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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爸爸！是艾莎女王！真的是艾莎女王！”
陈心语穿着一身由顶级设计师量身定做的、缀满了无数细碎钻石的蓝色公主裙，像一只快乐的小蝴蝶，迈着小短腿，飞快地冲向了那个正站在城堡门口，对着她温柔微笑的冰雪女王。
艾莎女王的扮演者，是一个金发碧眼的、身材高挑的乌克兰顶级模特。
她的脸上，挂着最标准、最甜美、最具有亲和力的微笑。
她缓缓地蹲下身，张开了双臂。
“欢迎你，我亲爱的小公主。”
她的中文，标准得，不带一丝口音。
陈心语一下子就扑进了她的怀里，小脸上，写满了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兴奋与激动！
而在不远处。
陈默就那么静静地站着，脸上挂着温柔而宠溺的笑容，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她最喜欢的童话人物，亲密地互动着。
在他的身后。
米奇、唐老鸭、高飞、白雪公主、灰姑娘、巴斯光年……
所有迪士尼的、上百个经典卡通人物，整整齐齐地，排成了两列。
他们就像最忠诚的、守护着公主的骑士与侍女，安静地，微笑着，等待着他们今天唯一的小主人的检阅。
整个世界，仿佛都为了这个小女孩的笑容，而静止了。
“爸爸！爸爸！你快看！艾莎女王会变魔法！”
陈心语拉着艾莎的手，兴奋地对着陈默大喊。
只见那位“艾莎女王”微笑着，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
下一秒。
无数由最纯净的干冰制造出来的、梦幻般的、绚烂的白色烟雾，伴随着漫天飞舞的、闪闪发光的雪花亮片，从城堡的四面八方，冲天而起！
整个世界，瞬间，变成了一片冰雪的、梦幻的、童话的海洋！
“哇——！！”
陈心语的眼睛，亮得像两颗最璀璨的星辰！
她在这片为她一个人而绽放的冰雪世界里，开心地笑着、跳着、旋转着。
那银铃般的、不带一丝杂质的纯真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童话王国里。
陈默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笑容，愈发温柔。
他缓缓地走上前，伸出手，轻轻地，为女儿拂去落在头顶的一片“雪花”。
“心语，开心吗？”
他的声音，温柔得，仿佛能融化整个世界的冰雪。
“开心！心语今天，是全世界最开心的小公主！”
陈心语仰着红扑扑的小脸，重重地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这时。
她那双纯真的大眼睛里，却忽然闪过了一丝，属于孩子的、小小的困惑。
她拉着陈默的大手，仰起头，用那不带任何杂质的、天真烂漫的奶音，问出了一个，足以让远在千里之外的某个女人，魂飞魄散的问题。
“爸爸……”
“为什么……苏阿姨，从来都不带心语来这么好玩的地方呀？”
陈默脸上的温柔笑容，在听到女儿这个问题的瞬间，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凝滞。
那双深邃如宇宙星海的眸子里，飞快地闪过了一抹复杂到极致的情绪。
有冰冷，有嘲弄，有怜悯，但更多的，是一种掌控一切的、神明般的淡漠。
苏婉？
那个名字，那个女人，对他而言，早已是上个世纪的、蒙尘的、被他亲手焚烧成灰烬的遗物。
他甚至，已经快要记不清她的样子了。
然而，他面对的，是他的女儿。
是他愿意用整个世界去交换的，唯一的珍宝。
他绝不会让那个女人的肮脏和愚蠢，污染到自己女儿这片最纯净的、一尘不染的童话世界。
“因为……”
陈默缓缓地蹲下身，让自己与女儿平视。
他伸出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捧起女儿那张充满了天真与困惑的小脸。
他的声音，温柔得，仿佛三月的春风，能拂去世界上所有的疑惑与尘埃。
“因为，苏阿姨她……不是一个好妈妈。”
“一个好妈妈，是不会每天都对爸爸大吼大叫的。”
“一个好妈妈，是不会从来都不陪自己的宝宝玩，心里只想着工作的。”
“一个好妈妈，更不会……为了一个坏叔叔，就不要自己的宝宝，也不要爸爸了。”
陈默的每一个字，都说得极轻，极柔。
他像一个最耐心的、最循循善诱的老师，用最简单、最符合孩子逻辑的方式，将一个残酷的真相，包装成了一颗虽然微苦，但却可以被轻易接受的糖果。
他没有说苏婉的坏话。
他只是在陈述事实。
陈心语那双清澈得不带一丝杂质的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眨了眨。
她的小脑袋里，还无法完全理解“不要”这两个字背后所蕴含的、属于成年人的沉重与背叛。
但她能听懂。
她能听懂爸爸话语里，那最直白的意思。
苏阿姨，做错了事。
苏阿姨，伤害了爸爸。
苏阿姨，不是一个好妈妈。
“那……”
陈心语的小嘴微微嘟了起来，那双纯真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孩子气的委屈和失落。
“那心语……是不是就没有妈妈了？”
看着女儿眼中那一闪而逝的黯然。
陈默的心，像是被一根看不见的细针，轻轻地刺了一下。
他笑了。
那笑容，温柔而坚定，充满了足以让整个世界都为之安心的、无可撼动的力量。
“谁说我们心语没有妈妈了？”
他伸出手指，宠溺地刮了一下女儿的小鼻子。
“爸爸，就是心语的妈妈。”
“给心语做好吃的饭，是爸爸。”
“陪心语睡觉，讲故事的，是爸爸。”
“带心语来迪士尼，看艾莎女王的，也是爸爸。”
“爸爸一个人，就可以是爸爸，也可以是妈妈。”
“以后，我们家，有爸爸，有心语，就够了。”
“我们，要做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父女，好不好？”
轰——！
这番话，像一道温暖的、充满了魔力的金色阳光，瞬间驱散了陈心语心中最后一丝小小的阴霾！
是啊！
一直陪着她的，就是爸爸呀！
她最喜欢的，就是爸爸呀！
“好！”
陈心语重重地点了点头，伸出两只小胳膊，紧紧地抱住了陈默的脖子，在他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心语最爱爸爸了！心语只要爸爸！”
“呵呵……”
陈默抱着怀里失而复得的珍宝，感受着女儿那最纯粹、最毫无保留的依赖与爱意，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满足与幸福。
苏婉。
你听到了吗？
这，才是我送给你，最残忍，也最公平的，最终审判。
你亲手抛弃的，是你这辈子，唯一值得被爱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