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炖了许久的肉汤端上来，舒窈当即放下信件，拿了筷子。
嗯，好吃。
烨儿轻叹一声，“将军可真冷漠，烨儿为你东奔西走，搜集信息，这好不容易才见上一面，这肉难不成比烨儿有滋味？”
舒窈：“我不吃人肉。”
烨儿噎了下，摇头又拿出凤舞那边的信息。
“朝中三位帝姬，将军支持谁？”
自五年前原主救下烨儿后，这男子便进了寻歌楼成为原主的属下，为她收集朝中三位帝姬的情况，他们每年碰头也不过两三次而已，原主却被定义为喜逛烟花柳巷之人。
舒窈反问：“你觉得呢？”
烨儿：“大帝姬笼络朝臣众多，势力最广，二帝姬缠绵病榻，时日无多，三帝姬纵情声色，却浮于表面。”
他介绍了三位帝姬，也没说支持谁，又把问题抛给了舒窈。
舒窈有原主的记忆，加上这些信件分析，自然知道了她支持谁。
她对烨儿道：“三帝姬。”
烨儿摸着下巴琢磨，“三帝姬么，难怪将军总是跟她一起来寻花问柳。”
舒窈摇头，“本将军是让你把凤舞寻欢作乐的事透给凤清，最好添油加醋，多些实际错处。”
烨儿似懂非懂点了点头，“看来将军是支持大帝姬了。”
舒窈没正面回答，“咱们寻歌楼有套餐服务么？”
“套餐？”烨儿不明白那是什么，在舒窈的知识普及下，他看向舒窈的目光微微有了些变化，“这……将军征战多处，学到的东西真是新鲜。”
他侧身靠在舒窈身上，“还是说，将军其实想看烨儿表演，故意暗示烨儿？也不是不行，烨儿为了将……”
舒窈一把将他推开，“你太硬了。”
烨儿：……
他轻哼了声，一股脑将袖子里的消息全给了舒窈，看吧看吧，边看边吃可别噎死了。
—v—
子夜，舒窈回府，他挥了挥身上的酒气，进屋就寝。
昏暗的烛光将鼓囊的被子照得清清楚楚，舒窈面无表情掀开，露出赫连澈那张娇俏魅然的小脸来。
他揉了揉眼睛，松垮的里衣挂着，露出大片白皙如羊脂玉的肌肤。
“妻主~”赫连澈圈住舒窈纤腰，脑袋在她怀里蹭着，他鼻尖嗅嗅，闷哼的气音像是要哭出来般，“是我这张脸不好看，还是身段不好，妻主怎么忍心让我独守空闺，自己跑出去寻欢作乐。”
男子说话间那眼睛灵动颤着，纤长粗密的睫毛在阴影下抖动，像雨蝶般触人心弦，他胸前大敞着，将那**的锁骨展露。
他将自己最美最魅的角度给舒窈看，可女子无动于衷，甚至不回应，担心舒窈将自己赶出去，他正想抱得更紧些，下颚却被女子捏住挑起。
“不是要睡觉？”
那冷眸如霜如雪，点点落在赫连澈心尖，将他激得不敢轻举妄动，身子被推倒在床上，他还没缓过来，女子欺身而上，罩住了上方光线。
舒窈的手抚过他侧脸，脖颈，锁骨，似是在把玩一件稀罕宝物，她指尖的轻重缓急酥麻了赫连澈的心，痒了他的魂。
随着舒窈的手往下，那本就散乱的里衣被彻底剥开，象征着男子贞洁的红痣在腰腹处格外明艳。
赫连澈呼吸一紧，他感觉到粗茧在那处摩擦，那一点如星火燎原，将他整个烧了起来。
喉咙发紧，在气息紊乱中他找到舒窈的衣带，粗苯解着。
“唔……”
女子的手终于舍得往下挪动，他脊背不自觉挺了些，那指挥千军万**手此刻正在他身上描绘着秀丽景色，心随意动，他受不住的糯哼了声。
赫连澈在她眸中看见了自己的倒映，那是一朵欲让人采撷的红梅。
“妻主……”他如小猫轻哼哼，尾音一绕一绕勾着眼前人的心神，“妻主，乃澈儿此生挚爱。求妻主……恩宠。”
挚爱？
舒窈指尖微挑，房内的烛火全灭，在这黑暗中，赫连澈的火也被浇灭，他惊慌贴在她身上。
“光，妻主，帮我点烛火好不好？澈儿怕黑。”他浑身抖着，哪还有半分刚刚的旖旎，“不要……不要……”
他缠着舒窈，仿佛她是他接触外界的唯一途径。
舒窈拉过被子躺下，丝毫不理会抖得跟筛子似的赫连澈，只是这样睡会有些不舒服。
“我在。”舒窈嗓音淡淡，抚平着赫连澈的慌乱惊惶。
鼻尖全是舒窈的浅幽香气，赫连澈逐渐冷静，周围全都黑了，可这次跟以前不一样，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舒窈。
她会护着他，会给他安全。
赫连澈抖动的频率变小，最后软软蜷缩在舒窈怀中。
“妻主，求你，不要赶我走。”
【赫连澈当前好感度20.】
听着身旁人谨慎的呼吸，舒窈望天。
这床脏了，衣服也脏了，明日全换掉。
—-—
艳阳高照，赫连澈从床上悠悠醒来，他恍惚片刻，猛然坐起警惕环顾四周。
“这是舒窈的房间？”他揉了揉脑袋，有些不可置信，“我竟睡的这么沉。”
幼时到现在，他从未有一刻安心的睡眠。
摸着身旁那冰凉的位置，他眉睫低垂，有些懊恼，昨天要不是烛火灭了，他就献身成功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郎君可起了？正夫在等你用早膳。”
赫连澈懒洋洋道：“那便让他再多等等。”
早膳又凉了，阿春在苏凌身后怒道：“主子，这都热两遍了，我看那澈郎君就是故意的。”
“不过是在将军那受宠罢了，如此尊卑不分，真是一点没将你放在眼里。”
苏凌正翻看着上次舒窈看过的书，他还没说话，赫连澈那高调的声音响起，“哟，还正夫呢，怎么连身边的下人都管教不好，我这郎君也算是个小主子，背后议论主子，苏正夫是不是要惩戒？”
“你……”阿春支支吾吾半天，苏凌摆手，“以和为贵，澈儿弟弟饿了吧，快请。”
赫连澈见他这般作态，轻哼一声坐下，又很快站起身，他指着苏凌道：“你竟给我准备冷吃食，我要告诉将军，她不在时你就这般待我。”
阿春没忍住道：“是郎君来晚了，这菜都热……啊！”
赫连澈赏了他一巴掌，“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澈郎君！”苏凌起身，蹙眉道：“你过分了。”
“我怎么过分？他跟了你这样的主子也是憋屈。”赫连澈擦擦手，昂着脸道：“苏正夫要是对我不满，尽管去跟将军说，看妻主是护着我还是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