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缇眼神一冷,不退反进,精准地抓住他的手腕,反向一扭,同时左右开弓,“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直接扇在他脸上,紧接着抬起一脚,狠狠踹在他肚子上
“嗷——”赵建国惨叫一声,直接被踹得倒飞出去,撞在墙上,又滑落到地上,蜷缩成一团,疼得冷汗直冒,别说打架了,连站都站不起来。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众人反应过来,赵家母子已经一个躺地呻吟,一个蜷缩哀嚎了。
赵父见状,又惊又怒,却不敢再上前,只是指着陆晚缇,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反了,反了天了。”
陆晚缇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傲然地一扬下巴,对着赵父哼了一声:
“怎么?不服气?不服气你也上来试试?你们一家三口一起上,看我能不能把你们都送进去作伴。”
“噗嗤……”不知是哪个年轻公安没忍住,先笑出了声。
紧接着,包括秦逸泽在内,好几个看完全程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姑娘,也太彪悍了,但也太解气了。
值班的老公安赶紧咳嗽两声,板起脸站出来打圆场:“够了,都闹什么闹。这里是公安局,不是你们打架的地方,都不想走是吧?都想进去待几天冷静冷静?”
赵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看着地上哼哼唧唧的老婆儿子,又看看周围明显看笑话的公安和那个战斗力爆表的陆晚缇,知道今天这脸是丢尽了,再闹下去只会更难看。
他只能忍下这口恶气,悻悻地扶起老婆,又去拉儿子,灰头土脸地准备离开。
陆晚缇冷哼一声,都懒得再看他们一眼,拿起桌上那属于自己的八百块钱和票证,仔细收好,转身就往外走。
经过秦逸泽身边时,她还故意仰着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对着他和他身后那几个笑她的公安,连着“哼”了好几下,表达自己的不满。
秦逸泽看着她那副“我没错,错的是全世界”的可爱模样,眼中的笑意更深,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和探究欲也越来越浓。
他几乎可以肯定,眼前这个泼辣又聪慧的姑娘,绝对不简单。
眼看陆晚缇就要走出公安局大门,秦逸泽鬼使神差地,迈开长腿就跟了上去。
秦逸泽的目光紧紧锁在前方那个轻盈的身影上。陆晚缇浑然不觉自己正被人跟踪,一路哼着小曲儿,脚步轻快地向着纺织厂走去。
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她会孩子气地故意踩上几下自己的影子。
“走路的姿势都那么像。”秦逸泽心里默念,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蹦跳时发梢扬起的弧度,转弯时习惯性地向左偏转十五度。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犯罪分子派来的卧底?”
这个想法让他自己都觉得荒谬,但作为一名公安干警,职业本能让他无法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筒子楼四户人家同时失窃的案件已经困扰了他几天,现场没有强行进入的痕迹,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或脚印,就像是财物自己长腿跑了。
“宿主,秦逸泽在背后盯着你。”七七的声音在陆晚缇脑海中响起。
陆晚缇脚步未停,心里却是一惊:“他盯着我做什么?难道他还怀疑盗窃案是我做的?”
“应该不是。不过你东西不拿出来,他们怀疑也没办法。”七七平静地回答。
陆晚缇意识悄悄探入空间,那些被她一时冲动收走的财物整整齐齐地堆放在一角。
“谁能想到东西在我空间里呢?”陆晚缇暗自得意,很快将烦恼抛在脑后,高兴地拿着八百块和票证,开始了扫货之旅。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大江南北,听说S市那边票证都已经慢慢不用了。陆晚缇先是走进百货商店的食品区,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同志,请给我称半斤大白兔奶糖,半斤花生酥,再来一斤鸡蛋糕。”她指着玻璃柜台后的糕点,声音里透着掩不住的喜悦。
售货员熟练地包好点心,陆晚缇又转向旁边的糖果区:“这个水果硬糖也要半斤,还有那种,对,就是上海牌的那种。”
秦逸泽站在不远处的货架后,假装挑选商品,实则将陆晚缇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他的记事本上悄悄记下:
大白兔奶糖、花生酥... ...每记一样,他的心就沉一分。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他记忆中的禾晚最爱这些零食,每次来百货商店,总会先奔向糕点区,先要半斤大白兔,再要半斤花生酥,连品牌和顺序都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