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悍卒,一柄横刀压大唐 第一卷 第16章 我偏不

秦霜捏着信的手一颤,好似重千钧:

“你可知,这白糖若是投入市场,能获得多大的利润?”

宇文昭见众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淡淡说道:“某一言九鼎,秦老板无需质疑。”

“不是...”

宇文昭抬手:“只要能按期送到,某绝不食言,若说白糖价值堪比滔天暴利。

在下愿以此,结交船主......”

秦霜一震,冲他行了一个万福礼:“此情我秦霜终生承载,公子无需担心,书信势必准时送达。”

“将来但凡有难,我秦霜定然鼎力相助!”

观音婢面颊凝重,这还是第一次见秦姐姐这样郑重的许诺一个人:

宇文昭吗?

秦嬷嬷眼帘微合,静气凝神,气息只是跳动一瞬,便再次归入平和。

宇文昭点头示意,转身离去...

“秦姐姐,你刚刚为何这么重视他?”

观音婢突然想到了什么,吃惊道:“刚刚忘记说,他的亲娘在我们这里了。”

转身就要冲出去,提醒宇文昭,被秦霜一把拦了下来。

“不急!索性也不知道能不能获得秦氏支持。

若是秦氏拒绝或无力源源不断地提供药草,岂不是再伤他的心。”

宇文昭要是得知自己亲娘还有救,下一刻又突然没了希望,不亚于抬到云层,再重重地摔下。

“张三进来!”

秦霜将张三唤了进来,将白糖分作两份,用锦绣手绢包好,交给了张三:

“即刻出发,日夜兼程,送到渤海秦氏家主手中。什么都不用说,送达后,立即返回。”

张三应了一声,接过布包就走。

秦霜略带笑意,将剩下半份,揣进了怀里。

观音婢:“姐姐,刚刚我只是尝了个味,你再给我弄点吃。”

“去去去,小孩子吃多糖,牙会长虫。”

秦霜笑嘻嘻的坐下,信封在双手指尖上,转了几圈。

下一刻,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摸出一把**,冲着信封划去。

观音婢心急:“姐姐,他不是说亥时再打开吗?”

秦霜笑道:“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撕拉!

秦霜划开信纸,拿出其中宣纸,在阳光下展开......

片刻之后,秦霜手指一抖,右手重重的拍在了书桌之上,一道浅痕,似闪电在桌面延伸。

啪!

“这个宇文昭,他想干什么!”

秦嬷嬷双手一紧,再看秦霜,却见她一动不动地拿着信纸,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呵呵呵!”

半晌之后,秦霜右手扶胸,银铃般笑了几声:

“你是想置之死地而后生?”

秦霜杏眼泛着光泽,左手将信收到一边,避开观音婢凑过来的脑袋。

“我想我知道你那晚去了哪里?”

嘀咕一句,坐下将信收进怀中:

“秦嬷嬷,还要麻烦你再跑一趟。”

“还是跟着这小子吗?”

秦霜点头:“跟着他,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清楚。”

“到底是宇文邕的血脉,虽是旁系,也能看出狠辣果决的一面。”

嬷嬷继续问道:“若有事,需要我出手吗?”

秦霜拿起一本书胡乱地翻了几页:

“关键时候保他一条命。

不然,这白糖的制作之法,岂不是失传了。

若是今夜他计能成,此人便有资格,录入河岳盟的资助之列。”

“是,船主!”

秦霜嘴角微微翘起:

你还是第一个,能让我照着办的小弟弟,不过姐姐可要给你回个大礼。

想找城卫,我偏不!

......

宇文昭将一根麻布带子捆在额头,大步朝着宇文府宅走去。

门外挑着纸灯笼、挂着白绫,两边摆放着花圈。

门外迎送吊唁宾客的家丁,正悲戚地张罗时,见宇文昭从街头大步走了过来。

“嗯?这个废物怎么来了?”

冲边上的一人使了眼色:“怕他闹事,去通知管家!”

说完上前几步,要去拦宇文昭:

“干什么的!家主辞世,闲杂人等不得闹事......”

宇文昭龙行虎步,三五步便跨上了台阶,气势逼迫家丁,回退半步。

“你...”

话未说完,就见宇文昭猛然抬腿踹了过去。

嘣!

家丁整个人,往后栽倒,撞上了门柱。

这一声闷响,惊呆了边上进出的宾客。

亦是让原本川流的街道,瞬间凝滞。

“这是宇文昭?”

“不是说他是废物吗,怎么敢直接动手了?”

家丁摔得全身骨头都碎了一样,痛得咬牙切齿。

宇文昭是谁,宇文府上的庶子,以前都是他们家丁、丫鬟的取乐对象,想不到今天竟然被他当众踹翻了。

眼眶中被愤怒充斥,下意识大喊一声:“大胆!你给我站住...”

刚刚提脚要进府的宇文昭,转过身,直接上前,提起对方的衣襟,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家丁瞬间脑瓜嗡嗡作响。

“你这个恶奴,敢跟我大呼小叫,打死你都是活该!”

**...

宇文昭抬起手狂扇了几巴掌,直到把人打的没了脾气,口吐血渣,脸颊肿得跟馒头一样,眼睛更是眯成一了条缝。

“住手!”

管家听到消息后,提着袍子跑到门前,就看见宇文昭在打家丁。

怒喝一声,双眸瞪得溜圆,上前要去推宇文昭。

啪!

只觉眼前一阵黑影,如风刮过,脸颊瞬间火辣辣的痛。

“你这个恶奴也要欺主不成!”

低沉的声音,响彻整条街。

管家歪着脸,诧异地看着宇文昭,眸子里露出杀意。

宇文昭冷哼一声,抬起手,在对方慌张的视线中,重重地扇了下去。

啪!

这一巴掌至少控制了七分力,却也不是一个管家能受得住的。

管家瞬间栽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动静越来越大,惊动了府中护卫,下一刻,便有三五个护卫,抽出腰刀,冲了进来。

锵啷!

明晃晃的刀光散发着杀机,却丝毫没有引起宇文昭的气势。

宇文昭一脚跨过门槛,踩到了院中青石板之上:

“父亲宇文绍辞世归家,宇文家第三子宇文昭回家吊唁,孝子哭丧,谁敢阻拦!

若有恶奴噬主,吾便当场打死,也无人敢说半句!”

“看你们这群恶犬,谁敢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