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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她浑身都是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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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日勒喉结重重一滚。
想亲白之桃——他以前不是没这么想过,但是时机都不合适。
其实现在也不合适,说难听了叫趁人之危,那说好听了呢?
也许叫情不自禁吧?
苏日勒握拳挠头,突然觉得怎么这么要命。
亲不到的滋味比亲到更勾引人。
但真正勾引人的那个人,现在只是睡着,什么都没做,仅安静呼吸而已。
苏日勒最后重重叹了口气。
他转头不再去看白之桃沉睡的眉眼,而是任命的站起身,试图把人抱到床上去。
“我们去床上睡,好不好?嗯?”
连哄带骗的语调,哄是真哄,不过的确没有骗人的意思。谁知睡梦中的白之桃被男人大手触碰,忽然无意识轻哼一声,嗓音含糊柔软,特别的勾人。
“唔,不好……”
“为什么不好?”
“……苏日勒同志说,不可以和男人一起睡。”
原来她真把自己的话放心里了。苏日勒好气又好笑,就故意逗逗她:“那如果这男人就是苏日勒呢?也不可以吗?”
他问完有些忐忑,可白之桃好半天都没作声,像是又睡沉了。
得,合着又是他自作多情了呗?
男人自嘲笑笑,正想将人抱起,却听到身下少女嘤咛一声:“……我没换过衣服,不可以的呀,会弄脏侬的床。”
苏日勒心头酥麻一片。
这触感犹如一阵暖流,酸酸麻麻瞬间涌遍他四肢百骸。他于是低低轻笑出声,胸腔振动,语气里满是宠溺和恋爱:
“傻话。你浑身都是香的。”
这回,他终于低下头,轻轻一吻落在白之桃的发间。
白之桃自然没有回应,依然沉睡。
也是,她本来就是大城市来的娇小姐。别说今日这种精神体力双绷紧的情况了,恐怕以前她连热水瓶都没拎过,现在累成这样,也不奇怪。
苏日勒把人放在床上,轻手轻脚接连给白之桃脱了外衣,又去兑水,等水温适宜后,才小心翼翼拧干毛巾,帮白之桃擦拭起来。
从光洁额头到秀气的眉骨,然后是小巧的鼻尖和嘴唇。她嘴唇有**,饱满粉红。
苏日勒动作专注轻柔,粗粝指腹偶尔划过少女雪白肌肤,带来一阵奇妙触感。
白之桃在睡梦中颇为舒适的轻叹一声,像只被摸顺毛的猫咪,不知不觉就仰起脸,为了更方便男人的动作而主动贴近。
苏日勒眼神骤然一暗。
他强压住身体里一股邪火,又给白之桃擦拭脖颈和耳后,甚至连那双细白小手也没放过。
真软。他咬牙切齿的想。自己每次捏白之桃手都感觉像在捏面团,就拉过来一根一根手指的擦。
手指被湿湿热热的触感包裹,好像被嘴|含|住。白之桃在梦中微微蜷缩了下,想把手抽回,却被苏日勒不动声色的按住。
“大小姐,正伺候你呢。别动。”
然后白之桃还真就不动了,接下来的全部过程安静得只剩毛巾浸水和拧干的声音,以及苏日勒愈渐加重的呼吸声。
草原今夜无雪,室内温暖一片。
男人的动作如此自然,像生活中一件琐事,重复过千百遍。所以轻也可,重也可,而因为那人是她,所以格外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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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将白之桃收拾得清清爽爽,苏日勒才放下毛巾。
今晚,他得知白之桃身上一个秘密。
不是之前那什么腰窝不腰窝的,而是小姑娘睡着了会打人。
刚才,他给白之桃擦身子到后面,水盆里的水温度降低,她不适应,就“啪”一声给了他一巴掌。
疼到是不疼,只是这一巴掌刚好打在苏日勒的脸上。
苏日勒瞳孔一瞬放大,耳边却传来白之桃的呢喃:
“水凉了,冷……”
听她说完,又闻到脸侧一阵暗香,被打了都那么开心。
苏日勒于是把那只作乱的手仔细揣进被子里,又给白之桃掖好被角,这才走到书桌旁把椅子拉到门口,背对着白之桃坐下来,也准备要睡了。
然后,一夜无梦?
不。
因为白之桃做梦了。
迷迷糊糊,她在睡梦中好像感到有人抱着自己翻来覆去,一会儿捏捏脸,一会儿又亲亲她的手。她觉得痒,忍不住打了那人一下,结果梦中世界突然变清晰,她看到一直在摆弄自己身体的那个人,竟然是苏日勒同志!
可白之桃这时依旧没醒。
她哼哼唧唧吃力的睡下去,再一睁眼,就看到天已经蒙蒙亮了。
房间里除她之外没有别人,只有桌前的椅子被移到了门口,而她分明记得,昨晚自己就是在这把椅子上睡着的。
白之桃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
没有异常。
外衣被脱掉,但内里的所有衣服都很完好,并且全身上下都很舒爽。
白之桃奇怪的摸摸脸。
“咦,难不成我真的做梦了呀?”
她边说边捏捏自己,却正赶上屋外有人敲门。
“醒了?”
——还好,是苏日勒的声音。白之桃松了口气,拉拉被子裹住自己肩膀。
“嗯,醒了的。”
苏日勒推门而入。
他手上拿着餐盘和水壶,嘴上不多话,眼睛不乱瞄,进屋就把东西一一放下。
“今天时间有点晚了,只能把吃的给你打回来。”
白之桃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脸,声音小心翼翼:“谢谢苏日勒同志。”
男人不在意的摇摇头,“小事。”
室内气氛短暂陷入沉默。
白之桃咬咬嘴唇,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道:
“……那个,苏日勒同志,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嗯,你问。”
“……就、就是,”白之桃偷偷望向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昨天晚上,你是在哪里睡的呀?”
苏日勒扭过头,突然冲白之桃一笑。
那笑容说不上来是什么意思,但总之带着点戏弄人的味道,又有些宠溺。
“要不……你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