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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福存,你在干什么?”
为首的马叔质问道。
“当然是喝中药啊!”
柴福存又为自己倒了一碗,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
他虽然也知道很臭,但为了能够重新做回男人,早已经失去了理智,即便是臭的,也要强行喝下去。
他认为越臭越有效。
就像臭豆腐,闻着臭,吃着香。
马叔露出看**一样的眼神,道:“什么中药,这分明就是屎嘛!”
“大晚上的躲在家里**,你是受了什么刺激?”
马雷鄙夷道:“咱们**屯从未出过你这种人!”
“你们懂什么,这分明就是中药,赶紧离开我家,不要打扰我!”
柴福存大跨步地走上前,开始赶人。
可他一张嘴,一股更加恶心刺鼻的臭味就飘了出来。
根本不需要他驱赶,村民们就已经无法忍受地连连后退。
马叔突然反应过来,问道:“你喝的不会是百草灵这些中药吧?”
“还是马叔有见识,我还买了白马通、望月砂、左盘龙、白丁香和人中黄,全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中药,我怎么可能傻得**呢!”
说话间,柴福存又喝了一碗。
马叔欲言又止。
他想告诉柴福存所谓的百草灵,到底是什么。
这些粪便确实是中药,也可以治病,但他还从未将这些粪便混合在一起煮的。
“人中黄?”
马叔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马雷打断:“其他的我不知道,可我记得老爹说过,人中黄不就是人的粑粑嘛?”
“哈哈哈哈,这算哪门子不可多得的好中药,如果你需要,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拉!”
“我也可以!”
朱古力举起手,附和道:“我最近吃肉吃坏了肚子,有点拉稀,你正好可以喝掉,都不需要煮!”
在两人的配合嘲讽下,村民们全都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柴福存从未被这般对待过,当场就急了,再次开始赶人:“走走走,你们全都走,不准来我家!”
许成也来了。
他精心准备了这出好戏,如果不来看一眼,岂不是太亏了。
许成走上前,道:“既然村长的儿子赶咱们走,那咱们就不要死乞白赖的待在这里了,全都回家吧,不要打扰人家喝药!”
如果村民们继续呆在这里,那柴福存绝对会不好意思再喝,他必须赶紧现身,招呼村民们离开。
村民们也不想自讨没趣,全都转身回了家。
有的人还没走出村长家,就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实在忍不住。
有的人还挺好心,将村长扛到了屋内炕上,以免冻伤。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柴福存盯着面前的大锅,看着里面黄褐色的汤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一番思索后,他决定相信黑眼镜。
接着,一连盛了好几碗,全都给喝了。
“希望可以有用!”
柴福存擦了擦嘴边的汤水,聚集会神,用手忙碌起来。
谁成想,不管他如何努力,还是软趴趴的。
“我就不信了!”
柴福存再次喝了两碗。
就这样,他在喝药和用手忙碌中循环起来。
直到大半锅下肚,柴福存再也喝不下去,且没有任何效果后,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当。
“草!那个戴着黑眼镜的**,你竟然敢让我**,老子明天非得去黑市弄死你不可!”
柴福存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
他越想越气,索性连锅带碗,全都丢在了外面。
没办法,不丢不行啊,实在不能要了。
臭味已经将整个锅完全覆盖,以后做出来的饭菜,都会是臭的。
早就在门外等候的那些狗顿时乐开了花,一个个的大快朵颐,狼吞虎咽。
柴福存望着吃的一个比一个香的狗,彻底相信自己吃的是粑粑,整个人如遭雷击,双目无神地瘫软在地。
竖日清晨,天黑完全亮,一道人影就悄悄地溜到了村长家。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最近一段时间尽量少见面嘛!”
柴福存一宿没睡,一脸疲态,还有黑眼圈。
他看着推门而入的张秀兰,说话都有气无力。
来人正是柴福存的相好张秀兰!
她确实说过最近不要见面的话,可现在情况特殊,不来不行。
“你昨晚怎么会喝那些东西?”
张秀兰问出了**屯所有村民的心中疑惑。
昨晚她也在场,只不过担心被村民们发现两人的私情,只敢躲在最后面。
柴福存眼皮耷拉低垂,道:“我不想解释。”
昨晚所发生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不想回忆。
只要想起来,不仅心痛,而且反胃。
“对了,你爹在家吗?”
“他醒来后,就出门了。”
“出门干什么?不会突然回来吧?”
“不会!他说我昨晚被鬼上山了,要去赵家村请个大仙,帮我驱邪避秽!”
柴福存就像是丢了三魂七魄,完全变了个人:“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吧!”
“我昨天去了趟南张村,让我姐夫帮我对付许成,结果你猜怎么着。”
张秀兰双手掐腰道。
“你就直接说吧!”
“他竟然让我直接滚!”
张秀兰越想越气,咬牙切齿道。
薛富身为她的姐夫,以前没少偷偷吃她豆腐,没想到连这点小忙都不帮。
柴福存叹了口气:“农村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南张村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许成揍了你姐夫一顿,还把他的一只眼睛弄瞎了,他可能是怕了。”
“真是没有骨气!”
“被许成揍了一顿,还弄瞎了眼睛,那就更应该报仇!”
张秀兰化身泼妇,叫骂起来:“看上去五大三粗的,没想到是个废物,都没有你有种!”
柴福存听到“有种”二字,不由看向自己的双腿之间。
自己连男人都做不成了,哪里还有种?
张秀兰继续道:“不过,我姐姐对许成却是又恨又气,她给我出了个主意。”
“说说看!”
柴福存愿闻其详。
“我姐姐说了,我们可以花钱请人,弄死许成。”
“我们确实说过,自己不会再找许成麻烦,可没有说过不找人弄他。”
“只需要找几个专业的,弄死许成,轻轻松松。”
“虽然要花一笔钱,但我们也解决了心腹大患。”
张秀兰脸上露出坏笑。
每说一句,脸上的笑容就随之加深,越看越阴森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