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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岁晚往前走了几步,但没有走近,等能看清楚男人的脸之后,她便停了下来。
秦逐越。
刚刚保镖说一个受了重伤的男人跑到别墅附近晕倒了,被他们发现,还说这个男人是秦家的小公子秦逐越。
她还不太敢相信,觉得可能是保镖认错了。
现在一看,竟然还真是他。
秦逐越这算是作恶多端遭报应了吗?
“小姐,现在怎么办?”一个保镖问。
沈岁晚微微拧眉。
说实话,她很讨厌秦逐越,但一个跟她没有深仇大恨的人这么血淋淋地倒在她面前,让她见死不救她还真做不到。
更何况,秦逐越跟顾汐柔有关系。
没准,以后能帮上她的忙。
想了想,沈岁晚说:“去叫医生过来,给他治伤,别让他死了就行,他干了那么多荒唐事,受点罪也是应该的。”
“是。”
他们这次出国是带了医生的,就住在附近的房子里。
所以接到电话之后,医生很快就赶了过来。
几个保镖把秦逐越抬到一楼的一个房间里,让医生给他治疗。
客厅里已经染上了血腥气,沈岁晚有点不适。
回到自己房间里,本想给霍砚修打个电话告诉他这件事,又想起他是有事出去的,怕打扰到他,所以就先发了条消息。
……
酒店里,祝奕鸣看着自己房间里的一堆壮汉,强撑着不让自己露怯。
“你们到底什么人?”他坐在椅子上,怒目圆睁,“谁允许你们闯进我房间里的,想干什么?”
可无论他怎么问,这些人始终不答言。
至于他自己的手下,一个都没出现,估计早就被**了。
其实就算这些人不说,他也知道。
这种时候,会把他困在这儿的人,除了霍家那位……还能有谁?
他早就知道,他不该对沈岁晚动手!可,他真的很想帮他的柔柔做点事情。
说来说去,还是他找的那群人太废物!
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打开。
祝奕鸣听到了沉沉的脚步声。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走进来的人,是付伦。
祝奕鸣不认识付伦,但看到来人并不是霍砚修之后,他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可是下一秒。
付伦走到他面前,毫不犹豫,抡拳就打。
拳拳到肉,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而来,祝奕鸣抬起双手,却不知道该护住哪里,只能嘴里胡乱嚷嚷着:“你要干什么!我是A国人,你这是破坏两国关系,我要向大使馆抗议,抗议!”
“你随便抗。”付伦冷冷地说,“看大使馆会不会先把你这个杀人未遂的罪犯给抓起来。”
他一边说,一边手上动作没停,把祝奕鸣打得吱哇乱叫。
这时,一个更冷漠的声音响起。
“可以了。”
付伦闻声立刻收了手,垂手站到一旁。
祝奕鸣总算有了喘息的机会,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疼痛让他浑身发抖,视线模糊中看清来人,一股更深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霍砚修。
怎么能不怕?
他的公司,他的势力比顾霆深还差一大截,顾霆深尚且对霍砚修忌惮万分,他怎么可能会不怕霍砚修?
如果不是对顾汐柔的爱支撑着他,他根本就不敢做那些事!
霍砚修的皮鞋踩在地毯上,他走到祝奕鸣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蜷缩在地上的男人,目光里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在审视一件毫无价值的**。
祝奕鸣强忍住疼痛,颤抖着说:“霍总,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值得你在异国他乡这么大动肝火?”
“你不知道?”
霍砚修的皮鞋从地毯上,移到了祝奕鸣的脑袋上,不轻不重地踩着。
祝奕鸣吓得龇牙咧嘴。
他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虽然没成功,但早已暴露,否则霍砚修也不可能出现在他面前。
可他哪敢承认?
“霍总,我们之间肯定是有误会……”
“什么误会?”霍砚修依然踩着他的脑袋,声音冷漠,“说说看。”
“我……”
祝奕鸣想为自己辩解,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说不出来了是吗?”
霍砚修瞥了付伦一眼。
付伦立刻面无表情地开口:“酒吧里骚扰沈小姐的人,是你派去的;晚宴上有几个古怪的侍者,也是你安排的,目的是把沈小姐骗去盥洗室,那里有你提前安排好的人。”
祝奕鸣哑口无言,心里更加懊恼。
他费了那么大的劲,花了那么多的钱,好不容易才塞了几个人进去,这还多亏了举办晚宴的酒店里,有个经理是他认识的人。
结果那几个人给他办砸了!
他还没来得及跑,就被这一群壮汉给堵在了这里。
“霍总,我知道错了。”祝奕鸣的身体几乎瘫软,“我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
“谁给你的胆子,想害我的未婚妻?”霍砚修冷笑,“顾汐柔吗?”
祝奕鸣的瞳孔骤然紧缩,下意识否认:“不是!什么顾汐柔,我根本……”
他本想说不认识,但话未说完,突然恢复了几分理智。
霍砚修怎么可能查不到他是顾汐柔的前夫?
“我根本就不联系她了!我跟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这次的事情,她完全不知情!”
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好他的柔柔。
不能把她给牵扯进来。
他死不承认,霍砚修也不生气,缓缓收回踩在祝奕鸣头上的脚。
“祝奕鸣,我能浪费在你这里的时间不多。”霍砚修声音平淡,“你最好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终生的决定。”
祝奕鸣惊恐不已,冷汗淌过脸颊,落在了地毯上。
……
秦逐越缓缓睁开眼睛。
才刚有意识,身体上的疼痛就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惨叫出声。
他这是死了还是没死?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有力气转头。
然后就看到,身边站着一个男人,五大三粗的。
“好可惜啊。”他喃喃道,“怎么不是美女?”
男人:“……”
神经。
“你是谁?”秦逐越问,“我没死?”
男人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就只是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
“喂,我问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