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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差点害死我的女人
天娱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
陈东把手机从耳边拿开，随手扔在昂贵的紫檀木办公桌上。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苏雅。
林凡的秘密。
他靠在真皮座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每年想通过各种方式联系上他，妄图一步登天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送上门的女人，自称有猛料的狗仔，想拉投资的导演……他见得太多了。
这个叫苏雅的，听声音就很年轻，也很蠢。
一个真正手握秘密的人，不会用这种颤抖又故作镇定的语气说话。
那是一种色厉内荏的虚张声势。
不过，林凡这个名字，现在确实有点意思。
国家支持，功勋吗？
他可最喜欢碾死这种人了，
陈东拿起桌上的另一部红色电话，按了个快捷键。
“查两个人。”
“一个叫苏雅，女的。另一个，林凡。”
“对，就是新闻上那个。”
“把所有能查到的东西，半小时内，放到我桌上。”
挂断电话，陈东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城市的璀璨灯火。
娱乐圈，不过是他资产版图里，很小，但很有趣的一块。
在这里，他就是皇帝。
他想让谁红，谁就能红。
他想让谁死，谁就必须死。
现在，这个叫林凡的年轻人，像一颗陨石，砸进了他平静的鱼塘。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
同一时间，华艺传媒的董事长办公室，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CEO张海瑞的额头上全是冷汗，正被自己的父亲，集团创始人张国栋用手指着鼻子骂。
“蠢货，我早就跟你说过，那个林凡不简单，让你的人收敛一点，你当耳旁风。”
“爸，我哪知道他背景这么硬啊。一个搞科研的，谁能想到……”
“你不知道。你**就知道盯着那几个流量明星的裤裆。”
张国栋气得胸口起伏。
“现在，国家亲自下场给他站台，封号‘功勋科学家’。你知道这五个字的分量吗。”
“这代表他现在是国家的宝贝，谁碰谁死。”
“我们公司那个叫李哲的，之前是不是在节目上给他使过绊子。”
张海瑞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白。
“是……是有这么回事。”
“马上，让他滚蛋。发公告，就说他品行不端，华艺永不录用。”
“爸，这……李哲正当红，违约金……”
“违约金我赔。总比整个公司给他陪葬强。”
张国栋吼完，喘了几口粗气，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动用我们所有的人脉，去查。我要知道这个林凡，到底是什么来头。”
“记住，只许查，不许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查到任何东西，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
星光互娱，首席经纪人王岚的办公室里，气氛同样凝重。
她旗下的几个顶流艺人，都坐在沙发上，大气不敢出。
王岚的指尖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但没有点燃。
她的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
“总台新闻，你们都看了吧。”
众人点头。
“从今天起，关于林凡，我给你们立个规矩。”
“第一，绝对，绝对，绝对，不许在任何场合，发表任何对他不利的言论。一个字都不行。”
“第二，你们的粉丝团，立刻去约束。有黑他的，挑事的，第一时间撇清关系，甚至可以主动举报。”
“第三，可以蹭热度，但必须是正面蹭。转发总台新闻，写几句赞美的话，表达一下敬佩之情。谁要是敢阴阳怪气，自己去跟网警解释。”
一个平时最刺头的顶流小生，忍不住小声问。
“岚姐，有这么夸张吗。他不就是个科学家吗，还能管到我们娱乐圈。”
王岚冷笑一声，把烟直接在桌上摁断。
“科学家。你懂个屁。”
“你家科学家需要两位国宝院士当陪衬。你家科学家能让总台给他开专场发布会。”
“我刚得到的消息。京城好几家跟我们同级别的公司，都派人去查他的底了。”
“结果呢。”
另一个女艺人紧张地问。
“结果就是，所有派出去的人，屁都没查到。”
王岚的声音压得很低。
“他的履历，在进入那个什么‘玄龙计划’之后，就是一片空白。”
“所有试图深入调查的渠道，都收到了警告。不是商业警告，是国家安全层面的警告。”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听懂了。
这不是一个级别上的游戏。
他们还在为番位、为代言、为热搜争得头破血流。
而人家，早就站在了另一个维度的世界里。
……
半小时后。
天娱集团，总裁办公室。
一份薄薄的文件夹，放在了陈东的桌上。
他的助理，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气质精干的男人，正低声汇报。
“陈总，那个叫苏雅的女人，查清楚了。”
“是林凡的前女友的妹妹，她的姐姐，中医药大学。半年前分的手，原因是嫌林凡穷，没前途。”
陈东翻开文件夹，里面是苏雅的几张照片和详细资料。
他没什么兴趣地合上了。
一个被欲望和虚荣冲昏头脑的蠢女人而已。
“林凡呢。”
助理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甚至可以说是……敬畏。
“陈总，查不到。”
“嗯。”
陈东抬起头，目光锐利。
“具体点。”
“他的所有资料，在大学毕业后，都被列为最高等级的国家机密，代号【绝密】。”
助理咽了口唾沫，继续说。
“我动用了最高权限的线人，对方只回了我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在华夏，有几样东西是绝对不能碰的。核武器按钮，粮仓总阀门，还有一个，就是林凡的档案。”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
陈东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
他纵横商海几十年，黑白两道，官商两界，自认没什么场面没见过。
但这一刻，他确实感觉到了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不是钱和权能解释的。
这是国家机器，用最不容置疑的方式，画下的一道红线。
一道死亡线。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助理都以为他睡着了。
然后，他拿起那部红色电话。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陈东拿起桌上那份关于苏雅的资料，扔进了碎纸机。
看着那张年轻漂亮的脸被搅成碎片，他脸上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
一个愚蠢的女人，打了一个愚蠢的电话。
差点给他，甚至给整个天娱集团，带来灭顶之災。
她不是想拿林凡的秘密来换荣华富贵吗。
那我就先把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拿走。
这不算是对林凡的挑衅吧。
正好相反。
这是我陈东，递上的一份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