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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古雨看着伤心欲绝的宫瑶瑶,只觉得心里爽快,
“宫瑶瑶你这个蠢货,如果不是你家有钱有势,我在你身边,我那贪婪的父母不至于为了钱把我嫁给老头,你以为我爱低声下气呆在你身边吗?”
“你......”
马古雨得意,
“宫瑶瑶,看你死到临头了,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你宫家被搜出叛国密信,你爹娘惨死海洋的事,都是我一手促成的,哈哈哈哈,你都不知道你娘苦苦哀求我的模样,多可悲啊,”
“可惜.....最后我还是当着你爹的面,把她扔到海里喂鱼了,是不是很——”
“嘭嘭嘭.....”
最后三颗子弹,全都打空了,宫瑶瑶拿木仓的手不停颤抖,
马古雨一脚踢开她的木仓,
“宫瑶瑶你就是个废物,你看,我不过是刺激你一下,你连木仓都打不好了,你说你,就这样还学别人当什么卧底?”
扯过她的头发,用木仓指着她的头,马古雨冷冷威胁她,
“宫瑶瑶,我再问你一次,那个小孩你到底藏在哪里去了?只要你说出他的藏身之地,我绝对.....”
“噗呲”一声,一把**刺中马古雨腹部,鲜血瞬间流出来,
宫瑶瑶果断又抽出**,想再补一刀,被马古雨眼疾手快一脚踢在她中木仓的伤口上,
剧烈痛楚让她身体下意识弯下腰,就这一点空隙,被马古雨抓住机会,朝着她肚子开了一木仓,
“呜呜呜.....”
藏在门口正对着窗口的小柜子里的裴兴哲死死捂住嘴巴,看着刚刚把他藏在这里的病人姐姐身上血淋淋,又是中木仓,又是被打,
他想跑过去帮忙,可是,姐姐一直朝他这边摇头暗示他一定要躲好,要躲到有人过来救他,
【只要等到你爷爷来救你,你就把这里的事跟你爷爷说,让你爷爷把这些坏人都绳之以法,这样姐姐在天之灵也安心了。】
“啊啊啊.....”
裴兴哲吓得一抖,往缝隙看去,才发现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趁那个坏女人不注意,抱着她往窗口跳了出去,双双狠狠砸在地面上。
姐姐,要出去找姐姐.....不对,我要等爷爷,爷爷来了才能出去.....
为什么——这么热,我,要起来,一定,要,告诉爷爷——
本来发烧就没好的小裴兴哲就双颊通红晕倒在小柜子里,直到有人发现,把他抱出来。
等他再睁开眼睛,已经是三天后了。
看到映入眼帘熟悉苍老的脸孔,小裴兴哲呆滞了下,
“爷爷.....”
“诶乖孙,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可是,小裴兴哲只是无意识再次喊了声,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明明想说什么,脑子里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十天后,
还没等所有事情安定下来,裴兴哲的爹裴丰守突然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当着他们的面说要娶她。
而小裴兴哲一看到马古雨,顿时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头到脚窜起,让他不禁抖了抖,脸色惨白不敢看她微笑的眼神。
他的异样被裴爷爷发现了,赶紧抱起他,检查,
“乖孙,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爷爷带你去房间躺着。”
说完,不等其他人反应,就快步离开,留下尴尬不已的裴丰守和心情很好的马古雨。
“雨雨你别介意,我爹不是.....”
.....
姐姐,坏女人.....什么是坏女人?谁是姐姐?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坏女人?
“.....乖,深吸口气,慢慢呼吸,慢慢调整,现在,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裴兴哲睁开眼睛,久久无法回神,瞪大眼,看着远方仿佛还沉浸在三岁噩梦之中。
“咚!”一声,让他瞬间回神。
目光呆滞看向夏苍兰,却吓到了夏苍兰,
“诶诶,不是,你怎么还流眼泪了?你们军人不是流血流汗不流泪的吗?你知道你这是犯规吧?”
虽然说得这么说,夏苍兰还是快速抽了张擦**的硬纸,随意在他脸上擦了擦。
做到行动上的意义,那就是主打一个有做就行,过程如何,不重要。
裴兴哲突然握住她的手,很紧很紧,
紧得夏苍兰都瞪眼想骂娘了,却在看到他发颤的手,住嘴了,
酿的,就许他这一次跟她撒娇,下次要是再敢不事先通知就对她动手动脚,直接打断他第三条腿。
裴兴哲握着她的手凑到嘴边,深吸口气,才缓缓开口,
“兰兰,是——马古雨,不,不止是她,那天晚上,还有几个男人和四五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把妇幼所里的人都带走了,带不走的他们就得杀了。”
夏苍兰挑眉,这做法——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不对,还有一个女人,那个姐姐,就是她把我藏在小柜子里躲过马古雨的追杀的,”
“可是,我明明看到马古雨被她抱着一起摔在楼下了,她却没事,而那个姐姐消失无踪了。”
夏苍兰有点听不明白了,打断他,
“等等,你不是说那天晚上所有人除了你,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吗?怎么又突然冒出一个姐姐?你还记得那个姐姐叫什么名字吗?”
“宫——瑶瑶,她叫宫瑶瑶,我记得马古雨当时是这样喊她的,不过,说起姓宫,也算是京圈一大传闻,”
“宫家本来说是京市一大世家也不为过,可是,他们家突然被人查出叛国,又在入狱之前,宫家一家三口全部失踪,没有任何人找到,就很奇怪。”
夏苍兰翻了个白眼,
什么失踪?不是遇害就是留了后手,一家子离开这是非之地了。
呃,不对,等等,
“你刚刚说救你的人叫宫瑶瑶,她又是怎么出现在医院的?又这么巧,那么晚还碰上你?”
半夜三更,连鬼都要睡觉了,没有什么事谁会大半夜出来溜达?
裴兴哲眼神闪了下,摇头,表示不清楚。
对于宫瑶瑶的身份,他还需要找人查一下,而且,如果她真的是如那天马古雨说的卧底,那她的身份可能不便于透露出去。
夏苍兰上下打量他,眼神眯了眯,
“裴兴哲,说,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裴兴哲心一紧,干巴巴笑着,
“兰,兰兰,你怎么.....呃,有点,但是,绝对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是需要找周师长验证过后,才清楚。”
夏苍兰点头,
哼哼,算这小子还算诚实,不然,一巴掌过去,看他老不老实,还敢对她说谎。
“兰兰,我想近段时间申请去京市彻查这件事——虽然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但是,我相信只要从马古雨身上查起,一定能查出点什么。”
这也算是他还了早欠下二十多年一次答案的恩人一次回报。
这份答案对她来说,或许来得太晚太晚了,却也是他不得不做的一件事。
夏苍兰一听要去找马古雨算账,精神顿时好了起来,双眼一亮,
“好啊好啊,这事当然要早点去解决才好啊,我们是夫妻,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刚好我也想正式去见见老头,就这个机会吧。”
搞事情、打坏人怎么能少得了她夏苍兰呢,必须跟着去。
裴兴哲看着双手拳头、摩拳擦掌随时准备去收拾人兴奋的表情的夏苍兰,
呃,兰兰,你的表情如果收敛一下我可能就信你的说法了,你这比他当事人还兴奋的表情让他‘害怕’哦。
希望,京市的人都安分点,不要出门就惹到这个小姑奶奶,不然,估计她能把全京市人都给暴揍一顿。
到那时,裴兴哲都无法想象那个场面有多——
翌日,
裴兴哲一大早就出门了,而夏苍兰还窝在被子里舒舒服服躺着睡得正香呢。
而一大早就接到他惊人请求的周师长,怒了,
“裴兴哲你脑子进水了?别忘了你是团长,你这个身份怎么可能说调就调?你当部队是菜市场吗?”
周师长绝对不承认,他怕把裴兴哲调去京市,京市部队那群老头会跟他抢人。
沉默了下,裴兴哲把他记起二十多年前的事说了出来,
“.....师长,你,认识,叫宫瑶瑶的女同志吗?大概,二十来岁当时。”
“.....”
那边一片静默,让裴兴哲以为他没听到,想再说一遍的时候,突然听到周师长开口了。
“你,确定是叫宫瑶瑶?而不是同名?你说你在二十年前的妇幼所里见过她?你没有骗我?”
这话问得——
“师长,我确定是叫这个名字,怎么?你真的认识她?”
周师长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深深叹了口气,
“裴兴哲,你的申请我批准了,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把所有事情调查清楚,如果敢让一个漏网之鱼逃了,我唯你是问。”
说完,电话立刻果断了。
裴兴哲想了想,还是给自己爷爷也打个电话过去,
“什么玩意?你要调来京部这里了?好啊好啊,快点把虎丫头给我们带过来,你奶奶早就念叨着了。”
“恩,一定带她去,”
沉默了下,“爷爷,我记起二十年前妇幼的事了,你,可以帮我先调查清楚马古雨这几年的行踪和接触过的人吗?”
“她啊,刚好我查到一点,她最近几年不怎么出门,最多就去什么诊所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