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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苏温迎一提,霍砚舟立刻就答应了。
不是没觉得奇怪,可当时她的心思全都在那幅画上,所以就没有深究。
现在想想,她和霍砚舟又不算熟,只是要买几幅画而已,她说要去他是私人画室,他立刻就答应?
而且,就算愿意让她进画室,一副被他珍藏多年的画,也该放好吧?
怎么可能会放到她能看到的地方。
“所以,他是故意想让我看到那幅画,然后再把画上的内容告诉你?”
“应该是的。”
“他真是疯了。”苏温迎觉得无语又好笑,“就算让你知道画上的内容又能怎么样?难道你就会被他感动到吗?”
当然不会。
沈岁晚沉默不语。
她真的不知道霍砚舟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明明两人之间都没什么交集。
“晚晚,你说,要是霍砚舟以后又突然发疯,拿这幅画来做文章,该怎么办?”苏温迎担忧地问,“这幅画和之前那幅预热海报可不一样,之前的还只是个侧脸,虽然也能看出来是你,但尚有否认的空间。而这幅画,可是把你画得清清楚楚。”
“没事。”沈岁晚平静地说,“如果他以后真的要拿这幅画来说事,那也是他的问题。画是他自己画的,不是我强迫的。”
她早就想明白了。
她没有吊着霍砚舟,没有给他任何希望,更没有周旋在霍砚修和霍砚舟兄弟二人之间。
她之前已经把话跟霍砚舟说得很清楚了。
那么,霍砚舟喜欢她,为什么会是她的错?
如果以后,霍砚舟真的把这幅画拿出来,有人因此指责她,她直接反驳回去就好。
既然她坦坦荡荡,又何必去担忧这些?
更何况,无关紧要的人说的话,她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嗯,说得对!”苏温迎在电话那边重重点头,“晚晚,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永远站在你这边支持你。”
“我知道。”沈岁晚笑着说。
“唉,算了,不说他了。”
苏温迎有点担心沈岁晚会问她画具体是什么样子的。
那可是她正在跳舞的模样。
苏温迎不想勾起她的伤心事。
“你们的研讨会怎么样,顺利吗?”苏温迎转移话题,“对了,听说顾霆深那家伙也去了,他是不是又骚扰你了?”
“他是想,但我不会给他机会。”
提起顾霆深,沈岁晚的脸色冷了些。
“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苏温迎愤愤,“当初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珍惜,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霍总可比他好一千倍一万倍!他还想让你回头,做梦去吧!”
就在这时,比顾霆深好一千倍一万倍的霍总回来了。
看到沈岁晚正在打电话,他便没开口说什么,只是轻轻抱了抱她,然后拉开椅子,再她身边坐下。
“好啦,别气。”沈岁晚笑着说。
“嗯,我才不为了他生气,伤身。”
苏温迎说着,打了个哈欠,“晚晚,我先去睡了,今早起得早,快困死我了……晚安。”
“好,晚安。”
挂了电话,沈岁晚转头看向身边的霍砚修,他正垂眸看着她,眼底带着未散的温柔。
“怎么去了这么久?”沈岁晚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昨晚我都没睡好。”
虽然他们不在一个房间睡。
但是昨晚她老想着霍砚修还没回到别墅,的确是睡得不怎么安稳。
“没办法。”霍砚修说,“那个叫祝奕鸣的男人,嘴太硬。”
“祝奕鸣……”沈岁晚皱眉,“顾汐柔的,前夫?”
“对。”
霍砚修把他问出的事情都告诉了沈岁晚。
一开始,祝奕鸣的确是不肯说实话,死活不肯承认他和顾汐柔还有关系。
但霍砚修有的是手段让他吐出实话来。
所以祝奕鸣最后还是承认了。
是顾汐柔让他解决掉沈岁晚。
在京城的时候他找不到机会下手。
他只能趁着沈岁晚出国的时候,想找机会把她给杀了。
结果还是失败。
还被霍砚修给逮住了。
不仅如此,祝奕鸣还说了些别的。
比如说,当年沈岁晚遭遇的那场车祸。
顾汐柔是幕后主使,而祝奕鸣,也帮了忙。
不过,当年车祸,他参与得很隐秘。
甚至连后来帮忙善后的顾霆深都不知道他参与过,还以为都是顾汐柔一个人做的。
而且他们早就销毁掉了一切罪证。
这种事情,他们不敢不重视。
至于人证。
以祝奕鸣对顾汐柔的迷恋,能让他在霍砚修面前开口已是不易。
要让他真正去当着所有人的面揭露顾汐柔的罪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沈岁晚的手指猛地攥紧,指节泛白。
没关系。
她会一直查下去。
她就不相信,害她的人能一辈子逍遥法外!
霍砚修温柔地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松开。
沈岁晚突然想到了什么,轻咳两声,“祝奕鸣,他……还活着吧?”
“那当然。”霍砚修失笑,“我没有杀人的癖好,他没事。”
“那就好。”
沈岁晚并不是在意祝奕鸣的死活,她甚至恨不得让祝奕鸣和顾汐柔一起被千刀万剐。
但她不想让霍砚修脏了自己的手。
“想收拾祝奕鸣,有很多办法。”霍砚修说,“他是A国人,而他的公司,私底下有几项经营业务,严重违法A国法律。”
他甚至都不用出手对付祝奕鸣的小公司,只要找人举报一下就好。
祝奕鸣很快就会身败名裂,锒铛入狱。
沈岁晚点头,“嗯,他也该自食恶果。”
“好了,先吃东西。”霍砚修把盛着吐司和火腿的盘子往她面前推了推。
他看到桌子上的早餐几乎都没怎么动过,很明显沈岁晚还没吃早餐。
“一起吃,你也还没吃早餐吧?”
“嗯。”
吃完早餐之后,霍砚修问:“秦逐越呢?”
“在那边的小房间里。”沈岁晚朝一个方向指了指,“说来也真是巧,秦逐越竟然会身受重伤晕倒在这附近。”
昨晚刚接到保镖电话的时候她还怀疑有诈。
结果秦逐越还真是伤得不轻,差点死了。
“我去看看。”霍砚修起身。
秦逐越睡得迷迷糊糊,总觉得有人在拍打自己的脸,而且力道越来越重。
他终于睁开眼睛,嘟嘟囔囔地抱怨:“干嘛,我在睡觉……”
面前正在拍打他的脸的,正是一直看着他的那个男人。
见他醒了,男人立刻转身,恭敬道:“霍总,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