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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乒乓乓!
我们丢掉枪支,徒手跟那些青铜尸魈搏斗起来。
面对这些刀枪不入的青铜尸魈,枪支弹药几乎没有用武之地。
青铜尸魈的力气很大,但他们的行动稍显迟缓,没有正常人那么快,所以只要我们及时躲避,他们还是没那么容易击倒我们。
一个青铜尸魈踏步上前,一记重拳轰向我的胸口,空气中传来爆裂声响。
如此巨大的力量我当然不敢硬接,侧身避让,拳头贴着我的胸口飞过去,轰在身后的那面龟甲墙上,直接把墙壁轰出一个窟窿。
由于力量太大,青铜尸魈的胳膊从龟甲墙中央穿过,胳膊卡在墙壁里面,一时半会儿无法收回。
我瞅准机会,闪身来到青铜尸魈面前,抓住他脸上的青铜面具,用力扯了下来。
就在青铜面具离开尸魈脸庞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脸上冒起一缕黑烟。
很快,尸魈的脸庞就融化了,只剩下一副青铜骨架立在墙壁前面。
我刚喘一口气,就听后面传来石磊的呼救:“八哥,救命——”
扭头看去,只见石磊正在被两个青铜尸魈追杀。
石磊原本围绕着墙壁跑,没想到两个尸魈一前一后堵住了他的去路。
石磊看了看前面的尸魈,又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尸魈,面露惶恐之色。
两个青铜尸魈踏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朝着石磊逼近。
我钢牙一咬,快步跑过去,腾空飞起一脚,踹在一个青铜尸魈的后背上。
那个青铜尸魈被我踹得往前踉跄了几步,石磊贴着墙壁闪开,就看见那个尸魈歪歪斜斜冲出去,撞在后面那个尸魈身上,然后两个尸魈双双倒在地上。
“摘掉他们的面具,快!”我大声疾呼道。
石磊应了一声,转身扑上去,趁着那两个尸魈还没爬起来,左右手同时抓住一张青铜面具,将两个尸魈脸上的面具同时扯了下来。
两个尸魈的脸庞连同脑袋迅速融化成两滩污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石磊很有成就感,双手高高举起两张面具,激动地大喊大叫。
我吁了口气,环顾四周,在我们的努力下,地面已经躺下了十多个青铜尸魈。
不远处,敖邦铭一行人也在跟那些青铜尸魈战斗,他们依葫芦画瓢,学着我们的样子,专门攻击青铜尸魈的脸庞,试图摘下尸魈脸上的面具。
双方激战正酣的时候,大殿深处再次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但是这一次,脚步声并不密集,只是单个的脚步声。
循声望去,只见一道人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我心中一凛,莫非这个才是**OSS吗?
那道人影慢慢走到我们面前,定睛一看,仍然是一个青铜尸魈。
但很奇怪,这个青铜尸魈的气场,明显就要比其他青铜尸魈更加强大。
而且最令我感到心惊的是,这个青铜尸魈面具后面的那双眼睛,竟像是活人的眼睛,是有生气的。
不像其他青铜尸魈一样,他们是没有眼神的,是死气沉沉的。
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这个青铜尸魈难道是个大活人?
这个念头刚闪过脑海,又迅速被我否定了,开什么玩笑,这些青铜尸魈可是来自几千年前的商朝,怎么可能有人活到现在?
那个青铜尸魈在距离我们五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然后他缓缓转动了一下脑袋,像是在扫视我们。
最后,他的目光竟然停留在了钟四爷身上。
他牢牢盯着钟四爷,盯得钟四爷都开始浑身发毛。
王东北小声嘀咕道:“哎,那个青铜尸魈该不会认识钟四爷吧?”
王东北话音刚落,那个青铜尸魈竟然拿开口说话了:“钟四,你老了!”
轰隆隆!
青铜尸魈的声音不大,却像惊雷般在我们耳畔炸响。
所有人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因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个青铜尸魈竟然是“活”的,他竟然真的能够张口说话。
看来我刚才的预感是对的,我一直感觉这个青铜尸魈是“活”的,没想到还真是。
这个青铜尸魈是个活人,确实令我们极其震惊。
但是,令我们更加震惊的是,青铜尸魈竟然认识钟四爷,并且还叫出了钟四爷的名字。
我滴个乖乖!
我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被烧糊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几千年前的青铜尸魈,怎么会认识几千年后的钟四爷?
难道钟四爷是活了几千年的神仙?
不可能吧!
我跟钟四爷还是相处了好一段时间,从头到尾,我也没有看出他哪点像是神仙啊?
一句“钟四”,令钟四爷浑身颤抖,脸上的表情极度复杂,从震惊,到困惑,再到恍然。
当然,我看得出来,钟四爷并不是因为恐惧而颤抖,是因为激动,一种无法言喻的激动。
扑通!
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钟四爷突然跪了下去,刹那间,脸上老泪纵横。
然后,他对着那个青铜尸魈深深拜了一拜,用极其沙哑的声音喊道:“师……师父……”
师父?!
什么情况?
钟四爷竟然称呼这个青铜尸魈为师父?
钟四爷之前确实有跟我提起过,他以前有个师父叫“程胖子”,原本是山上的道士,后来进了编制,成为了第一批黄河河工。
钟四爷还跟我讲过程胖子修三门峡水利工程的传奇故事,所以我对他的这个师父还是有很深的印象。
此时此刻,钟四爷称呼这个青铜尸魈为“师父”,难道这个青铜尸魈竟是当年的“程胖子”?
程胖子不是黄河河工吗?他怎么会来到龟葬之城的?
而且,他……他又怎么会变成青铜尸魈的?
这些青铜尸魈不是几千年前商朝的产物吗?
还有,程胖子比钟四爷大好几十岁,理应早就归西了,怎么……到现在还活着?
一个个疑惑就像闪电划过我的脑海,我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要爆炸了,这些问题我一个也想不明白。
不仅是我,在场所有人,包括钟四爷自己,可能都想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