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狂妃,禁欲王爷他装不住了 第1章 花轿里听到的死讯

沈听雪被人很粗鲁地给塞进了喜轿,那轿帘一落下来啊,就感觉周围全是黑咕隆咚的,就像被黑暗整个儿给吞掉了似的。

这时候啊,突然就有好多特别刺耳、特别乱哄哄的心里话,就像一根根钢针似的,直往她脑袋里扎,一下子就像在脑袋里炸开了一样。

“这庶出的丫头啊,没多少日子活头喽。听说王爷昨儿个晚上刚砍了三个侍妾的脑袋呢,这新婚之夜啊,肯定得见血。”在轿外面呢,抬轿的那个小厮心里头冷笑着,对这个马上就要没了的生命啊,那是一点儿都不在乎。

在远处呢,围着看的人群里有个人叹了口气说:“连冲喜都不让嫡女来,就看得出来这沈家有多狠了,这不是把这个庶女往死路上逼嘛。”

在她身边呢,陪着她出嫁的丫鬟红绡啊,正小声地哭着呢,看着就像个忠心为主子担心的好仆人一样。

可她心里啊,正美滋滋地盘算着呢:“主母答应给我把月钱翻一倍呢,只要她在王府里活不过三天,我就能回家嫁给表哥啦。”

每一句心里话都像个大锤子似的,重重地砸在沈听雪的神经上。

她的手指头啊,一点一点地变得冰凉冰凉的,头疼得特别厉害,就像潮水似的,一个劲儿地撕扯着她的神志。

这是她打生下来就带着的倒霉诅咒,从小就没办法挡住别人的想法,只要是清醒着的时候,就得一直承受着这个世界满满的恶意和吵闹声。

她使劲儿咬了一下舌尖,那舌尖被咬破了,有一股铁锈似的血腥味,就这么一下,她那迷迷糊糊的意识一下子清楚了那么一小会儿。

这时候,她想起来了。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呢,嫡母柳氏拿过来一碗“安神汤”,姐姐沈明瑶还特别亲热地给她试戴凤冠。

这俩人啊,脸上笑嘻嘻的,心里头可都在打着最歹毒的主意呢。她们寻思着:“等她把这汤药喝了昏睡过去,就赶紧给她换上嫁衣塞到轿子里去。

明瑶身体那么弱,怎么能嫁给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病秧子王爷去冲喜呢?让这个小丫头片子去,死在王府里,也算是给沈家最后发挥点作用了。”

闹了半天啊,这门婚事本来应该是病恹恹的嫡长女沈明瑶的事儿。

而她沈听雪呢,就是被推出来代替嫡姐,送去战神王府的一个“冲喜的牺牲品”。

这个战神萧绝啊,以前可是大胤国最厉害的将领呢。不过三年前在北境打仗的时候,中了一种特别奇怪的毒,经脉都断了,打那以后就一直躺在床上,脾气也变得特别残暴,还嗜血呢。

皇帝为了安抚这个功臣,就给沈家嫡女赐婚了,名义上是冲喜,实际上就是想让人家心里舒服点。

谁都明白啊,进了那个王府,那可是凶多吉少啊。

沈听雪紧紧地攥着袖子里的手,绝望和恨意都快把她整个人给撕碎了。

但是她不能就这么死了,最起码不能稀里糊涂地死在嫡母和姐姐的算计当中。

这花轿走到半道儿上,突然就停住了。就听前面王府护卫扯着嗓子,阴森森地喊:“停车,接受检查!”

这时候,轿帘“哗”的一下被一只手给猛地掀开了。那手啊,骨节看得清清楚楚的。一个穿黑衣服的暗卫探进身子来。他那眼神,就跟老鹰似的,透着一股藏都藏不住的狠劲儿,在这小小的轿子里一点点地打量。

沈听雪低着头,害怕得身子都微微发颤,她身上嫁衣的金线看起来都像冰一样冷。

就在那暗卫的目光落到她头上凤冠的时候,突然,她脑袋里清楚地响起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魂主昨儿个晚上焚香想静修,结果没成,心里正烦着呢。今天要是再出什么岔子,恐怕就得把前厅的人都杀光喽。”

沈听雪心里“咯噔”一下。

魂主?说的是萧绝吗?焚香静修?

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这所谓的冲喜啊,对萧绝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仪式,而是他故意弄出来的一个“清净局”。

他根本就不想让任何人进王府,打扰他静修呢。

这迎亲的队伍,还有她这个新娘子,在他眼里那都是“麻烦”和“吵闹”的东西。

那暗卫的杀意变得更重了,就好像只要沈听雪稍微有点动静,马上就得血溅在这儿。

就在这一瞬间,沈听雪赶紧调整自己的呼吸,把指尖的颤抖使劲儿藏在宽大的袖子下面。

然后,她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张没擦脂粉却特别好看的脸。她的眼神和一般女子不一样,没有惊恐或者害羞,反而是那种特别虔诚的纯净,嘴角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像啥都不懂的笑意。

她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着,就像个容易碎掉的瓷娃娃似的,好像对外边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儿一点都不知道,就像一个满心盼着丈夫的新娘子。

暗卫瞅了她脸一眼,就那么一下下,心里想杀人的念头就松了点,嘟囔着:“瞅着就是个傻愣愣的庶女,应该也闹不出啥事儿来。”

他就把视线收回去了,冷冷地把轿帘拉下来,对外边大声说:“让她过去吧。”

轿子又开始往前走了,这时候沈听雪后背的冷汗把里面的衣服都湿透了。她刚刚可是在鬼门关溜达了一圈啊。

到王府了,可是一个来迎接的人都没有。

没有喜乐声,也没有来道贺的客人,这么大的王府安静得就像个大坟墓似的。

沈听雪被红绡扶着,直接就被送进了一间点着大红喜烛的婚房。

红绡走了以后,房门“吱呀”一声就从外边关上了,还上了锁。

沈听雪自己坐在那冰凉凉的床沿上,四处看了看。

窗户上贴着大红的喜字,可看着就是有股说不出来的怪劲儿。

两支老大个儿的龙凤喜烛呼呼地烧着,那烛火跳得不安生,就连那烛火的动静都像是在痛苦地哀号呢。“烫啊……烧得疼死了……”

“快灭了呀,快灭了……不会再有人来添油的……”

啥东西都能发出声音,这本是她身上的一种诅咒,可现在却成了把她精神彻底压垮的最后那点东西。

她难受得抱住脑袋,感觉都要在这又安静又吵闹的环境里崩溃掉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扇沉重的门,门轴慢悠悠地转动起来,发出了声响,接着门就被推开了。

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站在逆光的地方,带着一身的冷气就走进来了。

进来的这个人穿着黑色的锦袍,头发只用一根玉簪子简单地扎起来,脸长得那叫一个好看,就像天上的神仙似的,可那表情冷得就像个雕塑一样。

他腰上还带着刀呢,没摘下来,每走一步都带着一种让人说不出话来的压迫感,就好像是从地狱最深处走出来的那种很凶狠的人。他就是萧绝。

沈听雪一下子就屏住了呼吸,感觉全身的血都好像不流了,变得凝固起来。

她不敢把头抬起来,只能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使劲儿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给赶走。

可是呢,当萧绝走到她面前,停住脚步的时候,一个比大冬天的冰雪还要冷的想法,特别清楚地就钻进了她的脑袋里,就跟死神宣布要人的命似的。

“真吵,杀了倒省事儿。”

这可不是因为她做了啥或者说了啥,就仅仅是因为她这个人存在着,就这么简单。在他听来呀,可能她的呼吸声,还有心跳声,对他来说就像特别烦人的吵闹声,根本忍受不了。

死亡就像一片乌云,一下子就罩到沈听雪的头上了,她感觉都快喘不上气来了。他是真的能下得去手把她给杀了啊!

这可是生死攸关的时候,想活下去的那种本能一下子就把所有的害怕都给压下去了。

沈听雪的脑袋里突然就像划过一道闪电似的,一下子就想起了在轿子里的时候,丫鬟红绡心里头一闪而过的悄悄话:“主母说了,王爷这些日子为了国家大事烧香许愿呢,最讨厌吵闹了。”

烧香许愿!最讨厌吵闹!

这可就是活下去的希望啊!

沈听雪使劲儿压着自己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不礼仪的了,哆哆嗦嗦地就从床沿上出溜下来了,朝着那双黑色的靴子就跪下去了。

她的声音因为紧张都在打哆嗦呢,不过还挺奇怪的,这声音里带着一种让人心里头觉得舒服的柔和劲儿,每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的。

“我……我知道自己身份低**,不敢来打扰王爷您。我愿意给王爷您烧香祈福,哪怕……哪怕让我少活十年呢,就盼着能让您睡个好觉。”

这话一说完,整个屋子的空气好像一下子就凝固住了。

萧绝的脚步呢,特别细微地停了那么一下下。

那种像真的能摸得着的杀意呢,也很神奇地缓了那么一点儿。

他既没动,也没说话,可是沈听雪清楚地感觉到,他那颗像冰一样冷的心里头,飘过了一丝特别淡的疑惑。“她咋晓得我想要安宁呢?墨七他们都没看出来啊……”

杀意,暂时停住了。

过了一小会儿,门外有了点轻微的动静,两个穿黑衣的护卫静悄悄地走进来,把那个还冒着丝丝青烟的大香炉,连带着满屋子的香味儿,一块儿给弄出去了。

沈听雪跪在地上,一直等到房门又关上了,那个冷冰冰的人消失在门外,她才像虚脱了似的瘫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嘿,她这又保住了一条命。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沈听雪一个人坐在窗前,那根紧绷着的神经一点儿都不敢放松。

耳边的诅咒还在响着呢。

庭院里巡逻的守卫心里想:“明天可算能换岗了,这鬼地方冷得要命。”

房梁上,一只偷吃糕点的老鼠在嘟囔:“这糕点可真甜,明天还来。”

就连窗外的夜风吹过纱帘,都好像在小声嘀咕:“冷啊……我想躲到屋里去……”

她难受地闭上眼,把身体蜷缩起来,头疼得像要炸开了一样。

就在这快要绝望透顶的时候,她突然想起刚才自己说的“折寿十年,换您一夜安眠”那句话,居然真的让萧绝那颗像冰山似的内心犹豫了一下。

一个很疯狂的想法冒了出来。打从一开始,她就光知道傻乎乎地被动接受这些心声,从来都没动过念头说要去控制一下。

哎,要是……要是她能主动去“听”呢?

沈听雪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眼睛里头有那么一丝决然闪过。

她试着把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都给推得远远的,就好像把挤成一团的人潮给推开一样,然后用自己的意念去集中注意力,去找寻记忆里萧绝的那种心声。萧绝的心声很特别,又强大,还冷冰冰的呢。

刚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没什么效果。可她咬着牙,一次又一次地试,精神都高度集中起来了。

过了一小会儿,嘿,奇了怪了。

周围那些守卫的、老鼠的,就连风声之类的杂音,居然真的像潮水一样,一下子就退下去了一会儿。

她的脑子里面,从来都没有这么清亮过,就好像早晨的露水把浓雾给冲散了似的。

沈听雪一下子就愣住了。

这可是她打出生以来头一回,主动地掌控了这个纠缠了她十几年的、就跟诅咒似的能力。

就在她正享受这一会儿的安静的时候,窗户外面院子的屋檐角那儿,有个黑影像鬼一样静静地站在那儿。

正是之前检查轿子的暗卫墨七呢,他那深深的眼神穿过黑暗,就落在沈听雪的窗户上,还小声地自己跟自己嘟囔着。

“魂主的心思……刚刚确实是晃悠了那么一下子。”可是这个女的,到底干了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