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憋宝人 第553章 半截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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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安德烈和波娃留在帐篷里不要到处乱跑,然后从包里摸出工兵铲防身。

“他们往哪边去了?”潘月灵问。

我指了指西北方向:“大概往那边去了!”

我挥舞着工兵铲在前面开路,越往西北方向走,荆棘越多。

我的心里好生奇怪,这里根本就没有路,黄家姐妹怎么会住在这附近?

又走了一会儿,就看见林子里飘荡着零星的几簇鬼火。

对于鬼火这种东西,见怪不怪。

大兴安岭里面,鬼火多得很,从小我就司空见惯。

但凡读过书的人都知道,鬼火就是磷火,人和动物的骨头里面含有磷元素,尸体腐烂后经过变化会生成磷化氢,磷化氢的燃点很低,可以自燃。走路的时候会带动它在后面移动,回头一看,很吓人,就像鬼魂在追一样,所以被称作“鬼火”。

鬼火的颜色随着人体含有的元素颜色而改变,时常我们可以看到的鬼火颜色有绿色、蓝色、红色,偶尔也会出现一些特殊颜色。

像我们面前飘浮的鬼火比较常见,就是那种幽绿色。

不过这几簇鬼火出现的还是有点奇怪,鬼火大多数出现在夏天干燥的夜晚,像这种大冷天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我正看那几簇鬼火,突然脚下被绊了一下。

潘月灵问我有没有事,我举起狼眼回头照去:“什么东西硬邦邦的?”

感觉绊我的那东西并不是树根,像是石头之类的硬物。

灯光照过去,赫然看见地面上露出半截打磨光整的岩石。

我凑上去,用工兵铲挖了挖,再一看,原来是一块埋在地下的墓碑。

墓碑原本是在地面上的,可能因为积雪的缘故,把它掩埋了大半截,露出一个顶,结果就重重的绊了我一下。

我没有冲着墓碑发火,而是对着墓碑说了句:“不好意思,多有得罪!”

小时候不懂事,有一次也是被坟包子绊了,膝盖都磨破了,疼得我哇哇大叫,就对着坟包骂,结果被老爷子抽了一个大耳刮子。

老爷子教诲我,无论走到哪里,对死者都要有敬畏。

我们从人家的坟包前面踩过去,本来就是我们的不对,怎么还能骂人家呢?多缺德呀!

就在我拍了拍**,准备爬起来离开的时候,潘月灵突然叫住我:“师兄,你刚说那两姐妹叫什么来着?”

“一个叫黄梦婷,一个叫黄梦娇,双胞胎嘛!”我说。

“黄梦婷……黄梦娇……”潘月灵嘴里念了一遍这两个名字,脸色顿时就变了。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我关切地问。

潘月灵摇了摇头,脸色白得跟那地面的积雪似的,她铁青着脸,一言不发,把我拉到墓碑前面,指着墓碑上面的铭文让我看。

不看不打紧,这一看,我浑身的汗毛齐刷刷竖了起来,一阵风吹过,整个人僵硬的都不能动弹了。

我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举着狼眼近距离照向墓碑,但见墓碑上面的铭文很清晰的刻着“黄梦婷”和“黄梦娇”的名字。

树梢上悄无声息的飘落了一片雪花,落在我的衣领脖子,冷得我一激灵。

我缓缓抬头看着潘月灵,潘月灵也看着我,林子里的气氛诡秘的令人窒息。

这里怎么会立着一座黄家姐妹的坟墓?

那我刚才看见的黄家姐妹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

撞鬼了!

仔细想想,还真有这种可能,她们说自己是本地人,而且寒冬腊月的也丝毫不惧严寒,再想想她们手里的灯笼……

我只觉浑身发抖,寒气一个劲地往外冒。

这种老林子里的精灵鬼怪多得很,撞上孤魂野鬼的也不稀奇。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那两个大**,他们要是被勾了魂,那可就麻烦了。

“快!赶紧把他们找回来!”我咬咬牙,用工兵铲支撑着身体爬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跑。

刚跑没多远,就听林子里传来一声嘶吼,也听不出是谁的声音。

我心中一惊,连忙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赶过去。

狼眼一扫,但见一棵数十米高的擎天大树下,有三个人。

王东北和石磊瘫坐在地上,面色苍白,模样痴傻,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除了他们两人以外,树下竟还站着一个陌生男人。

那也是一个年轻男人,长得还有些俊俏,头发略长,在脑后扎了个马尾,帅气而又野性,很有少数民族的那种感觉。

听见脚步声,男人抬头看见我们,指着王东北和石磊询问我:“他们是你朋友?”

我点点头,扫了一眼地上,王东北和石磊都在,黄家姐妹却不见了,但她们手里的灯笼却落在了地上,灯笼里的火焰已经熄灭了,还在幽幽冒着烟。

男人打量着我,我也在打量他,男人确实很帅,剑眉星目,拥有一张古风脸,但又不是现在电视上的那种娘娘腔,是很刚毅的那种脸庞轮廓,皮肤黝黑,肌肉线条也很明显,浑身散发出一种野兽般的气息,这种浓烈的雄性荷尔蒙让我这个男人都有些动心。

回头再看潘月灵,发现她的两只眼睛都变成了小星星。

我赶紧把潘月灵拉到身后,挡住她的视线。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男人带着主人般的口气询问我们。

我冲他抱了抱拳,以示尊重:“我们是来医巫闾山旅游的!”

“旅游?这个季节过来旅游?”男人有些不太相信。

“来东北旅游不就得冬天的时候吗?”潘月灵的反应很机敏。

“有点道理!”男人点点头,伸出手来同我握手:“我姓萧,单名一个鹤字,萧鹤!”

“萧鹤,好有仙味的名字呀!”潘月灵双手捧着下巴,一副迷妹的样子。

姓萧?

这么巧,跟萧太后一个姓?

“我叫陈八斤!你……是本地人?”我同萧鹤握了握手,疑惑的看着他。

萧鹤说:“当然!我从小就在医巫闾山长大,跟我爷爷一起生活,不过两年前爷爷过世了,现在家里只剩下我了!”

“好可怜的身世,呜呜呜!”潘月灵居然抹起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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