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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它平时绝对不会影响你的工作,我这几天不在家,我怕它太孤单了,所以麻烦你能照顾它几天。”
温知棠爱不释手地接过祁晏深手中的小猫,蓬松的毛发轻轻地挠着她的脸颊。
好舒服!
lucky一点也不怕生,亲昵地蹭了蹭温知棠的头。
“你这是要去哪?”
温知棠一边撸猫一边询问。
祁晏深心里苦笑,脸上却一点也不敢表露出来:“没事,我只是出趟差,很快就回来了。”
温知棠也没有起疑,点点头接过lucky的猫粮和猫砂。
“那你一路顺风,我一定会帮你把它养的白白胖胖的。”
“那它太有福气了。”
祁晏深笑道,两人简单的做了道别,祁晏深转身离去。
温知棠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疑惑:他出差不带行李的吗?
——
祁晏深下楼走出小区不远处,朝着一辆迈巴赫走去,上了车。
“少爷。”
“走吧。”
祁晏深望着小区的方向,目光逐渐变得柔和。
知棠,再等等我,很快我就回来了。
祁家。
祁晏深走进祁家,两排整整齐齐的佣人同时鞠躬,站在门口的是管家。
“少爷,您终于回来了,老爷在客厅等您呢。”
祁晏深淡淡地点头,他渺小的身躯走进偌大的别墅,就如同走进了一个巨大的囚笼。
他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老人,在他的身边围绕着几个中年男女。
见他出现,几人都变了脸色。
“晏深,过来。”
老人朝着祁晏深招了招手,祁晏深眼神淡淡的,迈着步伐沉稳地走到了老人的面前蹲下。
“爷爷,我回来了。”
“晏深啊,你终于回来了,是想好了要继承公司了吗?”
此话一出,几个中年男女的眼神统统落在了他的身上,目光带着嫉妒和怨恨。
“爸!您怎么能把整个公司都交给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里?我们这么多儿子女儿,您是看不到吗?”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一脸生气地指着祁晏深,他确实不服气输给一个只有二十多的小孩手里。
祁老爷子睨了他一眼,眼中带着警告的意味,那中年男子立马低下了头,瑟缩了一下。
他冷哼一声,就这点胆子,还想继承他打下来的心血,真是做梦。
“晏深是我的亲孙子,公司是我的,我把我的公司交给我的亲孙子有问题吗!”
他用力地敲打着拐杖,气得直咳嗽,祁晏深也只是冷眼站在一旁,看着那几人虚伪地献殷勤,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不用,您的公司我受不起,我有自己的公司,你们谁想要谁拿去。”
祁晏深无所谓的态度刺激着祁老爷子,他苍老且浑浊的目光里透露出受伤。
“滚!都给我滚!咳咳咳!”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疯狂地咳嗽着。
但祁晏深也只是淡淡地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晏深,你留下,其他人都滚出去!”
“爸!”
中年男人不服气,但奈何不敢违抗祁老爷子的命令,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人离开。
整个 客厅都只剩下了祁晏深和祁老爷子两人。
“你还在怪我当初逼你妈流产的事吗?”
“爷爷,您说什么呢?您不是说了吗?我妈是难产,所以一尸两命。”
祁晏深背对着祁老爷子,声音凉薄,神色淡然,浑身却散发着寒意。
祁老爷子握紧椅子的扶手,良久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怪我也正常,但如果让我重选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的。”
“那您又何必在乎我到底有没有怪您呢。”
祁晏深转过身,脸上带着笑容,嘴角**几分讥讽:“您是港城首富,整个港城的产业链都有祁家的一份,您有这么大的产业,又何必在乎我。”
“你爸爸已经走了,我只想……”
“您既要又要,最后只会什么都得不到。”
祁晏深转过身去:“我回来,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爸,他是您的儿子,身为他的儿子,我理应代替他,孝敬您。”
但是除此之外,他不会再多做任何无关紧要的事。
祁晏深没再开口,直接上了楼。
祁老爷子望着祁晏深离开的背影,良久他才摇摇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真的做错了吗?
祁晏深回到房间,房间依旧是简单的装饰,他娴熟地掀开用白布遮住的家具,拉开抽屉,里面存放着一张全家福。
他盯着全家福片刻,随后又放回了抽屉。
爸,妈,我如何能放下过去?
——
第二日,温知棠还是决定去参加沈洋的家长会,如果刘姨去了,她就让刘姨先回去,和老师解释一下,老师也会理解的。
她下了出租车,准备走向幼儿园,突然,她停下了脚步,错愕地看着江昕如牵着沈洋从沈靳珩的迈巴赫里下来。
“老师早!”
“洋洋小朋友早,洋洋妈妈早,欢迎来参加家长会。”
江昕如低头看了一眼沈洋,沈洋亲昵地贴了贴江昕如的手背,甜甜地喊了江昕如妈妈。
不远处的温知棠脸色煞白,她想象过沈洋会不亲近她,也想象过沈靳珩和江昕如结婚后一家三口的幸福样子。
却没想到沈洋在他还没和沈靳珩离婚时叫江昕如妈妈。
沈靳珩,沈洋,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温知棠咬了咬下唇,双手攥紧,眼神中充满了受伤。
她苦笑着转身,背影略显狼狈,踉跄地往回跑。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没有伤害他们,她已经选择退让成全,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
既然这么迫不及待,离婚协议书为什么还不签!
痛苦犹如一只大手,扼住了她的喉咙,叫她窒息。
大脑一片空白,她顾不上穿着高跟鞋,只是一股脑地往前跑。
她想逃离,逃离这个令她痛苦不堪的地方。
温知棠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身上的力气仿佛被全部抽走,只剩下一具躯壳。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酒吧的,她跟调酒师要了一杯最烈的酒,渴望着将自己灌醉。
“美女,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