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四章 遇事要多跟自己哥哥商量
许若眼眸微颤,看向李秘书。
李秘书则是仰着头到警察面前:“是我报的警。是她,我们公司新来的实习生,才到公司一天,就趁着陆总没在公司,到陆总办公室偷东西。”
“对,偷陆总户口本。”
许若:“……”
她将那户口本稍稍捏紧了一点,脑海中在想着如何低调地解决。
分明她只需要将户口本打开,让在场的人都看到里面有自己的名字,这一切都能轻松处理。
可她不敢。
现在这种情形,再提陆父估计也没太大用,毕竟助理不能为自己作证,自己也不能证明陆父确实对自己有指令,让自己来拿走户口本。
警察问:“她说的是事实吗?”
许若没有出声,眉皱得越发深了。
助理有点急,总觉得自己不帮忙解释不太好,但又怕陆驰遇会找自己麻烦,只能将目光别开不看现场的情形。
警察见她不说话,态度也强硬了些:“既然你默认的话,那就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许若思考了各方面的利弊,最后还是选择听话地跟警察离开。
李秘书得意地拍了张许若被警察带走的照片发给宋时雨:宋小姐,我会为你和陆总的爱情保驾护航,会永远拥护你。
她很快收到宋时雨的回复:(可爱表情包)谢谢李姐,等我选好婚纱和钻戒后,回公司请你喝超级多的奶茶,吃超级多好吃的吖!
李秘书看着这消息,嘴角勾起,愉悦无比。
一般情况下,她不需要费尽心思主动和别人走太近,毕竟她的位置已经够高了。
但宋时雨不同。
宋时雨作为陆驰遇的未婚妻,这身份放在了明面上,未来的陆氏集团怎么着都会有宋时雨几分话语权。
她接近宋时雨,就是为了自己以后铺路。
许若被带到警察局,户口本也被当做“赃物”被暂时没收,警察开始登记时,询问她身份信息。
她手指微微弯曲,指尖捏在自己衣角:“许若,户口本第五页,陆家次女。”
警察翻到第五页,看了上面的名字果真是许若,再在户籍系统里搜了许若的身份信息,对比了一下面前的人,确定她真是这位陆家次女许若之后,表情有些古怪。
“这是你家户口本,你偷什么?”
“在陆氏集团里怎么不解释,这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吗?”
许若目光躲闪:“我……我只是想用用户口本。”
她拿走户口本,不能被陆驰遇发现,只能“偷”。
警察想了一下:“陆家家大业大,掌握的财富极多,许多证件确实不能被随意拿走,不然可能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
“你既然一直不愿意说实话,也不告诉我们拿这户口本做什么,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要联系陆驰遇男士,等他过来签字带你走。”
“不要!”许若想都没想,立即出声拒绝。
她不要陆驰遇过来接她,不要让陆驰遇知道她为了这户口本无所不用其极。
警察道:“这不是你愿不愿意的事儿,先坐这里等着吧。”
说完之后警察拿着户口本离开,许若一时间坐立不安,她在想办法,希望能让这一切大事化小。
可因为慌乱,她根本无法冷静。
甚至害怕陆驰遇到警察局来接自己出去。
那么缜密的计划,就因为她没料到李秘书对自己这么关注而毁于一旦,也没料到在关键时刻助理的倒戈。
她深吸口气,告诉自己没事。
毕竟在去陆氏集团的路上,她都想到可能会被陆驰遇发现,她也曾想到过这些后果。
目前的情况,不算太出乎意料。
她在警察局坐了很久,一直到晚上九点多警察才过来:“许若女士,请你过来签个字,你哥在外面等你。”
许若手颤了颤。
她起身,跟着警察去签字。
等签好字之后,警察教育了她两句:“你和陆驰遇男士是家人,他是你的哥哥,要做什么可以和家人商量一下,偷拿户口本是不对的。”
警察稍微停顿了一下:“如果家里人不同意你去做的事儿,多半有极大风险,家人不希望你冒这个险。平时可以多跟家人沟通一下,了解家里人的想法。”
许若垂着眉眼,乖顺得不行,看不出半分能偷户口本的叛逆:“好的。”
警察见她态度好,也没再多说。
将手机还给她之后,带着她出去交给陆驰遇。
警察还跟陆驰遇嘱咐道:“陆驰遇男士,妹妹年纪小,今天因为冲动做了点错事儿,不要放在心上,慢慢引导就好了。”
“回家也不要吵吵闹闹,和和气气聊开为什么就好。”
陆驰遇应着:“好。”
见陆驰遇没反驳,情绪态度都还行,警察就挥挥手,让他们早点回去。
许若跟在陆驰遇身后,没敢率先出声。
但掌心浮出的细密冷汗,已经出卖了她的紧张恐慌。
出了警局,陆驰遇上了车。
她站在路边,以为他不会搭理自己,会将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她甚至有些欣喜。
准备等他离开之后,自己再打车。
可陆驰遇上车后,将副驾驶车窗落下,扫了她一眼:“需要‘请’你上车?”
那个“请”字他咬得格外重,伴随的嘲讽也格外浓郁。
许若咬唇,踌躇一下:“我,我自己打车回我和顾西蒙家。”
这一刻许若开始庆幸自己搬离了陆家和顾西蒙同居,她现在才有借口拒绝上陆驰遇的车。
陆驰遇声音冷了几个度:“上车。”
她猛地一颤,后背都发寒,呼吸都窒住,双腿像是灌了铅,笨重无比,根本不敢朝前走。
可陆驰遇那骇人的目光,让她不敢不顺从他的命令。
她紧紧抓着衣角,妄图以此给自己勇气,艰难地走到后排上了车。
陆驰遇松了刹车,车子瞬间驶出。
到陆家别墅之后,她犹犹豫豫地下了车,跟陆驰遇进去。
他进门将衣领纽扣解开了两颗,顺手去倒了杯热水,坐到沙发上抿了口,姿态优雅地靠在靠背上瞧她,开始了对她的审判:“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