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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涛脸上的假笑瞬间僵住！
他立刻90度弯腰鞠躬，姿态低到尘埃里，声音谄媚得能滴出油：“哎呀！楚老板！您千万别误会！这就是个流程，最后的提成！一分不少！绝对私下全数转给小陈！您放心！我张涛说话算话！”他拍着胸脯保证，眼神却心虚地瞟向陈嫣。
陈嫣站在一旁，像只受惊的小鹌鹑，大气都不敢出，手指绞得更紧了。
她早知道会这样，但没想到楚晟会直接点破。
雁过拔毛早已是这家店不成文的规定，所有销售对张涛的这种行为都是敢怒不敢言。
谁让官大一级压死人呢？
楚晟看都懒得看张涛那张谄媚的胖脸。
他直接拿起那几页合同，“嗤啦——！嗤啦——！嗤啦——！”
动作干脆利落！力道十足！
印着“张涛”大名的合同纸，瞬间被他丢入了脚边的废纸篓。
“我没时间陪你们玩这种下三滥的把戏！”楚晟的声音低沉，目光如炬，不怒自威！
“今天，这合同上中介人的名字，如果不是陈嫣！”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色煞白的张涛，“这房子，谁爱要谁要！”
签约室的隔音，形同虚设！
隔壁办公室，正竖着耳朵偷听的王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赶紧捂住嘴，肩膀一耸一耸，幸灾乐祸的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她压低声音，对着空气嘲讽，“让你昨天当众骂老娘！活该！今天也尝尝被当众撕合同的滋味吧！爽！”
昨天被当众羞辱的憋屈，此刻被这出“经理吃瘪”的好戏冲散了大半！
心里那叫一个畅快淋漓！
张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精彩得像川剧变脸。
他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好好好！楚老板您息怒！息怒！”他点头哈腰，恨不得给楚晟跪下，“我马上去打印！马上！”
大单可遇不可求，即使不做这个中介人，张涛也能提不少，现在他就怕自己的骚操作把单弄黄了，那公司怪罪下来，饭碗可就保不住了！
混到经理这个职位，他也是忍辱负重多年，何尝又不是受欺负过来的呢？
他转身冲出签约室，脚步踉跄，那速度，百米冲刺还快！
临走前，还不忘对陈嫣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小陈！好好陪着楚老板！”
出了签约室，那眼神，恨不得把楚晟生吞活剥了！
签约室里只剩下两人。
空气安静得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陈嫣抬起头，眼圈微微泛红，声音带着点哽咽和担忧：“哥，其实真的不用这样的。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能独吞提成的……”她咬了咬下唇，“这样，我以后在这里还怎么待下去啊？”
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害怕因为自己的“特殊待遇”被同事孤立排挤。
楚晟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和担忧的小脸，心头一软，眉头却皱得更紧。
“从头到尾，跟他们有半毛钱关系？”他声音放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再有人敢欺负你，就跟我说！”他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干得不开心，就来找我！”
“来找我！”三个字，像重锤敲在陈嫣心上！
一股滚烫的热流瞬间冲上眼眶！
三年多孤身漂泊在汉城，哪怕是最亲近的家人，也从未给过她如此毫无保留的庇护和底气！
委屈、感动、依赖，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鼻子发酸。
“谢谢，哥……”她声音哽咽，带着浓重的鼻音。
鬼使神差地，她向前一步，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轻轻按在了楚晟宽厚的肩膀上。
掌心传来他身体透过昂贵衣料散发出的温热，那温度，像冬日暖阳，瞬间融化了心底最后一丝不安的薄冰。
也悄悄融化了她那颗尘封已久、渴望被珍视的心。
手续办完，尘埃落定。
楚晟从车里拿出昨天买的东西，一股脑塞进陈嫣怀里。
“哇——！”整个中介大厅瞬间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
无数道目光聚焦过来，羡慕、嫉妒、难以置信……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酸味！
陈嫣抱着沉甸甸的“甜蜜负担”，小脸通红，手足无措，像个抱着金蛋的小企鹅。
楚晟俯身，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交代了几句，然后在她泛红的耳尖上轻轻捏了一下，这才转身离开。
“嗡——轰！！！”
大G的引擎咆哮声，像胜利的号角，嚣张地碾过寂静的大厅，渐行渐远。
确认那尊“煞神”真的走了，王丽才像重新接通电源的机器人，猛地挺直腰板，从工位后“噌”地站起来！
她双手抱胸，踩着恨天高，“噔噔噔”走到抱着奢侈品袋子还有点懵的陈嫣面前，下巴抬得能戳破天花板！
“哟~小嫣啊！”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刮黑板，酸气冲天，“都有个这么年轻帅气、富得流油的男朋友养着了！还窝在我们这小破中介里费什么劲儿啊？”
她夸张地挥挥手，仿佛在驱赶苍蝇，“你在这儿拼死拼活干一年，赚的那点三瓜两枣，够你‘金主爸爸’一天的零花钱吗？啧啧啧！”
她故意把“金主爸爸”四个字咬得极重，眼神里的恶意和嫉妒几乎要溢出来！
“丽姐！他……他还不是我男朋友！”陈嫣抱着袋子，像抱着烫手山芋，低声反驳，脸颊红得能滴血。
她不喜欢王丽这种充满恶意的揣测，更接受不了对心中男神的诋毁！
“哈？不是你男朋友？！”王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叉腰大笑，声音刺耳！
“不是你男朋友送你这么多东西？香奈儿！迪奥！LV！”她每报一个牌子，声音就拔高一度，“店里哪个姐妹消费得起？哪个男人会无缘无故给女人砸这么多钱？小嫣！你当姐姐我傻啊？”她猛地凑近，压低声音，带着恶毒的“关切”。“姐姐是过来人！提醒你一句，擦亮眼睛！别被那些有钱人的糖衣炮弹砸晕了头！到时候被人吃干抹净、骗财骗色，哭都没地方哭！还傻乎乎帮人数钱呢！”
店里其他销售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
这酸味，隔条街都闻得到！
“自己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要是昨天楚老板这么对她，怕是当场就能表演个‘管你来的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