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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
王东北露出一个比黄嵩更加奸诈的笑容,伸出三根手指。
“三万?行啊!没问题!我一分钱不赚,就当交个朋友嘛!”黄嵩还真会骑坡下驴。
“不不不!”
王东北摇了摇头:“三万是刚才的价格!”
“啊?刚才的价格?”黄嵩顿时预感不妙,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三千!”王东北微笑着说。
“三千?!”黄嵩两眼一翻,感觉天都塌了,他哭丧着脸说:“兄弟,不要开玩笑了,我三万买的东西,你们就算要买回去,至少也得付我三万吧?”
王东北一本正色的说:“现在这只玉乌龟从你手里卖出来,已经算是二手货了,啷个还能按照原价计算呢?”
黄嵩整个人都木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够无耻了,居然今儿个碰上一个比自己还要无耻的人。
看黄嵩的样子都快急哭了:“兄弟,就算不按原价计算,也……也不至于亏这么多吧?”
“亏?”
王东北笑了笑,拍着黄嵩的脸庞说:“你刚才不是说交个朋友吗?朋友之间,咋个能这么计较得失呢?你这个样子,我可是很难跟你交朋友的啊!”
王东北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军刀,在黄嵩面前晃来晃去,摆明了是在威胁他。
黄嵩原本是想坐地起价的,没想到现在却连本钱都收不回来,看他那副憋屈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笑。
对付这种欺软怕硬的人,就得给他上点硬手段。
“兄弟,多少添一点吧?”黄嵩舔了舔嘴唇,还是很不甘心。
“两千八!”王东北直接又给砍了二百。
黄嵩瞪大眼睛:“兄弟,你听错了吧?我是说添一点……”
“两千五!”王东北冷冷说道。
黄嵩每说一句“添一点”,王东北就给他砍一点,黄嵩肉疼不已,举起双手大声喊道:“别砍了,兄弟!别砍了!”
“还要不要再添一点?”王东北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黄嵩。
黄嵩面如死灰,有气无力的摆摆手:“不添了,就这样吧!真不添了!”
“爽快!哈哈哈!”王东北朗声大笑,然后握着黄嵩的手:“我就喜欢和黄老板这种爽快人当朋友!给钱吧!”
何超站在旁边,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原本准备三万块买回来的东西,没想到最后二千五就成交了,足足省了两万多块,这惊喜来得也太快了吧!
我拍了拍何超的肩膀,示意他掏钱。
何超哦了一声,这才如梦初醒,满心欢喜的从兜里摸出二千五百块,放在办公桌上,对黄嵩说:“黄老板,这里是二千五,你数一数,可别少了!”
黄嵩眼神涣散,连脑袋都懒得动一下,估计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桌子上的二千五百块对于黄嵩而言,也许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王东北伸手捏住黄嵩的左右脸颊,就跟捏泥人一样,随心所欲的捏来捏去,嘴里还说:“笑一个嘛!啥子意思,跟我交朋友,你很不开心吗?”
黄嵩努力挤出一个极其僵硬的笑容,昧着良心说:“哪里的话,我很开心……相当开心……”
“开心就对了!”
王东北松开手,笑嘻嘻的招呼何超他们带上锦盒,离开办公室,只留下黄嵩独自一人,脸色惨白的瘫软在椅子上,杯子里的咖啡都已经凉了。
从旅行社出来,何超和张恒对王东北崇拜的五体投地,左一个“王哥”,右一个“王哥”,把王东北吹捧上了天。
何超更明确表示,他要认王东北当大哥,以后跟着王东北混。
我提醒他们道:“可别高兴的太早了,事情还没有了结呢,你们最好祈祷那具清朝古尸还没有发生尸变!”
说完这话,我扭头看向窗外,车窗上倒映出我的脸,脸上写满深深的担忧。
这都过去好些天了,没发生尸变的可能性极小,我只是不想说出来影响大家的情绪。
下午的时候,我们回到夹子沟村,然后开始着手准备对付粽子的事宜。
我们每人配备了一袋糯米,还去借了一点黑狗血,涂抹在麻绳上,把麻绳做成“捆尸绳”。
一切准备妥当,何超问我什么时候出发。
我说:“不急,先把肚子填饱了,等到天黑之后再去!”
晚饭过后,何超找了个借口,带着我和王东北,还有张恒一行四人出了门。
潘月灵原本想要跟着去的,但出于安全考虑,我把她留在村子里。
天黑以后,大山里一片寂静,只是偶尔传来几声鸟叫。
爬到半山的时候,月亮升起来,又大又圆,跟夜明珠似的镶嵌在漆黑的天幕上,月华洒落在山头,山林间的景物清晰可见。
爬了一个多钟头,终于来到那座古墓所在的山头。
何超寻了一圈,指着两棵大树中间对我们说:“喏,古墓就在那个位置!”
“大家小心点!”
我叮嘱了一句,带头朝着古墓摸索过去。
何超和张恒抽出背上的铁铲,两人挖了几铲子土,很快就露出一扇半遮掩的石头墓门。
这两小子上次走得匆忙,根本就没把古墓周围的泥土复原,只是简单掩盖了一下,所以今晚很容易就把墓门挖了出来。
何超推了推墓门,高兴地说:“墓门还没被打开,说明那具古尸还没有尸变!”
张恒皱眉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已经尸变了,只是还没跑出来!”
何超瞪了张恒一眼,啐骂道:“你个乌鸦嘴,你能不能不说话!上次就是你说有粽子有粽子,结果真的有粽子!”
张恒嘟囔道:“这怎么还怨上我了呢?”
何超把张恒往墓门前面一推:“你去开门!”
“啊?为什么是我?”张恒明显有些害怕。
何超振振有词的说:“上次是我开的门,这次轮到你了,公平合理!”
张恒咬咬牙,不爽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何超握着铁铲,藏在墓门侧面:“放心,我会保护你的,上吧!”
张恒往掌心里啐了口唾沫,壮着胆子,将铁铲一点点塞进墓门中央的缝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