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憋宝人 第564章 大难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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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

契丹公主在烈焰中痛苦的嚎叫,那叫声比哭声都还难听。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像有人拿着一把锉刀,在你的耳朵边上来回摩擦。

刚开始她的叫声还挺尖锐,但随着火焰吞噬她的身体,她的叫声也渐渐微弱下去。

前后可能持续了两分钟,契丹公主终于没了声息,也停止了挣扎,她就像一只被火烧焦的虫子,蜷缩在棺材里面,一动不动。

看见契丹公主死得透了,我终于长松一口气。

这短短的几分钟,对我来讲绝对是残酷的煎熬,我的身体表面覆盖着厚厚一层“虫甲”,那些钱串子疯狂撕咬我,挥舞着它们的毒颚攻击我,我浑身上下疼得都有些麻木了。

一只钱串子的毒性不大,但是十只,百只,那毒性累加起来,可就致命了。

万幸的是,当契丹公主凉凉的时候,那些钱串子仿佛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就像古代打仗一样,将军死了,没了指挥官,下面的士兵顿时军心涣散,乱作一团。

身上的那些钱串子哗啦啦如潮水般四下逃散,退去的速度比来的速度还快,它们大量钻进了墓室的墙缝里面,眨眼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我们看着那些消失的钱串子,一时间有些愣神。

“呃……”

我发出疼痛的呻-吟,背靠着墙角,缓缓滑坐在地上。

虽然我没有被那些钱串子咬得千疮百孔,但身上仍然留下了不少伤口,而且明显感觉到中毒症状,脑袋一阵阵晕眩。

“八哥!师兄!”

潘月灵和王东北他们迅速跑上来,潘月灵让我脱掉外衣,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

王东北紧张地问:“八哥咋样?不会死吧?”

石磊骂道:“小东北,闭上你的乌鸦嘴!”

潘月灵说:“一点皮外伤,同时还有中毒的迹象,我先给他打一针抗菌药!”

潘月灵迅速从包里取出医疗包,在我的胳膊上注**一针抗菌针。

此时那张棺床也烧得噼啪响,主墓室里浓烟滚滚,呛得人剧烈咳嗽。

王东北说:“咱们得走了,墓室里面没啥子氧气了,再待下去会被憋死的!”

王东北把我背在背上,其他人拿着置物架,依次退出墓门。

我趴在王东北的肩膀上,回头看了一眼主墓室,那口精美的棺椁已经被烧成焦炭,气派的棺床也在火焰吞噬。

我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可惜了。

毫不夸张地说,这座契丹公主墓,包括那口凤棺,绝对是迄今为止,我们见过最漂亮的古墓,也是最精美的棺材,凝聚着古代辽国工匠智慧的结晶。

就拿那口凤棺来讲,那绝对是棺材中的艺术品。

我们回到之前塌陷的地方,把置物架垒起来,王东北和石磊在下面扶着,潘月灵带着安德烈和波娃先爬了出去。

王东北问我好些没有,能不能自己爬出去。

我咧嘴笑了笑:“八字硬着呢!”

我们相继爬出陷坑,为了安全起见,我们离那陷坑远远的,生怕那片墓顶又塌陷了。

说来也巧,我们前脚刚刚走出二三十米,后脚就听身后传来轰隆声响。

回头望去,但见那片墓顶竟然真的一整个都塌陷了,周围的积雪就像瀑布一样流下去,把整个公主墓都给深深掩埋了。

我们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随风飘扬的雪尘,一个个心惊不已。

天意。

全都是天意。

老天爷放了我们一马,等我们爬出古墓之后,墓顶才塌陷。

我们若是迟几分钟离开古墓,那我们就得被活埋在雪堆下面,跟那契丹公主永远作伴了。

沉默两分钟,我突然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开心。

王东北他们不解的看着我,问我在笑啥子。

我反问道:“你们难道不开心吗?”

王东北皱眉道:“开心啥子?你没看见我们刚刚差点就被活埋了吗?吓死宝宝了!”

我说:“你都说了‘差点’,我们不是没被活埋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王东北说:“听你这样一说,好像我也开心起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闭嘴!”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突然从雪杉树后面传来。

王东北被吓了一大跳:“哪个在后面?”

我们也怔住了,齐刷刷转头看向树后,谁也没有想到,雪杉树后面竟然还藏着其他人!

这里已经属于是医巫闾山腹地深处了,人迹罕至,没想到这里除了我们,居然还有其他人。

“别动!老实点!否则我一枪打爆你的猪头!”

一杆黑洞洞的猎枪从树后伸出来,顶在了王东北的脑门心上。

王东北脸色一变,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他缓缓举起双手,试图稳住那人的情绪:“兄弟,有话好好说,咱们一没仇二没怨的,犯不着,呵呵,犯不着!”

一道人影缓缓从大树后面走出来,但见那人浑身笼罩在一件青色长袍之中,跟这些树木融为一体,他要是站着不动,还真不容易发现树林里藏着一个人。

我一看这件青色长袍,心里陡然一沉,张口喊道:“萧鹤!”

听见我喊萧鹤的名字,所有人都是一惊。

只见那人慢慢掀开长袍,露出脸庞,果然是萧鹤。

看见是萧鹤,王东北松了一大口气,他放下双手,对萧鹤说:“嗨,我以为是哪个嘞,原来是你小子,差点黑死(吓死)老子了,快把枪拿开,慢点走火了!”

王东北伸手去摸枪管,却被萧鹤冷冷呵斥道:“我叫你别动!”

王东北讪讪笑道:“熟人熟事的,不要开这种玩笑!”

砰!

萧鹤突然抬起枪口,对着树上放了一枪,枪声在树林里久久回荡。

他盯着王东北的眼睛,声音如地上的寒冰:“谁**跟你开玩笑!”

刚刚那一枪,贴着王东北的耳朵炸响,王东北耳朵生疼,手误耳朵,一下子勃然大怒:“姓萧的龟儿子,你搞啥子鬼名堂?”

吧嗒!

一大团树上的积雪被枪声震落下来,全部堆在王东北的脑袋上,就像顶着一坨白色大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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