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驱魔:在芝加哥当道士的日子 第24章 无人说谎的案子

警员们并没有为难这个义愤填膺的小姑娘。

李茉此时也有些好奇。

案情如此清晰明了,

受害人和嫌疑人的供述高度一致。

DNA和验伤报告也提供了完美佐证。

简直是她办过最扎实的**案了。

要知道过往的那些**犯,总会给自己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借口。

甚至有些案子的受害人,也会迫于社会舆论压力,选择隐瞒一些事实。

“这位女士,你还有什么信息需要补充么?”

“有,我要提供线索,我亲眼看见,分明是茱莉亚勾引的凯尔斯,她主动得像个欲求不满的**!”

小护士眼睛红肿,显然刚刚哭过一轮了,此时她抬着头,像个斗志激昂的小牛头梗。

众人也被这小姑**话给震到了,一片哗然。

茱莉亚目瞪口呆,但很快眼神里就冒出愤怒火焰,

“布兰达,你在胡说什么!”

“注意你的言辞,小姑娘。”

人群里也冲出来一个人,看她的护士帽,应该是这个病区的护士长,

她一把拉住布兰达的手臂,想把她拖走,一边和李茉解释道,

“抱歉警官,她是凯尔斯医生的仰慕者,关心则乱,请不要理会她。”

虽然护士长动作有些粗暴,但看得出其实她是在维护布兰达,她不想这个小姑娘意气用事,为了感情犯下做假证的罪名。

她们平日里没少看那些警探肥皂剧,对于做伪证的罪名很清楚。

谁料布兰达直接甩开了她的手,指着茱莉亚怒斥,

“你怎么敢如此陷害凯尔斯医生,他是那么单纯善良,看看你,你只是个丑陋恶心的中年妇女!”

茱莉亚作为一个受害者,现在反倒被人**羞辱,气得嘴唇直发白,

“天父在上,看看这些年轻人,他们难道都没有一丝羞耻心了么?”

布兰达冷笑道,

“这句话应该反问你,你像条蚂蟥一样扒在凯尔斯医生身上的时候,有羞耻心么?”

凯尔斯医生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劝阻,

“布兰达,你在做什么?快停下,回去。”

布兰达看着以前意气风发的新上人此时身陷囫囵,眼底升起雾气,她用手背抹去眼角泪珠,坚定道: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配合她的谎言,但我只是想把我看到的说出来!”

“别犯浑,这样只会害了你。”

“如果讲述真相也是一种罪,那就审判我!”

看着倔强的小姑娘,凯尔斯心中一暖。

整个早上,这是唯一一个愿意站出来为他说话的人。

但他还是苦涩地摇摇头,

“虽然我不明白早上我到底怎么了,但我清醒的时候记得非常清楚,我的确是在犯罪。”

“你……”

布兰达哑口无言,嘴巴一瘪,扑在凯尔斯身上痛哭。

一旁的李茉思索了片刻,扭头对警员说,

“查过监控录像么?”

警员们支支吾吾道,

“我看那家伙也没否认,就没去查。”

李茉立马让偷懒的警员去取来监控录像。

没过一会儿,警员递来了拷贝下来的监控录像。

李茉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眼神怪异地看了看茱莉亚。

“女士,我想你需要解释一下这个。”

随机她就展示了视频。

这是走廊上的监控,虽然有些模糊,但所有人都能清晰地看见,

是茱莉亚一把将凯尔斯推到了墙上,

随后疯狂地索吻。

一开始甚至凯尔斯还有些反抗,但随后二人就如同热恋中的情侣一般,钻进了病房里。

“要我说,我老婆要是有她一半主动,我也不至于天天跟你出去喝酒了。”

一个警员悄悄跟同僚打趣。

“你要是长得跟医生一样帅,赚的跟他一样多,别说你老婆了,我老婆可能也会这么火热。”

李茉无视了身后二人的窃窃私语,扭头看向脸色苍白的茱莉亚,

“女士,从这个画面看来,似乎与你说的有些出入……”

她斟酌了一下用词,

“如果法官看到这段视频,我想他也许会把这件事情当成婚外情处理。”

“不,这不是我!”

茱莉亚尖叫道,

“我根本没有这么做,是他,是他骗我进去的……”

“对,没错,一定是他给我下了**!”

女护士根本无法接受画面里自己的行为。

那个疯狂女人绝对不是自己,主啊,这叫什么?亵渎,完全就是亵渎!

就算是对自己的老公,她也没有那么热情过!

布兰达则满脸嘲讽,

“真看不出,某些人居然喜欢吃霸王餐,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小护士不由得有些嫉妒,要是自己也早点这么主动,凯尔斯医生是不是就从了自己了?

凯尔斯看着画面里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自己,用尽全力在回忆。

可脑海中却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他甚至怀疑,自己真的有精神分裂,按理说,清醒的自己哪怕真的被茱莉亚主动强吻,也不至于会上头到跟她进房。

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娇俏可爱的布兰达。

嗯,如果是她的话,也许可以。

该死,我都在想些什么?!

原本简单的案子,突然逆转。

换做是其他人,也许就会规劝两人把此事当成美事,相逢一炮泯恩仇。

可偏偏李茉做不到。

因为她刚才在反复打量面前的三人时,再次听到了他们的心声。

奇怪的是。

面前的三人,都没有说谎。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女警探大脑飞速的思索,丝毫没有注意到手腕印记上传来的微热感觉。

甚至那黑色的进度条,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在增长。

她的耳边传来越来越多的声音。

两个警员,护士长,远处围观的病患,看热闹的其他医护人员们。

甚至一些不属于在场任何人的声音。

直到,一道污秽而邪异的低吟传入了她脑中。

宛若亿万蛇虫摩挲。

李茉顿时如遭雷击,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旁边的警员赶忙上前搀扶,关心询问她的状态。

但她耳边的声音非但没有停下的意思,反倒愈发纷杂混乱。

她面露痛苦之色,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耳朵。

最后,在过量的信息填塞下,她的大脑不堪重负,宕机了。

隐约地,她看到了一双红眼。

警员高声惊呼,

“该死,医生在哪儿!”

…………

华灯初上。

林正按着导航,到达了他的目的地。

两个西装革履的彪形大汉站在门口,磨砂玻璃门紧闭,看不清室内的光景。

只有一阵阵低沉的鼓点隐隐穿透了墙壁,让人明白里面是个醉生梦死之地。

牌匾上用低调的哥特字体写着:

劳伯鸟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