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流放,我靠系统种田赶海发家致富 第59章“天杀的!你好毒的心肠!”

59

坡地上寂静无声,只有风声掠过新砌的石墙。

梨初屏息凝神,目光如炬,死死盯着下方灌木丛那不自然的晃动。她确定,那里绝对藏着一个人。

就在她思考如何应对时,那个黑影似乎以为无人察觉,又小心翼翼地探出身来,快速蹿到刚刚打好、还未开始垒砌第三面墙的地基沟槽旁!

借着最后一点月光,模糊看到那人蹲下身,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正飞快地往地基的泥土里埋!

这一下,她悦再也按捺不住!不管对方埋的是什么,绝没好事!

她顺手抄起旁边靠在墙上的一把竹扫帚,从藏身处冲了出去,厉声喝道:“谁在那里!干什么!”

那黑影被这突如其来的喝问吓得浑身一哆嗦,猛地抬起头,露出一张在暮色中显得惊慌失措的脸。

可是梨初根本没看清楚。

对方见被发现后,下意识地想把手里的东西藏起来,转身就要跑!

“站住!”梨初岂能让对方逃走!她一个箭步冲上前,抡起手中的竹扫帚,没头没脑地就朝着对方打了过去!

“叫你鬼鬼祟祟!叫你使坏!”

竹扫帚带着呼啸的风声,劈头盖脸地落在对方身上、头上。

“啊!”对方叫了一声。

梨初顿时清楚是谁了!

卢眉!

跟自己一起流放的人。

她挥打的力度加强,卢眉被打得嗷嗷直叫,抱头鼠窜,她想反抗,但梨初此刻的气势惊人,加上做惯了农活力气不小,竹扫帚又长,打得她毫无还手之力。

她脚下被一块石头一绊,“哎哟”一声惨叫,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啃了一嘴泥。

梨初却不罢休,依旧用扫帚没命地往她身上抽打,仿佛要将所有潜在的威胁和恶意都驱逐出去:“我让你偷摸!让你往我家地里塞东西!打死你个黑心肝的!”

这边的动静实在太大,凄厉的叫骂声和哭嚎声在寂静的傍晚传得格外远。

很快,附近几户人家的油灯陆续亮了起来,脚步声和询问声由远及近。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谁在打架?”

“声音好像是从梨家工地传来的!”

随着邻居越来越近,梨初挥打的动作稍稍慢了下来。

最先赶到的是石墩一家和另外几个邻居。他们看到眼前的景象都惊呆了。

只见梨初手持扫帚,气喘吁吁,满脸怒容。

而卢眉则瘫倒在地,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脸上身上都是扫帚印子,正呜呜地哭喊着,模样狼狈不堪。

“梨丫头!这是咋了?快住手!”石墩爹赶紧上前拉住她。

梨初指着地上的卢眉,气得声音发颤:“石墩叔!你们来得正好!这卢眉!鬼鬼祟祟摸到我家地基这里,不知道往里面埋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被我抓个正着!”

这时,村长也闻讯赶来了,看到这场景,眉头拧成了疙瘩:“都围在这干嘛?怎么回事?”

梨初强压怒火,将事情经过快速说了一遍:“……村长爷爷,我亲眼看见她往地基沟里埋东西!这深更半夜,偷偷摸摸,肯定没安好心!我怀疑她是想偷咱们垒墙的工具,或者搞破坏!”

众人一听,看向卢眉的目光顿时充满了鄙夷和愤怒。对于正在建房的人家来说,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暗中使坏,这比偷点东西更让人恶心和愤怒。

卢眉在地上哭嚎着辩解:“没有!我没有偷东西!我就是路过……路过看看……”

“路过?路过需要蹲在地上往土里埋东西?”梨初厉声反驳,“你埋了什么?敢不敢挖出来让大家看看!”

村长脸色阴沉,对几个后生道:“把她扶起来!”又对梨初说,“梨丫头,你说她埋了东西,指给我看,是哪块地方?”

梨初立刻指向刚才卢眉蹲下的位置。

两个村民上前,将被打得鼻青脸肿、几乎成了猪头般的卢眉从地上拽了起来。

卢眉还在挣扎哭喊,但无人同情她。

村长亲自拿着带来的灯笼,照着梨初指的那片泥土。果然,那片土的颜色和周围略有不同,有刚刚被翻动过的痕迹。

“挖开看看!”村长命令道。

一个汉子拿来一把铁锹,小心地挖了几下。很快,铁锹碰到了一个硬物。他用手扒开泥土,从里面掏出了一样东西——

在灯笼的照射下,那东西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赫然是一把锈迹斑斑、却依旧尖锐的旧剪刀!剪刀被人为地掰开,两片锋利的刀刃像张开的血口,被人故意倒插在泥土里!

“剪刀?!”

“还是张开倒插的?!”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见多识广的村长,脸色全都变了!

在乡下,尤其是在动土建房的敏感时期,往地基里埋这种东西,尤其是以这种形态埋入,其意味恶毒至极!这根本不是偷窃,这是最阴损、最恶毒的诅咒!寓意着这家人将来会口舌不断、夫妻不和、家宅不宁,甚至断子绝孙!是一种极其阴险的厌胜之术!

“天杀的!卢眉!你好毒的心肠!”梨初看到这把剪刀,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随即是无边的怒火!她猛地冲上前,恨不得再给卢眉几巴掌,被众人死死拉住。

村长的脸色也变得铁青,他拿起那把冰冷的剪刀,手都有些发抖。他活了大半辈子,最痛恨这种背后用阴损手段害人的勾当!

他猛地转向瑟瑟发抖、面无人色的卢眉,厉声喝道:“卢眉!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把这脏东西埋到人家新房地基里,你想干什么!啊?!今天你必须给梨家一个交代!给全村人一个交代!”

证据确凿,卢眉再也无法狡辩。她看着周围众人愤怒、鄙夷、甚至带着一丝恐惧的目光,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但长期的压抑和嫉妒却让她产生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扭曲心理。

她突然尖声哭笑起来,指着梨初,声音凄厉而充满怨毒:“是!是我埋的!怎么样!凭什么?!凭什么她梨家就能盖新房?凭什么她们家就能打到大虫发横财?凭什么她们日子就越过越好?同样是流放来的,凭什么我就得守寡,就得挨饿受穷,看人脸色?!我不甘心!我诅咒她们!我诅咒她们家宅不安,不得好死!有钱怎么了?有钱也买不来安宁!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