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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选址河中医
秦老清了清嗓子，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放在了桌面上。
他没有看林凡，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院士，尤其是那位情绪最激动的王华。
“王华啊。”
“你的顾虑，我懂。在座各位的顾虑，我也都懂。”
王华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在秦老的注视下，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内心吐槽，
“懂了您还让他这么胡来，这项目要是炸了，咱龙科院的脸往哪搁。”
秦老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一笑。
“科学需要严谨，这句话没错。但有时候，比严谨更重要的，是信任。”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国家，选择信任林凡同志。”
轰。
这句话，在会议室所有人的脑子里炸开。
什么情况。
信任。
就这么简单两个字，就把上千亿的资金，把国家未来的能源命脉，交到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手上了。
这剧本不对啊。
不应该是据理力争，反复论证，最后搞个小型项目试点一下吗。
怎么直接就跳到大结局了。
王建国院士彻底懵了，他感觉自己的CPU有点烧了。
他搞了一辈子科研，遵循的都是最严谨的流程，任何一个数据都要经过上百次重复实验。
可今天，他几十年来建立的世界观，碎了一地。
原来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我宣布。”
秦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将所有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以可控核聚变为核心目标的【盘古】计划，于今日，正式启动。”
“林凡同志，担任该计划总师兼总负责人。”
“项目评级，最高。”
秦老的话语简洁而有力，
会议室里，之前那些窃窃私语的院士们，此刻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终于品出味儿来了。
这哪是来征求他们意见的。
这分明就是开个会，走个流程，顺便通知他们一下。
“我怀疑这小子是秦老的私生孙，不然没法解释。”
“格局小了，我觉得他可能是某个从未来穿越回来的大佬。”
“666，我只能说666，这波操作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林凡依旧站在那里，对这一切都理所当然。
张山和李卫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苦笑。
他们知道高层对林凡的重视程度，但也没想到会直接到这种地步。
这已经不是信任了，这是溺爱。
就在众人还在消化这惊天消息时，秦老又抛出了一个重磅问题。
他看向林凡，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和期待。
“林凡，你是总负责人，【盘古】计划的研究基地建在哪里，你来定。”
会议室里，刚刚平复下去的气氛，再次凝固了。
所有院士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啥玩意儿。
让他定。
一个国家级的，最高机密的，投资无限的科研基地选址，就这么随口一问，让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来决定。
这比刚才直接拍板项目还要离谱。
王华院士感觉自己有点心肌梗塞。
他下意识地想开口，比如“秦老，选址事关重大，需要考虑地质、水电、保密、交通等无数因素，必须由专业团队勘探，”
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
算了，累了，毁灭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林凡身上。
大家都在猜测。
他会选在哪里。
是京城的龙科院总部，这里人才济济，资源集中。
还是西部的戈壁深处，那里地广人稀，方便保密。
又或者是某个沿海城市，方便运输大型设备。
林凡没有立刻回答。
他低头沉思了片刻，像是在脑中权衡着什么，
终于，林凡抬起头，迎着秦老和所有人的目光，说出了一个地名。
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的地名。
“秦老，我想把基地，建在我的母校。”
秦老饶有兴致地问：“哦。你的母校是，”
林凡的回答坚定。
“河中医大学。”
河中医大学。
当这五个字从林凡口中吐出时，场面瞬间冷了下来，
所有院士，包括见多识广的秦老，脸上的表情都出现了丰富的表情，。
王华院士掏了掏耳朵，他严重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河中，什么大学。”
“中医大学。”林凡重复了一遍，
“疯了，这小子绝对是疯了。”
“在中医大学里搞核聚变，你咋不说在道观里炼丹顺便飞升呢。”
“我感觉我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但又找不到证据。”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说的河中医大学，全称是核物理研究与应用暨中华传统医学发展大学。”
“别挣扎了，他说的就是那个种草药，熬汤药，搞针灸的大学。”
院士们的世界观正在经历一场18级的超级大地震。
他们想过无数种可能，甚至连把基地建在月球上这种离谱的选项都在脑子里闪过。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林凡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
这已经不是离谱了。
这是在挑战人类想象力的极限。
在中医大学里建核聚变基地，这项目要是传出去，全世界的物理学家都会以为龙国是不是集体磕了什么不该磕的东西。
王华院士感觉自己的血压计已经爆表了。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放弃了。
跟一个天才，或者说疯子，是没办法讲道理的。
秦老的表情也有些微妙。
他见过大风大浪，可今天这浪，有点颠。
他深深地看了林凡一眼，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一点开玩笑的痕跡。
然而没有。
林凡的眼神坚定，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认真。
秦老沉默了足足半分钟。
最后，他缓缓点了点头。
“好。”
一个字。
就这么一个字。
院士们的心，彻底凉了。
完了，秦老也被带偏了。
这龙国科研界，怕是要完。
“这件事，我会亲自向一号汇报。”
秦老站起身，丢下这句话，便转身走出了会议室，只留下满屋子怀疑人生的科学家。
红墙之内，一间陈设简单的办公室。
一位面容威严的老人正在批阅文件。
他就是龙国这艘巨轮的掌舵人，一号。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请进。”
秦老推门而入，神色肃穆。
“坐。”
一号没有抬头，目光依旧专注在文件上。
秦老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言简意赅地汇报。
“【盘古】计划已经启动，林凡担任总负责人。”
“嗯。”
一号轻轻应了一声，手中的笔未停。
“基地选址，林凡也已经定下了。”
“在哪里。”
秦老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个他自己都觉得有些魔幻的地名。
“河中医大学。”
一号批阅文件的笔，终于停顿了。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秦老。
秦老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一号的疑问，
毕竟，这个决定实在是太超乎常理了。
然而，一号的反应，再次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
他只是静静地看了秦老几秒钟，然后，嘴角竟微微向上翘起，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小子，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批准。”
一号重新低下头，拿起笔，在面前的一份文件上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告诉相关部门，林凡同志的一切要求，无论多么不合理，都要无条件满足。”
“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要地给地。”
“我只要结果。”
秦老站起身，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走出办公室，秦老回头看了一眼那扇厚重的木门，心中感慨万千。
一号还真是宠着林凡啊，
龙科院的会议室里。
院士们没有散去，一个个都蔫头耷脑地坐在椅子上。
他们在等一个结果。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秦老走了进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他身上。
秦老走到主位，环视一周，缓缓开口。
“刚刚接到最高指示。”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一号已经批准了林凡同志的选址方案。”
轰。
最后一丝幻想，破灭了。
王华院士闭上了眼睛，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另外，一号指示。”
秦老的声音顿了顿，加重了语气。
“【盘古】计划，将在三天后，于河中医大学，正式动工。”
“所有相关人员，做好准备。”
说完，秦老便再次转身离开，没有给任何人提问的机会。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