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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顺王,赫连予夺
前面夸他的话都是过眼云烟,他就听到王婶让应阮罚他,一整个眼前一黑,差点就站不稳倒下去了。满脑子都是自己到底因为什么事把王婶得罪成这样。
“哈哈,我对赵郎中可是有事相求,哪里敢罚他呢?”应阮被她逗乐了。
赵郎中连忙摆手:“不不,我还是犯过错的,我曾经听信了…”
他心里清楚,做了错事,若是有惩罚,那就说明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可若是不怪罪,那牵扯地可就更多了。毕竟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可是就算您受些皮外伤,于我而言,又能得到什么呢?”应阮认真地盯着赵郎中,既然他提了,那她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只知道,我之前是实打实的名誉受损。”
既然有损,就要有得。
“赵郎中,你想岔劈啦!”王婶就跟没看到赵郎中变得惨白的脸色似的,瞅着他咯咯直笑,“真是的,想什么美事呢?”
她转头对应阮道:“我知道您肯定不是将赵郎中锁在这府里,肯定他还是爱干啥干啥,需要他的时候,就找他,让他帮个忙,对吧?”
“正是。”应阮笑道。
王婶疯狂肘击赵郎中:“你看我说得对吧?可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还以为人家会让你一直住在府里吗?想什么美事呢?这公主府上的营生,你以为你这土郎中还能胜任啦?”
“这…这…我…”赵郎中经她这么一说,变得支支吾吾,脸也红了。
他突然有些羞愧了。
是哦!
眼前之人可不是以前那些普通贵人,而是有着公主头衔的皇亲贵族。人家需要医治,自然有太医出手,他虽然自认有些能力,但是能比太医院的太医强吗?
他还没自满到这个地步。
他本就对应阮有亏欠,欠人家的,还人家人情,这是应该的。
既然不用在楚府长住,只需要在她需要自己的时候出手,那和自己的追求,并不矛盾。
“您不会让我陷入什么危及生命的案件中吧?”他纠结着问。
“当然不会。”应阮肯定道,“若是会牵连到您,首当其冲的必会是我,我刚从胡国险境中将命带回来,断不会再让自己陷入生死攸关的境地!”
“好!”赵郎中咬牙,“那我就相信您!以后我老赵,为您马首是瞻!”
他终于过了自己心里那道坎,他其实心里清楚,自己住到楚府后,就摘不干净了。
“哎呦!这就对啦!赵郎中,咱们以后是不是就算是同事啦?”王婶惊喜道。
楚静姝不再看王婶的那些小玩意,而是回到应阮身边,依偎在她大腿旁。
应阮将她搂住,富有深意地看着王婶。
诚然,她的儿子是块金子,可这京城金碧辉煌,她真正在意的,而是王婶本人。
王婶有着常人所不具备的能力,而她自己却没发现。
能得到他人的秘密,说明她能轻易取得旁人的信任。
在所有人都明白,一旦被她知道秘密,就会被传扬出去这个前提下,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知晓,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这个王婶,可不一般呐。
*
这边楚行简脸上怒气还未消,就收到了一封来信,只扫了一眼,他立刻变了脸色。
换了一身低调的着装,他即可出了门。
“微臣楚行简,见过瑞王殿下。”
茶楼壶中天最里侧的雅间内,瑞王姬星衍早已等候楚行简多时。
“行简请起。”姬星衍伸手虚扶楚行简,脸上是他一以贯之的老实憨厚的笑容。
楚行简惶恐,赶忙起身,先为姬星衍布了茶后,才来到他对面坐下。
“行简,你还是这般举止有礼。”姬星衍接过他恭恭敬敬奉上的茶,喝了一小口,赞叹道,“还是行简泡的茶,最合本王胃口。”
“王爷谬赞。”楚行简又站起身来恭敬行礼。
虽然他只与这瑞王几面之交,但他早已看出,这位人人得以踩上一脚的三皇子,并非他表现出来的那般仁厚,正相反,他心机极深,心肠极其歹毒,相较于锦王姬颜渊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正是看出了瑞王并非池中之物,楚行简才接过了他伸来的橄榄枝,在众皇子中选择押宝姬星衍,与他共举大计。
他相信,能成大事者,必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他是如此,瑞王姬星衍也是如此。
“本王听闻,行简近来似乎为一事发愁。”姬星衍像朋友之间唠家常一般亲切开口。
“王爷洞若观火,臣…近来确实有些忧愁,小儿体弱,缠绵病榻多日,臣这当爹的,实在是痛在儿身,疼在爹心啊!”
姬星衍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们二人素来飞鸽传书,极少见面。而今**竟然传自己来茶楼相见,专门来替自己解决抚恤金的危机?
或许是,但他一定所求更甚!
“哈哈,当爹的心疼儿子,天性使然。”姬星衍笑笑,“孩子年纪小,行简寻访名医医治,怕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啊。”
他说着,将自己座位后面的箱子拿到人前,打开箱子,里面是一摞摞银票。
“行简,你的儿子,那就是我侄子,侄子生病,我这当叔叔的自然是要出一份心意。”他将这箱子朝楚行简那边推去。
楚行简大致扫了一眼,这些银票加起来,刚好凑够了他所需的抚恤金。
他没动箱子,一副感动至深的模样:“不过寻常热病,小儿怎能受您如此大礼?”
“重点是心意,心意怎能用多少衡量?行简,你就收了本王这心意吧!”
楚行简只思索了一瞬,便接下了箱子:“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替小儿收下了,谢过王爷的恩典!”
既然选择成为瑞王同党,那他就要在其位谋其职。更何况瑞王现在在朝中是何局面,所有人都一清二楚,他早该想到要面临的困难如何。
想到这里,楚行简不免有些摩拳擦掌,他站起身来,行礼开口道:“王爷,臣收了您的心意,也想为您做些什么!求王爷指点,以全臣愿为王爷尽犬马之心。”
“哈哈,既然行简开口提了,那本王确实也有一事相求。”
“臣愿闻其详!”来了。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需要行简你设宴宴请一人足矣。”
楚行简心中狐疑,怎么会这么简单?
“王爷需要臣宴请何人?”
“那新封的顺王,赫连予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