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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声音落下,整个阁楼寂静一片。
陆尺与陈平对视一眼,皆是目瞪口呆。
魏子说仔细打量了下自家表哥,满脸的不可置信。
“大......大草包,你竟还有这等癖好?”李幼仙捂着嘴巴,清亮的眸子瞪的溜圆。
墨洛美眸直勾勾盯着紫袍玉带的勇武候世子,其中尽是意味难明。
“屮,是谁在造本世子的黄谣?”陆尺下意识脱口而出,让那小厮详细说明情况。
“这个小人也不知是何人?但听它们议论好像是一夜醒来这种小纸条就出现在了青楼,茶馆,酒楼。”
那小厮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张巴掌的纸递了过来:“小人专门花了点银钱弄来了一张,世子爷您过目。”
还有传单?
陆尺脸上肌肉抽了下,两步上前接过那皱巴巴的纸条展开,其他几人也都纷纷凑了过来。
李幼仙更是下意识念了起来:“永兴二十三年,四月初三戌时末,勇武候世子陆尺于万春楼寻来三名小官彻夜长谈,于次日卯时方见三名小官扶墙走出。
同年七月十六亥时,勇武候世子命人绑了浮香阁小官玉珩回侯府,直至十九日巳时许,伤痕累累的自后门被丢出。
永兴二十四年,九月初九,勇武候世子于北市庙会偶遇玉面小郎,百般纠缠无果后,竟尾随数里,逼得那小郎跳河逃生......”
念到此处,李幼仙再也念不下去,已经瞪着不可思议的眸子打量着瞠目结舌的某人。
“大草包,万万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
魏子说莫名想起雨夜被表哥揽腰拉起的记忆,不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墨洛清冷而澄澈的目光里,好奇中夹杂着探究,探究中隐藏着好奇。
陆尺闻声扭过头,扫过目瞪口呆的几人:“这......这都是瞎编乱造,你们也信?本世子可一点也不记得?”
他这话刚落,陈平尴尬笑道:“少爷这些事真发生过,您都给忘了?”
此话一出,围着陆尺的几人迅速远离,就连传话的小厮都一**蹲在地上。
他还想着给自家世子爷带来这等消息能有赏呢,不想竟是揭了老底?
“呃?你确定这些事本世子都做过?”陆尺心中同样吃惊,他翻遍脑中记忆,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陈平忙不迭点头:“万春楼那次少爷的确叫了三个小官,不过只是好奇他们平日的生活,聊了两三个时辰便让他们走了,还都打赏了银钱。”
“原来是这样?”
几人听罢,将信将疑。
“那绑小官玉珩回侯府的事呢?”魏子说好奇追问。
陈平眉毛一挑:“嘿嘿,那次是我绑的人,记得特别清楚!那个叫玉珩小官仗着傍上贵人,欺负了少爷喜欢的花娘,所以就让我绑回来好好收拾了一番。”
听着小伴读的解释,几人相视一眼,微微松了一口气。
墨洛朱唇轻启:“庙会又是怎么回事?”
陈平豹眼一瞪,义正言辞的说道:“那小郎偷了少爷的钱袋,当然要抓他!”
听着陈平将纸条上事逐一解释后,众人逐渐无言。
李幼仙反倒有些意犹未尽,“如此说来,上面写的都是改编过的?难道是某个失意书生搞出来的东西?”
陆尺眉角一挑,仰天一声叹:“没想到咱们之间的信任竟是如此薄弱,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哼,怪你自己在离京风评太差,恐怕就算有人跳出来澄清也没人相信。”李幼仙白了陆尺一眼,拉着那张纸再次看了起来。
“表哥,我是相信你的。”魏子说手掌落在陆尺肩头,眼中满是真诚。
“是吗?”陆尺正欲揭穿表弟魏子说,不想却被一声轻“咦”打断。
“这个猫头图案是什么意思?”李幼仙翻转纸张,盯着一个指甲盖大小毛头图案。
“这好像是玉面锦猫柳白玉特用的标记!”墨洛盯着猫头不确定说道。
听到“玉面锦猫”四个字,几人脸上的笑意都慢慢收敛。
柳白玉之名陆尺自然听过,只是这位百姓中的侠女,为何突然要散播出这些对他不利的谣言?
这般想着,陆尺转眼看向陈平:“少爷我可有得罪过这个玉面锦猫?”
然而,小伴读却是摇头如拨浪鼓:“不记得少爷您与她有过节。”
“该不会是你欺负过人家忘了吧?”李幼仙嗤之以鼻。
陆尺也懒得理会,目光转向小厮,丢给他一大锭银子:“你带几个人分头去打听下最早传出这些谣言的地方是哪里?”
那小厮接过银子,忙不迭点头:“是!小人这就带人去查。”
尽管陆尺不知这位玉面锦猫身在何处?但既然敢造他勇冠候世子的谣,必定有其目的。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呵,反正原主的风评本来就不好,多条“龙阳之好”似乎也无关痛痒。
陆尺理清思路,转头看向陈平:“你去你四哥那边一趟,看看有没有这位玉面锦猫的情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陈平领命离去,陆尺则开始给魏子说和墨洛上课。
如今筹备万邦大潮会才是头等要事,想必那玉面锦猫按捺不住自会现身。
时间在讲课中快速流逝,讲了半晌的课,陆尺足足喝了七八壶茶水。
除了费的唾沫太多,便是因他自从尝过那“神药”后,身体总有种燥热感,偶尔会有种有力无处使的错觉。
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古代版的“**”,然而只是舔了那么一丁点,这种感觉竟然持续了五六日,直到今日才多少有些消退。
而且这几日训练时,他也能微微感觉到身体强度在增加,这让他开始有些相信这是所谓的“神药”了!
讲完课已经过了午后,陆尺亲自送李幼仙与墨洛出了勇冠侯府。
前者要去香满楼检查香水的制造情况,后者则是回纵横书院研究魔方做法。
而魏子说暂时留在了侯府,沉浸在他的算学世界不可自拔。
送走两女,陆尺便折身回了东跨院。
只是回庭院没多久,便见陈平与一个形容颇为狼狈的人出现在了东跨院。
“少爷,鱼水帮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