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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修摸了摸她的脑袋,失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打什么坏主意似的?”
“没有啦。”沈岁晚笑眯眯地摇头,“只是终于成功了而已。”
“成功什么?”
“不告诉你。”
她依旧笑得狡黠,偏偏眼波流转间又带着不经意的风情万种,霍砚修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两下。
并未追问,他抬手替她拉开车门。
车子大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停了下来。
比起饭店,这里更像是一座私人宅院,两人下车之后,立马就有人迎了上来,弯腰赔笑:“霍总,沈总,恭迎二位。”
“这里……不是续兰斋吗?”
续兰斋在京城算不得出名,甚至知道这个地方的人寥寥无几。
这里并不对外开放,只供少数权贵在此消费。
沈家也是这里的贵宾,但沈岁晚好多年没来过了。
“嗯。”霍砚修点头,“最近续兰斋内部大改,菜单也翻新了,我觉得其中有一些可能会符合你的口味,便想带你来尝尝。”
“原来如此。”沈岁晚抬起手臂,像摸小猫一样摸了摸他的头,笑眯眯,“真乖哦,看到好吃的就能想到我。”
霍砚修的嘴角勾起一丝无奈宠溺的笑,握住她的手,轻声:“别闹。”
一旁站着的经理和侍者们都快看傻了。
谁能想到,有生之年会看到有人像摸小猫一样摸霍家太子爷的头。
不过想想,那个人是沈家的千金,好像突然又觉得合理了。
续兰斋里有一片很漂亮的湖泊。
吃过饭之后,沈岁晚没着急走,跟霍砚修一起坐在湖边的茶座里吹晚风。
太阳早已落下,湖边的琉璃灯依次点亮。
沈岁晚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茶,喝一口,舒服地叹气,窝在沙发里。
“如果是加了冰块的饮料就好了。”她小声嘀咕。
本来以为这么小的声音霍砚修听不到。
却不想他立刻开口轻斥:“你的胃不想要了?”
“你听见啦?”
沈岁晚看着他,突然委屈地一撇嘴,“你那么凶干什么,我只是说说而已。”
霍砚修心道他哪有凶。
但看着未婚妻委屈兮兮的模样,他真的开始反思自己刚刚的语气是不是太凶了。
起身,到她身边坐下,长臂一伸将她揽到怀里,极耐心地哄。
“没有凶你。”他抬手捏捏她的脸,“只是怕你贪凉,胃会不舒服。”
“就是凶了。”沈岁晚低着头,脑袋抵在他的胸口,肩膀一颤一颤,“你刚刚的语气好凶好凶。”
见状,霍砚修瞳孔猛缩。
把她给凶哭了?
这一下真是把他吓得厉害,急切地想要捧起她的脸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流了眼泪,却突然听到有细微的笑声。
“……”
霍砚修的周身陡然间浮现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原来她刚刚肩膀颤抖不是在哭。
而是在偷笑。
她玩得还挺开心。
倒是差点把他给吓坏了。
沈岁晚越笑越忍不住,最后干脆不忍了,直接抬头,满脸笑意地看着霍砚修。
“你怎么这么好骗呀?”
刚说完,突然注意到霍砚修危险的眼神,她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可是想跑已经来不及了,男人的吻已然落下,不容抗拒,强势地掠夺她所有的气息。
“唔……”
沈岁晚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眼尾也开始发红。
幸好,现在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续兰斋里的人,没有命令是不敢轻易过来打扰的。
沈岁晚被他吻得没点力气,拳头软绵绵地捶他的肩膀,却被他轻而易举地钳制住手腕。
等到结束,她只觉得脑袋发晕,明明没喝酒,这感觉,就跟醉了一样。
“我很好骗?”霍砚修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跟自己对视。
沈岁晚还没服气,小声嘀咕:“本来就是很好骗。”
不过说完之后,她又主动搂住霍砚修的腰,笑意盈盈:“但那是因为你爱我呀,你爱我,所以才会那么紧张我,对不对?”
这话说得,霍砚修很爱听。
趁着霍砚修放松下来。
沈岁晚突然扑上去,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嘴唇。
疼痛感瞬间袭来,霍砚修却没反抗,由着她咬。
等到咬完,沈岁晚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让你刚刚欺负我。”
她必须得“报复”回去。
霍砚修哼笑一声,“这么记仇?”
“喂,那是刚刚才发生的事情好不好,能不记得吗?”
“那就让你记得再深刻一些。”
说完,没等沈岁晚反应过来,他将她抵在沙发靠背上,再次深吻。
……
霍砚修和沈岁晚离开的时候,经理和几个侍者送他们出去。
无意间看到霍家太子爷的嘴角似乎有伤口,他愣了一下,又赶紧低下头。
不敢乱看,不敢乱问。
上车之后,霍砚修突然拿出一个文件袋来,递给沈岁晚。
“这是什么?”沈岁晚下意识接过。
“礼物。”
“什么礼物,搞得这么神秘。”
沈岁晚一边笑着,一边拆开文件袋。
看清楚里面文件的内容,她瞳孔轻颤。
“你……你怎么把那座岛给买下来了?”
之前他们看电影的时候。
恰好有一幕,是在一座岛上拍的。
当时沈岁晚随口说了句,这座岛还挺漂亮。
没想到现在,这座岛,成她的了。
想想,霍砚修好像总是能记下她随口说的某句话。
然后再付诸行动。
“因为你说漂亮。”霍砚修很自然地回答。
沈岁晚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我很喜欢。”
喜欢这座岛,也喜欢他,喜欢他对她的心意。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便让霍砚修心底无比满足,他揽住沈岁晚的肩膀,轻声:“喜欢就好。”
沈岁晚突然有了主意:“不如我们的订婚仪式就在这座岛上办吧?好不好?”
“当然好。”霍砚修满口答应。
只要她喜欢,怎么样都好,而且现在看来,这座岛确实挺合适。
“我们的订婚仪式也不用请太多人,就请关系比较近的亲朋好友们去参加。”沈岁晚靠在霍砚修肩上,眼底浮现出几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