暗地里又要密谋着去害宁嫔。

宁嫔何其无辜?

她虽然聪明谨慎,但只有千日做贼,哪儿有千日防贼的,一旦没防住,岂不是让她白白背了罪名?

思虑片刻。

他沉声吩咐:“让跟他交好的人小心盯着他,等过一阵子,再找机会把这两人以其他罪名全都料理掉!你记住,若是再让这两人有机会算计到宁嫔头上,你的脑袋也别要了!”

元禄连声应下:“奴婢明白,陛下放心!”

……

翊坤宫。

沈令仪最近跟着容贵妃处理后宫琐事。

容贵妃见她处置张弛有度,颇得宫人信服,很信任地丢了一堆事给她,这两日不仅要处理后宫里的事,还得看宫外递进来的账本,都是自己的私产,生意做得不孝,有些重要决策也不得不过问。

不累,但一刻不得闲。

这会儿斜着身子歪在榻上假寐,身侧是偌大的冰鉴在缓缓散发着寒意,有晴在给她**酸痛的双腿,总算享受了会儿惬意。

有怡带着小青鸾出去转了一圈,带了些消息回来:“这阵子前朝可热闹了!”

“虞贵人的父亲在任地以国丈自居,干尽了贪赃枉法之事,但凡看中了谁家家产,若不拱手相赠,就会被他以各种罪名构陷,杀尽全家!”

“几个幸存受害人一路逃亡来了京城敲登闻鼓,事儿已经闹得满城皆知!陛下看在虞贵人孕育皇嗣有功的份上,免其死罪,一家子流放岭南了。”

“虞贵人谋害太后的事,陛下没有明着罚她,但账可给她记着呢!只怕皇嗣脱身之日,就是她的死期了!”

沈令仪很淡地扬了下眉:“多行不义必自毙,虞家自找,怨不着人。”

有怡继续道:“还有吏部尚书的私生子,三年前打死了柯郡王家的小公子,被判死刑!王贵人的父亲以职务之便,以乞丐代替礼部尚书的私生子去行刑。”

“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那死囚在外过不惯苦日子,偷偷跑回了京。半夜从自家后门进去的时候,被巡防营的人逮了个正着。”

“这会儿礼部尚书父子,王贵人的父亲,全都被下了大狱!”

沈令仪眨了眨眼。

这些事书里也有提到,且她非常肯定,背后的操纵者都是谢景渊!

但书里这个时候他虽然坐到了侍郎之位,但实力还不够看,所以许多事都是在接下来的几年里,陆陆续续发生的,利用这些事,一步步为自己铺就了权臣之路。

她穿进来,与他定下亲事之后,想着自己也早日成为一品诰命,就有意识地提醒他,既然有野心,就要早日培植自己的势力,他也听进去了,并着手行动。

没想到,这几年里他的势力发展得那么快,换死囚这样的绝对黑幕,竟也能查得到!

书里他二十四岁入内阁,二十六岁权倾朝野。

看来,也将提前达成了!

有颜、有才、有权势、有智慧,还忠犬。

难怪这么个笔墨不多的男四,会是书里人气最高的男性绝色,确实符合女性对完美恋人的要求。

“就这两桩事?”

有怡两眼放光:“还有荣亲王府世子!跟他爹一样,人前装的谦逊有礼,实则小小年纪手段已经非常残暴,不知道第几回拿家奴当活靶的时候,被反抗的家奴,给一箭扎死了!”

沈令仪讶异。

荣亲王的儿子才七八岁吧?

真是可怕!

果然有权有势的人一旦作恶,恶劣的程度,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有怡今天的瓜吃得可多:“还有七年前,潼关一战。敦亲王的外祖父是主帅,南楚先太子逃窜至大周境内的一个村子,其实只要找到人就可以威胁南楚停战。”

“但他们为了有更多战功,可以跟咱们家国公爷争大都督的位置,屠杀了整个村子几百口人,嫁祸给了南楚人,还把南楚先太子给去势了给送了回去!”

沈令仪听得瞠目。

屠杀的事,书里有。

但去势……

把人堂堂储君给**成太监,这换做谁都不能忍。

这已经不是残暴,而是阴毒了!

难怪南楚这位太子战后不久就死了。

对外宣布是督战不利,愧对子民,郁郁而终,但她想,应该是无法接受自己成了公公的事实,自裁了!

有晴说下去:“愤怒的南楚人自然不肯罢休,双方又打了几个月,虽然最终大周胜利,但白白牺牲了好几万将士!”

“这事儿,是敦亲王的表兄吃醉酒后自己说出来的,被人给告到了陛下面前!陛下大怒,已经命禁军将敦亲王外祖一家围住,一旦查实,不是全家砍头就是全家流放!”

有晴感慨:“这一个月里外头还真是精彩。”

有仪点头:“确实,不过一下子除掉了那么多蛀虫,真是大快人心!而且大多还都是荣亲王的人,以后看他们还敢怎么在朝堂上嚣张!”

有晴心细。

虽然当日没亲眼看到上元殿发生的事。

但凭有仪给她讲得细枝末节,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件事。

“这些人,都是太后寿宴那日,得罪过咱们娘**。”

沈令仪确实很需要谢景渊这位未来大权臣的助力,也很欣赏他。

但她没那么自负,认为他所做的就一定是为了她。

但当年她以身试毒救他,他总归会记着几分情。

那些罪证,谢景渊一定早就拿捏在了手里。

按着他谨慎稳妥的性子,他会一步步来,既让陛下知道,查出这些黑幕的是他,还能借别人的手去揭破,确保自己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操控全局,而不得罪任何人。

如今一下全给人掀翻了,就算做得再隐蔽,只怕荣亲王一派也很快就查到他的影子。

若是帝王不护着他、给他更大的权利,他在朝堂上的路只怕是难走了。

有晴有些忧心:“若是陛下也有察觉和猜测,只怕是要连累到您。”

沈令仪摇头:“藕断丝连的流言,虽然是柔嘉郡主和谢夫人蓄意散播,但这种事就像是最不起眼的种子,落进了荒原里,是捡不出来的。”

“谢景渊这么做,让自己与荣亲王一派成死敌,只有陛下重用,他才有活路,是一种表忠心的方式,所以,他一定升职了吧?”

有仪用力点头:“确实!谢世子升任了礼部尚书,兼任户部侍郎,是历朝历代以来最年轻的尚书大人!”

沈令仪为谢景渊感到高兴。

他是有这个能力的胜任的。

但是想要坐稳这个位置,可不容易。

希望他能顺利吧!

有仪蹲在她身侧,放出最大的好消息:“您的外祖父办政绩斐然,吏部上了调令、陛下恩准,下个月就该回京入了户部报到了,是户部尚书!”

“您的大舅舅在任上下了一桩陈年特大冤案,升任南直隶布政使了!还有您的三舅舅,从宛州知府升了提刑按察司副使。”

沈令仪又惊又喜。

一下翻身坐了起来。

“真的?”

外祖家满门清流,虽也有些名望,但与京中这些门阀、皇亲国戚相比,差距总归是不小,所以为沈家父兄的惨死报仇,他们帮不了什么忙。

甚至因为沈家当年和敦亲王之间的对立关系,父兄战死后,外祖家被敦亲王及其外祖家迁怒,刻意打压。

如今可好,总算是翻身了!

有仪十分肯定:“奴婢打听得真真儿的,错不了!”

沈令仪欢喜,忙吩咐道:“你快去封一些银票和值钱的东西出宫,大舅舅入京,想要在户部好当差,少不了上下疏通!外祖父和三舅舅那儿也要送去。”

有仪立马去办。

刚打开寝殿的大门,一阵喧闹声传了进来。

隐约有柔贵人的声音。

沈令仪皱眉。

很不喜欢有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嚷嚷。

“去看看,发生什么事儿了。”

外头值守的小宫女快速进来,回话道:“回禀娘娘,长春宫里的几位小主,不知为何突然都搬了出来。”

“柔贵人说是陛下做的主,让她先来咱们这儿暂住。这儿人在正殿,想要拜见娘娘,娘娘可要见?”

柔常在侍奉帝王殷勤,前几日升了贵人。

沈令仪皱眉。

而且柔贵人不是陛下心尖上的人,陛下不会主动来过问做主她的住处,分明是她求了陛下,自己想搬进来。

有孕多时,却一直瞒而不报,小心思也挺多,这会儿搬进来,怕是来者不善!

“让她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