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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
我的酒意立刻醒了大半。
“什么东西?!”
我大声呵斥着,立即想要从沙发上弹起来,但是很奇怪,整个房间变得就跟冰窟窿一样,气温骤降,我的躯体瞬间就被冻僵了,竟然连一根手指都不能动弹。
这**是什么情况?
我惊怒交加,心中猛一阵恐慌。
朦胧的黑暗中,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将我牢牢按死在沙发上。
那个鬼影足不沾地,缓缓飘到我的面前。
我看清楚了,那是一个婴孩,他没有瞳仁,只有白森森的眼白,他就站在距离我不到两米的地方,直勾勾地盯着我。
突然,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极其古怪的笑容,然后用一种低沉且沙哑,并且还有些缥缈的声音幽幽说道:“姓陈的……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你必须死……”
我的手足一阵冰凉,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小鬼竟然能找上门来。
之前我用鸡心血玉伤了他,他这是上门复仇来了。
想到鸡心血玉,我赶紧低头看了看,发现鸡心血玉还挂在脖子上,我稍稍松了口气,只要鸡心血玉还在我的身上,小鬼就不敢靠近我。
一念至此,我的勇气便上来了,我也没有刚才那样害怕了,而是冲着小鬼呵斥道:“来啊!有种你动我试试!你试试!”
小鬼没有上当,阴恻恻地笑了笑:“因为你脖子上挂着的那块血玉,我确实不敢动你,但我……可以动你的女人!”
什么?!
我猛然一惊,就看见小鬼飘到里面的房间,不一会儿,就拽着潘月灵的头发,将她贴地拖拽出来。
我怒不可遏,瞬间烧红了双眼,我说过,动我可以,但是动我的女人,那绝对不行!
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发现自己依然动弹不得,我知道这肯定是小鬼动了手脚,于是我对着小鬼破口大骂:“你个龟孙,有种跟我单挑,动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你放开她!放开她!”
“嘿嘿嘿,嘿嘿嘿!”小鬼阴森森地笑了起来,“你心疼了吗?”
我欲哭无泪,钢牙都快咬碎了,我知道跟小鬼求饶是没有用的,于是我又对着昏迷的潘月灵喊:“师妹,月灵,快醒醒,你快跑呀!快跑!”
小鬼虽然只是一个婴孩,但是他拖着潘月灵却非常轻松,只听他冷冷说道:“你烧毁我的肉身,后又讽刺侮辱我的母亲,并且硬生生将我和我的母亲分离,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现在,我也要让你尝一尝,与亲人分离的那种痛苦!”
“不要!住手!不要啊——”我突然意识到小鬼要做什么,一时间崩溃哭喊。
但是,我的哭喊声却阻止不了小鬼的复仇,只见他的鬼手如同一把尖刀,直接**了潘月灵的肚子。
“月灵!”
我嚎啕大哭,心痛的无法呼吸。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眼睁睁看着深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但你却无能为力。
“嘿嘿嘿,让我把她的心挖出来给你看看!”小鬼邪恶的笑着,突然一扬手,伴随着嗤啦一声响,潘月灵的整个肚子都被剖开了,鲜血飞溅在我的脸上,滚烫滚烫的。
小鬼把潘月灵的心脏从躯体里面掏出来,我疼得无法呼吸,险些晕死过去。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最爱的女人,竟然会以如此凄惨的方式死去。
并且,还是这样残酷地横尸在我的面前。
这一刻,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要炸了。
内心深处的那座火山,此时汹涌喷发,仇恨的火焰,仿佛要焚毁世间的一切。
“呀呀呀——”
我愤怒的咆哮着,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毕现,强大的复仇信念突破了小鬼对我的禁锢,我僵硬的身体突然就能动了,我翻身跳下沙发,带着复仇的火焰扑向小鬼。
“我**杀了你!杀了你!啊啊啊——”
“八哥,你疯啦?快松手!快松手!”
“哎,再不松手磊娃子要断气啦!”
“快把鸡心血玉塞他嘴里,我感觉他好像魔怔了!”
几个人七手八脚按住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掰开我的嘴巴,然后把鸡心血玉塞进我的嘴里。
很快,我冷静下来。
我睁开眼睛看向身旁,但见外面已是天光大亮,店门都已经开了,王东北和安德烈一左一右抱着我的胳膊,而我的身下还死死压着石磊,石磊已经在翻白眼了,就像一条快死的鱼。
我吓了一跳,赶紧松开双手,石磊趴在地上剧烈咳嗽,半晌才缓过气来。
我一边替石磊拍打着后背,一边跟他道歉。
王东北问我:“八哥,你刚刚抽什么风?”
“我刚刚怎么了?”我诧异地问。
王东北说:“早上起来看你睡在沙发上,石磊买了早餐回来,准备叫你起床吃早饭,结果刚一碰你,你翻身就把他扑倒了,嘴里还嚷嚷着要杀了他,呀,你该不会中邪了吧?”
“月灵呢?月灵在哪里?”
我突然想起刚才那血淋淋的恐怖一幕,潘月灵被小鬼挖走了心脏,横尸在屋子中央。
我抬头看向屋子中央,屋子中央的地面上并没有潘月灵的尸体,甚至连血迹都没有。
“月灵姐姐给你打热水去了!”波娃说。
波娃话音刚落,就看见潘月灵端着一盆热水从后面走出来。
看见潘月灵完好无损地活着,我心里堵着的那块石头瞬间落了地,我忍不住哈哈大笑,笑着笑着,满脸都是泪水。
其他人都被我此时的模样吓坏了,王东北很笃定地说:“又哭又笑,极其不正常,九成九是中邪了,你们几个女的转过头去,我来喂他一泡童子尿!”
王东北说着,急匆匆地就要解开裤袋。
石磊爬起来,拦住王东北:“你个臭不要脸的,你还是童子吗?你哪有童子尿?”
王东北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今天还是童子呀!”
我翻身爬起来,一拳砸在王东北的裤**,王东北夹着菊花倒了下去。
“去**的,你才中邪了呢!”我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长吁一口气,店门口并没有小鬼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