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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么说,墨北玄眯了眯眸子,眼中闪过一抹沉思。
这个许嫣然就好像那些书中所说,拥有预见未来的能力。
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知道了,你下去吧。”
墨北玄收回目光,语气淡然。
“......”
许嫣然想,如果不是为了补偿,她才不会这么好心地找上墨北玄,结果他对自己竟然这么不耐烦。
“是。”
虽然心里不忿,但她还是不敢太过放肆,毕竟现在的她不是前世的她,墨北玄也不是前世的墨靖泽。
福了福身,许嫣然克制着心里的烦闷和委屈退出书房。
她的离开并没有引起墨北玄的情绪起伏,等到书房门关上,墨北玄拿过手边的一个木盒。
盒子通体呈暗红色,上面还雕刻着精致的鎏金花纹图案。
墨北玄将盒子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方染血的手帕。
而这手帕,正是昨晚时虞丢失的那个,原来,竟是他悄悄地拿走了。
“谢时虞......”
看着盒子内的手帕出神,半晌,墨北玄沉声呢喃到时虞的名字。
不可否认,自己竟然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产生了兴趣。
或许是她从畏惧转变为心疼的神情变化,又或许是她细心地为自己换药......
墨北玄半眯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暗芒,一声低笑从他唇间溢出。
就在这时,被他派去调查时虞的暗卫回来了。
“主子,调查有结果了。”
墨北玄手上一动,将盒子盖上。
他古井无波的眸子看向下方跪在地上的暗卫,薄唇微张。
“说。”
“是。”
暗卫点点头,而后将自己调查到的事,事无巨细地说了出来。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时虞的生辰,喜好,以及擅长的乐器诗书......
“主子,在谢小姐十二岁那年悄悄出府玩,不巧正好遇到匪徒,是您恰巧路过,无意间救了她。
这之后,谢小姐便托人多方面打探您的消息,而后,就是谢小姐十八岁时被召入宫。”
话落,暗卫停顿片刻,见自家主子没有说话,他又继续说出时虞入宫后发生的事。
约莫半炷香后,暗卫这才停下。
“主子,就是这些了。”
上首的墨北玄神情莫测,眸色沉沉,大拇指和食指指腹轻轻摩挲。
昨晚谢时虞神情之所以转变的那么快,想来就是认出来他来了吧。
思及此,墨北玄脑海中再次浮现谢时虞那张楚楚可怜娇艳动人的脸。
“......”
“下去吧。”
说话间,声音中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喑哑。
“是。”
暗卫退下,偌大的书房内仅剩墨北玄一人,他一袭玄色衣袍静静坐在那儿,周身气息凛冽,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良久,墨北玄又平静地拿起毛笔,继续在信纸上书写。
皇宫。
祥月宫。
时虞从不会委屈自己,即便身为宫妃,她也必须睡到自然醒。
“娘娘,现在传膳吗?”
“嗯。”
一说到传膳,旁边打盹的矿工也不困了,非常自觉地跳上时虞身旁的凳子。
等到布好早膳,时虞摆手阻止了成玉的伺候,自己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享用起来。
比起她,一旁的矿工那叫一个风卷残云。
这一幕看得候在一旁的宫人不忍直视,纷纷感叹自家娘娘就是善良大度。
用完早膳,时虞躺在软榻上有些百无聊赖。
古代世界就是这样,没有让她心动的娱乐项目。
至于弹琴取乐?抱歉,她没那个闲情逸致。
“娘娘,听说御花园前段时间西国进贡来的紫色荷花盛开了,您要去看看吗?”
成玉似是看出了时虞的无聊,俯身轻声说道。
闻言,时虞忽然想起,无论是小说还是电视剧,御花园是整个皇宫最热闹的地方。
“呵,走吧。”
也罢,闲来无事,去御花园看看戏。
时虞手中抱着矿工,身后跟着成玉和采莲,三人一猫慢慢悠悠地转到御花园。
刚一走近,各种花香便涌了过来,但这些花香虽然杂,却并不刺鼻。
“等会儿采些回去。”
时虞伸手指了指一旁的鲜艳如血的红玫瑰,同成玉说道。
她寝殿的花刚好需要更换了,这花开的还不错。
“是,娘娘。”
御花园的池塘拥有自己的名字——净月池
如今里面开满了颜色鲜艳的荷花,池水潋滟,花苞正艳,一走近,便能闻到淡淡的荷花香。
“娘娘,那便是西国进贡来的紫荷,真好看。”
成玉伸手指着净月池中央的那一大片紫色荷花,白净的小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
她身旁的采莲也是双眸闪烁着新奇的光亮。
“如果喜欢,便叫人采些栽种到祥月宫去。”
时虞对这些美好的事物兴趣不太大,她感兴趣的,是一切坏的,邪恶的东西。
“真的吗!?谢谢娘娘!”
成玉和采莲眼睛一亮,纷纷福身谢到时虞。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两道细细的交流声,由远及近。
时虞眯了眯眸子,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瞧,这好戏不就要开场了吗。
“娘娘,那是丽妃和珍嫔。”
丽妃,萧丽,翰林院掌院学士之女,入宫八年之久,膝下有一公主,五岁。
珍嫔,杨珍珍,户部侍郎之女,入宫五年,无所出,倒是和皇后关系较好。
总的来说,今天碰到的这两个,和时虞关系都一般,甚至说有些僵硬。
“哟,这不是贵妃娘娘嘛!今天居然能在御花园看到你,还真是稀奇。”
说话的萧丽,她仗着膝下有个受宠的公主,在后宫除了给全皇后面子外,几乎无法无天。
她自认自己入宫八年,还为皇上诞下一女,可如今也才妃位。
倒是时虞,刚入宫就被皇上封为贵妃。
贵妃,呵!好大的派头啊!
这样的差别和悬殊,让萧丽心里又羡慕又嫉妒。
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看到时虞,哪能忍得住不出声呛她两句。
时虞面无表情,目光淡然,仿佛谁都不放在眼里。
她看着站定在自己面前的两人,冷声开口。
“丽妃,珍嫔,看到本宫怎么不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