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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苏晚情的报复
林凡从复杂的仪器前抬起头，眉毛拧在一起。
“什么大事，新一批的钛基合金又炸炉了？”
他脑子里全是数据，第一反应就是科研上的问题。
“不是，比那个严重多了。”
王艺的脸白得像一张A4纸，他把手机递过来，手指都在抖。
“你自己看，网上……炸了。”
林凡有些不耐烦地摘下护目镜，随手扔在实验台上，接过了手机。
屏幕上是微博的热搜界面，几个加粗的黑字条目扎得人眼睛疼。
#张扬 L姓新人#
#林凡滚出娱乐圈#
#林凡 背景#
林凡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看错。
“这都什么玩意儿？”
他有点懵，自己通宵搞了一晚上的材料力学，怎么一觉醒来就快进到社会性死亡了。
他点开那个最热门的词条，张扬那条意有所指的微博弹了出来。
林凡一目十行地扫过。
L姓新人，关系户，资本交易，男女通吃，作品代笔。
他看完，第一反应是看向王艺。
“这写的谁啊？娱乐圈这么乱的吗？”
王艺嘴巴张了张，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哥，这写的……是你啊。”
林凡又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再抬头看看王艺，脸上满是真诚的困惑。
“我？我**哪来的资本？我最大的资本就是国家发的饭票。还男女通吃？我连女同志的手都没拉过，怎么通吃？用嘴吗？”
他继续往下划，看到了评论区。
水军整齐划一的队列，粉丝们狂怒的咒骂，还有各种营销号添油加醋的所谓“爆料”。
“呕，原来是个卖**的，亏我前几天还觉得他歌写得不错。”
林凡看到这条，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我这**要是能换来可控核聚变的技术，我愿意二十四小时不穿裤子为国奉献。可惜它不能。”
“他那个前女友是不是苏晚晴啊？被人渣伤透了心。”
他划得飞快，那些污言秽语在他眼里就像一堆乱码，心里面激不起半点情绪，因为情绪都在嘴上输出出去了，
就在这时，一条被顶上来的热门评论，让他的手指停住了。
那是一个顶着张扬粉丝头像的用户发的。
“这种人渣也能代表国家上奥运会闭幕式，简直是我们国家的耻辱。一个靠出卖身体上位的戏子，写的歌能有什么家国情怀？都是装出来的，恶心。有这种偶像的国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条评论下面，一堆人跟着附和。
“说的对，上梁不正下梁歪。”
“华夏的娱乐圈算是烂透了，根都坏了。”
“一个林凡，让我对这个国家都感到失望。”
林凡脸上的那种无所谓的神情，慢慢消失了。
他继续往下划。
更多类似的言论，像是病毒一样蔓延开来。
它们不再仅仅是针对他个人的攻击，而是借着他这个靶子，开始肆无忌惮地攻击他身后的国家。
这是最廉价，也最恶毒的手段。
实验室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
王艺看着林凡的侧脸，大气都不敢出。
他看到林凡的眼神变了。
如果说之前是平静无波的湖面，那么现在，就是冰封千里之后，冰面下涌动的黑暗洋流。
没有愤怒的火焰，只有让人骨头发寒的冰冷。
“他们可以骂我。”
林凡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冰锥敲在王艺的心上。
“骂我废物，骂我人渣，骂我祖宗十八代，都没关系。反正我没空搭理一群连基本逻辑都没有的生物。”
他顿了顿，抬起眼，看着王艺。
“但是，他们不该把脏水往我国家身上泼。”
王艺感觉自己的喉咙发干。
“林凡，你别冲动。秦老那边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是……让我们先保持沉默，不要回应。这种事，越回应闹得越大。等风头过去就好了。”
这是公关处理的常规操作，冷处理，让时间冲淡一切。
林凡没说话，他只是把手机递还给王艺，然后走回自己的实验台，拿起那张写满了计算公式的草稿纸。
他盯着纸上的数据，看了足足有十秒钟。
然后，他把那张承载了他十几个小时心血的草稿纸，随手揉成一团，准确地扔进了远处的**桶。
这个动作，让王艺的心猛地一跳。
“林凡你……”
“实验先停一下。”
林凡打断了他，语气平静得可怕。
“帮我接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