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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亲情,希望自己拥有独一无二爱着自己的家人,这是顾城的执念。
追逐爱意,想要获得无法掌控却能被他囚在身边的爱人,是南宫珩的痴狂。
隔绝所有,却又期盼他人的靠近,想要那个人坚定的选择自己,便是江翊泫的追求。
—-—
两年后。
“学妹,恭喜你完成学业。”宁息送上捧花,笑容和初见时一样爽朗。
“舒窈,毕业快乐!”江雪送来的捧花挤走了宁息的。
舒窈都收了下来,视线望向俩人身后踌躇的男人。
“舒窈。”江翊泫缓缓上前,将宁息整个人都挤走,他张开双臂,询问着小姑娘,“我能抱抱你吗?”
舒窈点头,男人展露笑颜,强势将她抱在怀中,视线斜睨宁息,目光带着警告,带着傲然。
宁息有些无语,亏他还是国内外百强企业的老总,怎么跟个小孩抢到玩具似的得意。
“学姐~”
一群本专业的学弟学妹们将舒窈围走,他们听说舒窈有了自己的科研室,纷纷想申请进入当助手。
江翊泫气压骤然降低,因为那些人的存在,被迫后退几步忍耐。
江雪看着他窘迫的动作,不由偷笑,大胆凑到他身边低语道:“哥,你准备什么时候求婚?”
“今晚舒窈要忙的事很多,明天天气不错。”
江雪内心赞叹,不愧是舒窈,竟然能将她哥**得这么乖巧懂事,还会为她考虑了。
她不在的这两年多,京都变化真大。
听说顾城不是顾家的亲生儿子,他在外投资失败,屡次借用顾家资金,最后还染上贷款赌博这些,顾伯伯直接和他断绝关系,只专注培养舒窈一人,就连公司都准备在她毕业一年后交到她手上。
至于南宫珩,他两年前好像受到了严重刺激,身体每况愈下,南宫家倾尽所有给他医治,他反而更加颓废,连精神都出现了不小的问题。
南宫家原本是医药世家,经此一闹,已经沦落到谈不上名号的地步了。
江雪学成回国后,江翊泫为了讨好舒窈,给她这个妹妹分了一半股权,虽然还是跟之前一样不和她靠太近,话也少,但好歹会看在舒窈面子上对她和颜悦色。
对于舒窈来做她嫂子这件事,她十分赞同,可……
江雪将目光放在宁息身上,悄悄扯了扯他,“你那两只眼睛都快长激光射在舒窈身上了。”
“舒窈是我学妹,还是我新药研发的投资人,我多看两眼怎么了,那是崇拜和欣赏,你不懂。”
江雪怎么会不懂,那眼神她在很多个人身上看见过。
只是流水有情,落花无意啊。
毕业晚会上,舒窈将一众人应酬后,看见朝她招手的宁息。
外头烟花声起,大家都喊着要去外头看烟花,周身的嘈杂变得安静,宁息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快要和烟花一样爆炸。
俩人不远处的幕布阴影后,那欣长身影正在关注。
“学妹。”宁息鼓起勇气,不再扭扭捏捏,“舒窈,我喜欢你,从你转校那天就喜欢你。”
“你很优秀,每每在你面前我都有些自惭形秽,我怕自己配不上你,所以一直往前进,这样在你进步的路上,永远都能看见我的身影。”
他捏着侧颈,眉睫微垂,“我那点小心思,估计你早就知道了,但我不想放弃向你表白的机会。”
“舒窈,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他朝舒窈伸出手,烟花一声一声炸开,他的心却平静得不像话。
【江翊泫黑化值 50.】
舒窈看着那俊朗干净的男生,因为她的视线,对方惊慌得不知该将目光放在何处,他的耳尖通红,将他的真心呈现在她面前。
舒窈轻抬小手,波动着他的呼吸节奏。
她撩动发丝,眸中映着与月色交融的烟花,浅笑道:“谢谢学长。”
四个字,足以概括全部。
宁息一颗心重重落下,他艰难扯了扯嘴角,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抿唇道:“学妹,客气了。”
宁息走后,江翊泫来到舒窈身后,俯身拥住了她。
“别离开我,舒窈。”
男人嗓音轻颤,手臂不断收紧,却又不敢真的将她勒住。
两年,他在舒窈身边成功待了两年,可他从未真正拥有过舒窈,这种患得患失日夜折磨着他。
宁息那小子对她的爱慕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早就想处理掉,但又怕她生气。
眼睁睁看着宁息向她表白,他心揪得生疼,尽管知道自己比宁息优秀得多,但也怕舒窈更喜欢他的阳光,他的真诚和毫无保留的倾心。
那一瞬间,他担心会失去舒窈。
他快疯了。
烟花放到尾声,只剩下一抹尾迹,扭曲暗淡。
“江翊泫,明天会下雨吗?”舒窈问道。
江翊泫:“明天不会下雨。”
—-—
阴雨绵绵,江雪举着伞,抱怨天气不好。
“这位学长,这种场合,我觉得你来并不合适。”江雪对着宁息道,“你怎么还戴墨镜啊,难不成哭了?”
宁息望向那布置华丽的求婚场景,嗓音有些哑,“你哥呢?”
“他倒霉,精心布置的场地被雨给毁了,现在正转移室内呢。”江雪耸肩,余光瞥见一抹黑影,没有吱声。
宁息又问,“舒窈呢?”
“在化妆间,我哄她今天是给她单独办的毕业舞会呢。”她自豪道:“今天她的裙子和首饰,都是本设计师亲自操办的。”
“哦,好厉害。”宁息捏紧了伞,又听江雪道:“这位学长,快走吧,别打扰我哥的好日子。”
“……嗯。”
宁息侧身看了看那些华丽的布置,深吸口气,转身离开。
化妆间内,舒窈刚戴好耳饰就听见外边传来两声闷响,她起身抚平长裙褶皱,那水蓝色的裙摆如莲瓣层叠铺展,行走间漾开涟漪般的柔光。
她还没走几步,门被推开,长发遮目的男人佝偻着身子呵呵笑着,他身上散发着复杂污臭,穿着也是破破烂烂的精神病条纹服。
两年不见,他和舒窈已是云泥之别。
男人咧开嘴,
“好久不见,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