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当夜,冷情权臣跪求父凭子贵 第一十章 他是如何勾搭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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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璇下意识循声看过去。

殷绪……怎么也来了?

她前脚刚到纪府,他就跟来了。

生怕她在他爹面前说些什么对他不利的话吧。

纪璇望向门口站着的男人,蓦得对上那双冷冽深邃的眼眸。

只见殷绪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让人难以捉摸。

纪璇根本感受不到他在笑,反而能感觉到他的怒意。

是恼她没有事先告知就回了纪府?

“望舒来了。”

纪伯远笑笑。

望舒是殷绪的表字。

“今日我本想同阿璇一道回来,但被一些琐碎事绊住了,这才来晚了,还望岳父勿怪。”

纪璇眼帘微垂,手心不由得收紧。

殷绪从来就没想过跟她一起回来,而且他也不喜自己回府。

他们二人一同回纪府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只有朝中有事需要同父亲商议时时,殷绪才会纡尊降贵,如同施舍般同她一起回纪府。

“阿璇,是我的错,我应该早些放下手中事陪你回来看望岳父大人的。”

殷绪上前一步,伸出长臂揽住纪璇的细腰。

“……”

纪璇脸色微变,下意识的想掰开他的手,却被他紧紧箍在怀中,动弹不得。

“你们夫妻来了我就很高兴了,怎会怪你来迟。正好,我近来觅得佳酿,待会儿你陪我喝两杯。”

纪伯远见二人亲昵无间,欣慰的笑着。

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世子是他的得意门生,又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心里着实中意这个女婿的。

他也清楚,世子到底因着当年算计他一事怨恨着他跟阿璇。

只是,他乃世子敬重的老师和岳父,世子有怨不会言明,自然就只能委屈了阿璇。

好在,时间总能治愈平息一切怒火。

如今二人鹣鲽情深,正是他乐意看到的。

……

从书房出来,又走了好一会儿,见四下无人,殷绪才松开纪璇。

纪璇同他拉开距离,淡淡开口。

“你来我家做什么?”

“你家?”

殷绪眉心微动,眯了眯眼,神色冷然。

“纪璇,你我早已成亲,我是你的丈夫,侯府才是你的家,纪府只是你的娘家。”

人前装模作样的时候唤她一声“阿璇”,人后恼她就喊她“纪璇”。

父亲说他是君子?分明是道貌岸然的虚伪之人。

奸佞之臣。

纪璇仰着头,对上他的眼,一字一句道:“侯府不是我的家。”

末了,她又道:“你也很快就不是我的夫君。”

殷绪抿着唇,微微冷笑,带着一抹讥讽之意,看向她的眼眸满是薄冷。

“那谁是你的夫君?”

男人继续冷笑。

“陈越?”

纪璇愣了一下,“你怎么……”

他怎么知道宸玥的?

“你想同我和离,就是因为他?”

殷绪继续笑着,眼神愈发森冷。

纪璇心中顿时明了,难怪今晨殷绪脸色那般难看,对她粗鲁无礼,恐怕是昨夜她梦魇时唤了“宸玥”的名字。

他就误以为是奸夫的名字。

见男人脸色愈来愈难看,纪璇心生一计。

“是又如何?”

在殷绪眼里,只认为她是不安于室与外男**的那种女人。

反正她总归是要和殷绪和离的,她也不会再奢求殷绪对她有情爱,这种事又何须辩解?

“纪璇!”

见她如此坦然的承认,连伪装都不肯,殷绪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他原本想着,若纪璇低头认错,他便既往不咎。

纪璇的性子温婉娴静,古板又无趣,他是知道的,她整日待在房里读书作画,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低眉顺眼,不敢高声语。

她如今这翻天的性情,恐怕是被那个叫陈越的男人下了蛊吧?

“他是如何勾搭你的?”

那个陈越,真是胆大包天。

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出勾引世子夫人的腌臜事。

“这重要吗?”

纪璇自嘲一笑。

“自是不重要。你与别的男人如何,我不关心。”殷绪语气平淡。

“从今往后,你就给我安安分分做好你的世子夫人,那个陈越,立刻同他划清关系。

我不管你和他以前做了什么肮脏的事。但日后,若是让我再发现你同他牵扯不清,我定不饶你二人。”

殷绪眼底怒意翻涌,却还是忍了下来,冷冷看着她。

男人的一番话让纪璇怔在原地。

纪璇看着他冷硬的侧脸,手心紧紧攥着,强忍下心中的酸涩之意。

她只觉得讽刺可笑。

殷绪可真是大方,也最是懂得如何诛心。

连她与别的男人做了那种事都不在乎。

上辈子。

她可是亲眼见过他因别的男人碰了一下流苏的手,就嫉妒的发狂的模样。

……

午膳的时候,纪璇才知道兄长纪渊做生意还未回来。

说起来,她们纪家的男子都不醉心朝堂之事。

父亲年纪大了,不愿插手朝堂之事,自愿从尚书一职退为侍郎。

兄长纪渊不喜功名利禄,不求科举及第,反倒喜欢做生意。

现如今还在皇城开了一家酒楼。

午膳过后,纪璇没有回侯府的意思,阮姨娘也拉着她嘘寒问暖,跟她说一些有的没的。

她不说走,殷绪也不提,反而同纪伯远一起在书房议事。

议事之后两人竟又喝了些酒。

管家把醉醺醺的殷绪送到她房中,又提到了纪伯远交代的话。

“大小姐,老爷方才差人给侯府送信,说今夜您和姑爷都在府里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