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靠摸尸杀人,缔造东方日不落 第三十八章 大功告成,新的棋局

此刻的李景隆,刚被帐外的喧哗声惊醒。

当他听到亲兵颤抖着声音,将断魂坡的消息报告给他时,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断魂坡全灭?吴璟死了?打着我的旗号,清君侧?”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至头顶。

完了,他脑海中只剩下这两个字。

这是一个局!一个从一开始就为他量身定做的绝杀之局!是燕军!

不,不仅仅是燕军!

还有这个该死的监军!

他们内外勾结,就是要置自己于死地!

“噗!”李景隆再也压抑不住,心头血气翻涌,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染红了身前的地图。

他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如纸。

“将军!”

“大帅!”

帐内的几名心腹将领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住他。

“快!”

李景隆抓住一名将领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对方的肉里,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道:“快去召集本部兵马,这是个阴谋!”

然而,一切都晚了。

“轰!”帅帐的帐门被粗暴地从外面踹开。

身着华丽蟒袍,手捧尚方宝剑的郑仁,在一众甲胄鲜明的将士簇拥下,缓步走了进来。

他的脸上,带着猫戏老鼠般的得意与残忍。

“李景隆,你可知罪?”郑仁的声音尖锐而又冰冷,回荡在死寂的帅帐之内。

李景隆抬起头,双目赤红如血,死死地盯着郑仁,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你敢陷害我!”

“陷害?”郑仁夸张地笑了起来。

他指着李景隆,对身边的将领们说道:“你们都听到了?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断魂坡三千将士的冤魂在看着你,那唯一的活口,亲眼看到你的人,打着你的旗号,屠戮同袍!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他猛地举起手中的尚方宝剑,剑锋直指李景隆的眉心:“曹国公李景隆,拥兵自重,治军无方。”

“今又悍然兵变,屠戮忠良,意图谋反,罪不容诛!”

“咱家奉天子之命,节制三军!现剥夺其一切兵权,将其拿下押入囚车,听候圣上发落!若有敢阻拦者,以同党论处,先斩后奏!”

冰冷的声音,带着皇权的无上威严,重重地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李景隆身边的几名心腹将领,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刀柄。

但当他们看到那柄,象征着皇权的尚方宝剑,看到帐外那黑压压的,早已将此地包围得水泄不通的军队时,所有的勇气瞬间被抽干了。

反抗?那就是坐实了谋反的罪名,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李景隆看着心腹脸上,那退缩和绝望的神情,心中最后一点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他惨然一笑,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不甘。

想他李景隆出身勋贵,执掌大明最精锐的军队,何等的意气风发。

却没想到最终会败得如此彻底,如此窝囊。

不是败在燕军的铁骑之下,而是败在了,这阴谋算计之中。

他缓缓地松开了腰间的佩剑。

“哐当。”那柄跟随他南征北战,斩将夺旗的宝剑掉落在地,也宣告着一个时代的落幕。

两名如狼似虎的甲士冲上前来,粗暴地将他按倒在地,用冰冷的镣铐锁住了他的双手。

曾经威风八面的曹国公,征北大将军,此刻成了一个披头散发,满脸血污的阶下囚。

郑仁看着他狼狈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这数十万南军,姓郑了。

当李景隆被押上囚车的消息,如长了翅膀般飞回北平城时,燕王府的议事厅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所有身经百战的将领,包括张辅在内,全都目瞪口呆,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赢了?就这么赢了?

没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决战,没有血流漂杵的惨烈攻防。

仅仅用了一场小规模的夜袭,和一个狠辣到极致的计谋,就让南军主帅沦为阶下囚,让数十万大军群龙无首,陷入了内乱的边缘?

这已经不是战争了,这是艺术!是杀人不见血的艺术!

“咕咚。”不知是谁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打破了这片沉寂。

下一秒,整个议事厅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赢了,我们赢了!”

“军师神威!军师神机妙算,天下无双!”

所有的将领都用一种,看待神明般的狂热眼神,望向那个依旧坐在角落里,安静品茶的黑衣青年。

朱高煦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他几步冲到朱岩面前,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了一个深深的,发自肺腑的躬身长揖。

“兄弟,我朱高煦,服了!是心服口服!”

他看着朱岩那张年轻得过分的脸,心中第一次生出了一丝敬畏。

他终于明白,自己这位兄弟所说的帝王心术,是何等恐怖的力量。

这种运筹帷幄之间,决胜千里之外,谈笑风生之际,强敌灰飞烟灭的手段,比千军万**冲锋更让他感到震撼!

朱岩坦然受了他这一礼,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这搅动天下风云的泼天大功,对他而言不过是随手下了一盘棋。

这笔买卖,赚得盆满钵满。

更重要的是,李景隆这颗最大的绊脚石,终于被他亲手搬开了。

他放下茶杯,站起身。

喧闹的议事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等待着他的下一步指令。

“殿下,诸位将军。”朱岩走到巨大的军事地图前,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

“李景隆倒了,但南军的数十万大军还在。”

“一头被砍了脑袋的老虎,固然不可怕,但一头被阉人骑在脖子上的老虎,会变得更加疯狂,也更加愚蠢。”

他的手指在南军大营的位置上,轻轻一点:“郑仁此人,性贪而胆怯,如今大权在握,他想的第一件事,绝不是为建文帝尽忠。”

“而是如何将这数十万大军,变成他自己攫取功劳和财富的资本。”

“他会急于求成,会用一场看似辉煌的胜利,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向南京城里的那位小皇帝邀功。”

朱高煦的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他会主动进攻?”

“没错。”朱岩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而且,他会选择一种最愚蠢,但看起来最壮观的进攻方式。”

朱岩的手指从南军大营缓缓划向北平城墙:“强攻,他会不惜人命,用士卒的尸体,来为他铺就一条,通往燕王府的功名之路。”

议事厅内的气氛,瞬间又变得凝重起来。

强攻?那意味着北平城,将要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血战。

“军师,我军兵力不足,若是南军不计伤亡地猛攻,恐怕……”张辅的脸上也露出了担忧之色。

“怕什么?”朱岩的声音陡然变得锐利。

“他想攻,我们就让他攻!他想用人命来填,我们就让北平城,变成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血肉磨盘!”

朱岩转过身,目光如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传我将令!”

“第一,加固城防,将城中所有能用的滚石、擂木、火油,全部运上城头!”

“第二,将我们所有的骑兵,化整为零,全部散出去!”

朱岩的手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巨大的圈,将南军大营的后方全部囊括了进去。

“他们的主帅正忙着在城下堆人头,那他们的后方,他们的粮道,就是一座不设防的宝库!”

“我要你们,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狼一样,疯狂地撕咬他们的补给线!”

“我要让郑仁的大军,在城下流干鲜血,回到营中却连一口热饭都吃不上!要让他知道,北平城不是他的功名路。”

朱岩的声音掷地有声,充满了无尽的霸气与杀伐之气:“而是他和这数十万南军的,埋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