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重要角色快说呀,打个省略号算怎么回事?】
【他就是原剧情里提到过的那位阎玄医啊,挂一般的存在,最大的特点就是两只眼睛一清一浊。】
【他姓阎罗王的阎啊?】
【我说这设定怎么这么特殊,原剧里对这老头的描写很少。】
【我记得原剧情里点过他那只浑浊的眼睛是因为女主,就是他最先点拨女主,女主才会有“预兆之梦”。】
【一眼算命,一手活人,这个角色的爆率很低的。没想到这样的机缘给我们妹宝遇上了。】
【如果不是有缘,他可不会给人算命。】
【女配的命运已经发生改变,妹宝你快让他给你算算。】
姜卿宁看了金字才知道眼前这老人家大有来头。
她望了眼裴寂,正好与裴寂的目光对上。
他依旧眸底冰冷,但也在等姜卿宁的回答。
“那便有劳先生了。”
姜卿宁从裴寂身后走出,心道着:也好,先拖点时间,让夫君的气消一消吧。
老者笑问道:“敢问夫人名讳。”
“姓姜,名卿宁。”
“哦?”老者准备掐指的手一顿,“这不该是夫人的名吧。”
姜卿宁心中一骇。
【**,这是真大师啊!】
【女主党之前就说过妹宝的名字是女主的原名!】
裴寂立刻揽住姜卿宁的肩膀,威斥向老者道:“你这是何意?”
老者笑而不语,只是向姜卿宁递去三个铜板。
“夫人且丢在地上,让老夫算算卦象。”
姜卿宁接过,其实从老者刚才说的那句话时,她心中已有了信服。
她不懂抛卦爻的路数,只是将铜板拢在手心后,就随意在地上一洒。
老者看着地上的三个铜板,惊奇的“咦”了一声。
“怪哉怪哉,这卦既主前世因果,又是夫人今世命格。”
他看向姜卿宁,眼里多了几分探究。
“夫人的命格乃无根之相,纵前半生的光阴有微光护持,终是难逃‘香消玉损’之局。而今朝此刻更是命数断绝之期,衣不蔽体度寒宵,临终无半寸安榻,只裹一张草席抛于乱葬岗中如风消散。”
【这不就是我妹宝在原剧情的结局吗?】
姜卿宁听闻,已浑身发冷,脑海中赫然浮现出一副画面——乱葬岗上,一卷草席半敞着,底下的尸体肌肤惨白,伤痕与屈辱的印记交错遍布。
她阖着眼,那张脸,清清楚楚的是姜卿宁的模样!
“呜呜,夫君救我……”
姜卿宁的腿已经软了,转身伏在裴寂的怀中,什么也顾不上了。
她攥着裴寂的衣襟,哭着道:“他说的是真的!是真的!”
她心中极其害怕惊慌,泪珠一颗一颗的滚落。
“胡说八道!”裴寂怒不可遏,将姜卿宁紧紧的护着,“我夫人好端端在此,岂容你这般咒她!”
【啊啊啊,妹宝那句“夫君救我”好带感啊!】
【大师快别说了,我感觉你要被大反派的眼神砍成臊子了。】
【呜呜,心疼妹宝的原定结局,还好现在改变了。】
“老夫所言,句句皆应卦象。”老者的目光落在姜卿宁身上,别有深意,“不若问问夫人,如今逆势而活,靠的是什么贵人相助?”
是金字……
姜卿宁怔怔的看去,面上挂着泪痕,不敢相信他竟这个都知道吗?
老者抬起了手,似乎想在她的额心上一点。
姜卿宁甚至还看见了他指尖带着一丝金光,只是将要触碰自己到时,裴寂攥住了他的手腕,指尖用力得泛着冷白,眼底是浓浓的警告。
老者眼底飞快的划过一丝意外,但整体面不改色,甚至都感受不到手上的痛意。
“罢了,相逢即是缘,老夫今日便给大人和夫人的感情算上一卦。”
他看向裴寂,又看向相拥的二人,心中一算。
不等裴寂拒绝,他便道:“二位本是错过的天定良缘,今生有缘无分,却因一场雨共撑一伞,续上红尘。只是命数难为,最终难逃分离。”
【这不相当于预言家啊!】
【be警告?】
【不要啊!】
【大师说“因一场雨共撑一伞”指的不就是当初妹宝坐在雨地里,大反派给她撑伞的剧情吗!】
【现在倒回去想想还真是因为这个续上了感情!】
【好有宿命轮回的感觉!】
【大师你能不能给我们小情侣算点好的啊!】
“这简直一派胡言!既是天定良缘又怎么可能会错过!既然错过,又怎么算是良缘?”
裴寂目光沉沉的盯着眼前的人,凤眸里酝着几分威怒,冷笑道:“先生既然这般能掐会算,怎么不给自己今日算上一卦?”
这话里带着赤裸裸的威胁,老者保持淡然的笑意微微一僵,最后故作轻快道:“你看你,又急。”
【哈哈哈哈,虽然但是,大师是有点搞笑的天赋在身上的。】
【大师:不好!惹到这家伙了!】
【大师:不好,我有血光之灾!】
金字上的内容忽然变得有趣,可姜卿宁却没半分笑意。
她抱着裴寂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前,身子因为抽噎一颤一颤的,惹人怜惜。
裴寂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因为心中有气并不打算开口安慰,但掌心还是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把人又抱得紧了一些。
老者见状,趁机捡起地上的三个铜板就要溜之大吉,只是回头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姜卿宁。
裴寂觉察到人跑了,也只是往那方向瞥了一眼,划过一抹狠戾,而后抱起姜卿宁。
原本好好的心情,因为姜卿宁给毁了,又因那老者的卦象变得一团糟。
裴寂心中的怒火不上不下,脸色也沉得难看。
姜卿宁这会倒是老实听话了,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不说,还主动的埋在他的肩上,像是无根之萍只能依偎着他,做足了服软之态。
裴寂垂眸,依旧没说什么。
围场的衙吏们识趣,此刻皆都散开。
姜卿宁以为裴寂会把自己抱回马车上,没想到他却带自己去了岸边一艘奢华的画舫。
这本是裴寂给姜卿宁特地安排的午后行程。
“开船,往河中心走。传本相的话下去,今日河道上不准有第二条船,你们任何人也不准上画舫第二层。”
裴寂冷声吩咐,下人们不敢有半分迟疑,连忙垂首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