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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音原本还搞不明白,郁京州怎么突然怒气冲冲的闯进来,当看到夏思雨的时候,一切都明白了。
她今天在这里只有夏思雨知道,夏思雨给她介绍的这帮人没一个好东西。
要不是她投其所好,这会早就被几个老家伙灌醉了,之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而夏思雨这个时候带着郁京州来,明显没安好心。
另一边,薛总和马总两个人一杯一杯的敬郁京州喝酒,郁京州只是浅浅的抿一口。
“对了,刚刚你们那么热闹在做什么?”秦淮之问出了心里的疑问,主要是帮某人问的。
“是这样的,我平时喜欢捣鼓一些石头,今天刚巧遇到懂行的人,刚刚正请她帮我看一块原石。”
秦淮之先看了眼郁京州,又看向宋书音,“薛总说的是这位美女?”
“对对对,就是这位宋小姐。”薛总转头对宋书音招手,“小宋,快过来敬郁总和秦少一杯。”
宋书音端起酒杯起身走过去,给郁京州倒了杯酒递给他,“郁总,我敬你。”
郁京州没有接,只是沉着目光直直的盯着她。
宋书音知道他生气了,但是不知道他生气的点在哪。
难道是没有捉奸成功?
包厢里的气氛因为他们俩无声的对视,再次变得紧张起来。
薛总起初见郁京州一直盯着宋书音,以为他看上宋书音了,可是那眼神又有点不对劲。
就在薛总心慌的一逼的时候,郁京州抽回目光,“我不喝女人敬的酒。”
宋书音想把酒泼他脸上。
“他不喝我喝,我就喜欢和美女喝酒。”秦淮之接过宋书音手里的酒杯,仰头一口干了下去。
喝完还抹了一下嘴,“还是美女倒的酒好喝。”
宋书音倒是挺意外的,这位公子哥平时没少争对她,今天却出了奇的帮她找台阶下。
薛总闻言,赶紧又叫宋书音,“小宋,还不快给秦少倒酒。”
秦淮之道,“酒不急着喝,你们继续看石头,刚好我也有点感兴趣。”
“你对什么不感兴趣?”郁京州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他在等秦淮之找机会离开,但是他显然没这个意思。
秦淮之意有所指的道,“放心,我对宋小姐肯定不感兴趣。”
郁京州黑着脸斜他一眼。
“我只是略懂一二,还是不让秦少看笑话了。”宋书音其实想走了,而且这块石头她也看完了。
秦淮之似笑非笑,“宋小姐这么不给面子?”
他这么说,宋书音不好真的不给面子,只能把石头拿过来又看一遍。
秦淮之搞得自己真的很感兴趣一样,在旁看的津津有味。
“怎么样,有没有料?”见宋书音关了手电,秦淮之好奇的问道。
薛总在旁也是一脸期待的等着。
“有是有,但是可能不那么理想。”
薛总脸色都变了,迫不及待的问道,“什么意思,色没到底?”
宋书音淡声道,“这块料子从开窗部分来看,确实是有料也有色,但是从手感以及重量的密度来看,色应该没渗进去。”
“这表面明明就是一层绿,你怎么知道色没进去?还有,你说的重量和密度我怎么没听说过?”
他玩石头那么多年,还没听说过有人看石头看重量和密度,这个女人不会是忽悠他的吧?
“每个人的判断方式不同,小时候我外公教我用手感来判断一块原料的重量,如果是一块完成的好料子,他的内部一定是细密均匀的,废石结构粗糙,重量自然就有悬殊。”
“而且一块好料子,你手放上去之后,他自身带的那种冰感是从内向外渗出来的,但是这块料子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判断,并不代表一定准确。”
宋书音小时候是在她外公的石头堆里长大的,两岁的时候外公就开始教她认各种各样的石头,说要把她培养成继承人。
那时候她什么都不懂,只觉得好玩。
可惜五岁那年外公突发疾病去世,临走的时候把她交给一位同行的故友,让她去拜师学艺。
后来没等她去拜师,父母又发生意外,一直到被沈家收养很多年后,她才去见了外公这位故友。
薛总捧着石头看了看,心情差极了,这可是他请了几个专业人士,花了一百多万买来的,怎么可能是块废石。
薛总有些气急败坏,从宋书音手里夺过手电,“我看你就是胡说八道,什么密度,什么手感,一句专业术语都没有,还敢在这里胡吹乱炫。”
宋书音没想到他翻脸这么快,一时间有点懵。
秦淮之眉头一皱,“薛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可以质疑宋小姐的水平,但是不能侮辱人家的判断。”
薛总身体一僵,忘记这里还有两位祖师爷坐着,下一秒秒变怂狗,“秦少教训的是。”
秦淮之嘴角一勾,“知道错了还不敬人家宋小姐两杯?”
“是是是,要敬,要敬。”薛总脑袋点的像捣蒜一样,赶紧端起酒杯,“小宋,我刚刚就是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
“不会。”宋书音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
事情翻篇,薛总见马总一直在讨好郁京州,他后知后觉恼火,自己竟然为了一块破石头把这位祖师爷忘了。
他赶紧端起酒杯过去敬酒。
包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不少人,全都在围着郁京州和秦淮之拍马屁。
宋书音她在想要不要趁机溜走。
不过还没等她做好决定,一只拦路虎坐了过来。
“没看出来我们郁太太还身怀绝技。”秦淮之大喇喇的坐到她旁边,本就长得邪里邪气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
让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这是宋书音对秦淮之的第一影响,哪怕很多年之后,也还是没变。
宋书音没有去分辨他的话是褒义还是贬义,只淡声回了句,“让秦公子见笑了。”
秦淮之笑了一下,“我佩服还来不及,怎么会笑话呢!”
他这个人说话让人分不出真假,宋书音也懒得搭腔,干脆换个话题,“刚刚多谢秦公子。”
她指的是薛总质疑她的时候,秦淮之帮她抱不平。
秦淮之挑眉,“你指的是哪一次?我刚刚帮了你可不止一次。”
宋书音抿着红唇,“那我就敬秦公子两杯。”
“可以。”秦淮之直接给她酒杯里倒满,而他自己被子里只有杯底一点点。
宋书音见他被子里那一点酒,讽刺道,“秦少杯子里的酒够流到嘴里么?”
秦淮之完全不在意她的讽刺,“不够我用**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