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能有哪个秦家,当然是京城四大豪门之一的秦家了。”
顾霆深说完,一转头看到顾汐柔脸色煞白,连忙起身问:“柔柔,你还好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找秦家,那你,你和秦家人联系上了吗?”
“还没有。”顾霆深揉了揉额,“不过,我已经在让人联系秦家大公子了。”
闻言,顾汐柔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幸好,顾霆深要找的,不是秦逐越。
也是,秦逐越那种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公子哥儿,顾霆深怎么会找他?
“柔柔。”顾霆深的目光里突然多了几分审视,“你真的很不对劲,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自从知道顾汐柔说自己和沈家人很熟是在骗他之后,他对顾汐柔就很不信任。
“当然没有!”顾汐柔立刻否认,眼皮狂跳,“我,我能有什么事情骗你?”
她捂着肚子,幽怨地看着顾霆深:“我现在人在医院,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你还怀疑我骗你……之前就因为你吓到我了,害我差点先兆流产!”
顾霆深只觉得一阵心烦,他站起身,“你先休息,我出去透透气。”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顾汐柔本想叫住他,但顾霆深提起了秦家,让她心慌意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霆深走出去。
希望顾霆深不要跟秦逐越有什么交集才好,要不然,秦逐越那个疯子,不知道他会不会在顾霆深面前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
看完电影之后,霍砚修和沈岁晚一起去一家新开的餐厅吃饭。
两人刚在一个包间里落座没多久,包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一个年轻男人迈着漫不经心的步子走进来,身后还跟着试图阻拦他的服务生。
“先生,您不能随便进来……”
“你慌什么?”年轻男人嗤笑一声,“我只不过是看到熟人了,来打声招呼而已。霍总,不介意吧?”
霍砚修看着他,目光冷淡:“秦少,有事?”
来人正是秦逐越。
毕竟是秦家的公子哥儿,霍砚修自然认识他。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我今天晚上也在这吃饭,刚刚正好看到霍总和……这位,就是沈小姐吧?”
秦逐越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沈岁晚身上打量。
“久闻沈家千金大名,昨天晚上终于在邓总的寿宴上见到人了,只可惜,没机会好好跟你认识一下。”
他的目光让沈岁晚很不舒服,秀眉微蹙。
霍砚修直接起身,挡在沈岁晚前面,冷声问:“秦少的招呼打完了?”
他在下逐客令。
秦逐越却像没听懂似的,迈开长腿往桌边又靠了两步。
他的视线落在桌上的菜单上,慢悠悠地说:“这家餐厅的老板是我朋友,沈小姐要是有想吃的,不用客气,报我的名字就行。”
“不劳秦少费心。”沈岁晚冷淡的声音从霍砚修身后传出来。
秦逐越完全不在意她的冷淡,反而笑得更开心了:“我怎么能不费心呢?毕竟……”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才阴阳怪气地说:“沈小姐可差点成为我的未婚妻啊。”
这话一出,包间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沈岁晚回家之后,听家里人说过,当初秦家也有意跟沈家联姻,不过沈兴远一直都没答应,最后,沈兴远选择了霍家。
奶奶说,父亲会选择霍家,不是因为霍家是四大豪门之首,而是因为他更看好霍砚修。
诚然,沈家拒绝秦家,肯定会惹得秦家人不高兴。
但至少在明面上,这事该翻篇了,否则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没想到秦逐越竟然直接就这么说了出来。
摆明了是要让他们不痛快。
“秦逐越。”霍砚修的语气里早已没了任何客气,“谁给你的胆子,在岁晚面前胡说八道?”
“啧,胡说八道?”秦逐越抬手挠了挠眉,“我可没胡说,当初我们秦家多么有诚意地想跟沈家结亲啊,只可惜……”
他眯了眯眼睛,仿佛在越过霍砚修,看他身后的沈岁晚似的,“沈家看不上我们秦家。”
“秦少这话严重了。”沈岁晚说,“婚姻大事,自然是要看两个人合不合适,何来‘看不上秦家’一说?还有,既然沈家从未在联姻这件事上给过秦家任何肯定的答复,那说我‘差点成为你的未婚妻’,似乎不太正确。”
“呵。”秦逐越冷笑一声,“所以沈小姐的意思是,你和霍总很般配?”
“多谢秦少夸奖。”
秦逐越:“……”
他什么时候夸奖了!
“秦逐越,你可以走了。”霍砚修冷冷地说。
“别急嘛,我还有话想跟沈小姐说。”
秦逐越完全无视了霍砚修眼底的警告,笑得十分放肆。
“是吗?那我明天就去找秦董事长聊聊。”
一听他这么说,秦逐越立刻面露警惕,“聊什么?”
“当然是聊一聊秦少都做过哪些惊天动地的大事。”霍砚修的语气里透着讽刺。
秦逐越心里一惊。
他做过的混账事数不胜数,他父亲知道一些,但还有很多,他父亲都不知道,他暗地里让人给压下来了。
要是让他父亲知道,肯定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这倒是小事,可他父亲肯定又要说,他大哥如何如何优秀,而他多么混账……
他最受不了这个。
更让他忌惮的是,那些事,他明明都已经让人压下来了,霍砚修怎么知道?
还是说,他只是在唬他而已?
秦逐越看着霍砚修,面色阴沉得厉害。
这时,沈岁晚起身,挽住霍砚修的手臂,冲他笑了笑:“我也没什么胃口了,既然秦少喜欢这里,那就让秦少继续留在这儿吧,我们去别的地方吃。”
秦逐越这么一搅合,她完全没了在这里吃饭的心思。
“好。”霍砚修立刻答应,“走吧。”
两人谁都没有再搭理秦逐越,目不斜视地离开。
秦逐越一直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他的目光,落到沈岁晚刚刚坐过的椅子上。
沈岁晚可真漂亮啊,漂亮得让他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