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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 钓鱼 神豪 多女主 脑洞文,脑子寄存处,加书架不迷路…】
【发车~】
“钓鱼穷三年,玩鸟毁一生!楚晟,我看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分手吧!”
男人面无表情,甚至把头微微偏开了点,避开女人那决绝的眼神。
“行。保重。”
脸上?一丝分手的悲伤都没有。
他心里门儿清:师小倩,脖子上的红印、膝盖上的淤青,没断过!
绿毛龟少说当了一个月有余,看破不说破而已!
大学毕业即失业,三个多月工作都没着落,自己这副“包公亲传”的尊容,亲妈都得多看两眼才敢认。
师小倩在生活的各个细节中,到处都透露着对他的嫌弃!
不过……这种骑驴找马、无缝衔接的主儿,谁敢娶?
只怕婚后再批发几顶帽子,这脸要黑得冒绿光!
“滴!滴滴!”楼下,车喇叭突然尖锐地响了又响。
“哼!”师小倩冰冷的目光在他脸上扫过,又低头瞄向手里嗡嗡亮起的手机屏幕。
“砰……”没再多说一个字,摔门的声音震得墙壁都抖了抖。
出租屋瞬间空了一半。
楚晟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渐行渐远的帕萨特,心窝也跟着缺了一块。
好歹也是处了三年的对象,真到散场,还是有点空落落的。
但刚酝酿出那点潮湿的东西爬上眼角,立刻被脑子里闪过的“绿帽高悬”摁了回去。
舍不得?屁!
舍不得渣女就是自取其辱、自取灭亡!
念头一转,下午河边那排钓竿跟开了挂似的连发上鱼的画面在脑中蹦了出来。
手比脑子快,“咔哒”一声,直接把头灯勒上脑门,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何以解忧?唯有钓鱼!
抄家伙!
二十二岁半步钓尊·楚晟,出征!
装备甩上背,动作行云流水,小电驴钥匙一转,拧得比去抢银行还急。
目标:朱家河!
这条长江的支流,鱼窝子厚得新手都能撞大运,半天拉十几斤小白条那都是基操!
到了老位置,一瞅岸边:好家伙!
漆黑的河面上,钓鱼佬的头灯、探照灯亮成一片,星星点点跟捅了萤火虫老窝似的。
一点四亿战友?这密度,诚不欺我!
华夏大街上,十个人里必藏有一个隐藏钓手!
点蚊香,装线组,调漂目,打窝料,开饵团,装抄网,撅**落座……
一套连招快得冒烟儿。
黑夜中,蹲在河边的楚晟与黑夜融成一片。
曾经那个清清爽爽,皮肤白净,身形挺拔,走到哪都是众人焦点的阳光大男孩早已只剩下阳光曝晒的印迹!
整个人像在煤炭堆里打过滚一样!
尤其那双手臂和手背,常年抓竿暴晒,黑的能反光!
跟脸一比,更是深了1-2个色号!
这身深炭色,全拜——钓鱼所赐!
男人从两年半以前,甩出第一竿起,整个人就跟栽坑里了一样。
刚开始还矜持,一周一次,半天就罢手。
后来瘾头上来,河湖就变成了氧气罐,一天不沾水边就跟缺氧一样,浑身不得劲。
甚至鱼漂不动也能干坐一整天!
刚坐定,“哗啦,哗哗哗!”离得不远的水面突然一阵炸响!
好声儿!
最让钓鱼佬抓心挠肝的六个声音之一,鱼儿炸水声!
楚晟心头跟着那炸水声猛地一跳:“卧槽!”恨不得下一秒就冲着鱼儿将钩子甩过去。
这怕是有十多斤了吧?
念头才起,手里的竿子跟活了一样,“嗖!”地一声,笔直就往黑黢黢的河里猛扎!
楚晟一个激灵,虎口一紧,死死抓住差点叛逃的战弓。
扬竿!“呜——呼呼呼……”鱼线在风中呼呼作响!
竿尖硬生生被拽出了个大弓形!
一股子蛮力顺着竿身直冲虎口,血嗡地一下冲上脑门,心跳擂鼓似的在胸腔里咚咚咚狂锤。
来吧!今晚第一场硬仗!
结果……他这边刚扎稳马步,屏住呼吸准备迎接狂风暴雨。
鱼那边,二十秒不到,力道泄了?
楚晟提竿的手都晃了一下,差点闪了腰。
“嗨!”他暗啐一口,“闹呢?顶天一斤!”
拉出水面,手电光一晃。
呵,大板鲫!掂量下,一斤冒头。
在朱家河,这货,也就勉勉强强能及格!
楚晟撇着嘴,把鱼扣进护里,脸上写着俩字:就这?
稍安勿躁!量变引起质变!
接下来,竿子就像被焊在水里了一样,起竿频率高得左右两边中年大叔骂骂咧咧个不停。
女友祭天,法力无边!
又一条两斤多的肥鳊鱼落网,楚晟心里那点阴霾彻底扫空。
他嘿了一声,两手一用力,“哗啦!”一声爆响,打破了夜的寂静。
沉甸甸的鱼护从水里提溜起来老高,二十多斤渔获裹着江水泥浆,在网兜里噼里啪啦炸开了锅,真跟过年放炮仗似的!
“艹!”右边隔着三米远的老哥,手里的烟头直接被碾进了泥地里,那点火星子仿佛是他心头的不甘。
鱼在网底疯狂扑棱,水花溅得老高。
寻着声响,好几道明晃晃的灯光瞬间从左右横切而来,把他这片儿照得雪亮。
“小兄弟,厉害!我们比你先来两个小时,渔获加一起没有你一半多!”几个大叔嗓子眼里冒出的酸气儿,隔着夜风都能闻见。
楚晟平淡如水:“还行吧,也没多少。”可那两只稳稳举着湿漉漉鱼护的双手,又往上提了寸把高。
非得让那噼里啪啦的拍水声和网里大鱼甩头的阴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暴露在光柱底下,精准投影到旁边几位老哥瞬间瞪大的眼珠子里。
灼人的目光聚焦在身上,楚晟感觉浑身毛孔都透着舒坦劲儿。
这波**……嗯,这波低调的展示,满分!
咣!咣咣!支架上的鱼竿毫无征兆地开始狂点头!
楚晟心头一跳,赶紧把鱼护往岸边一铺,手忙脚乱地就想去抓竿。
结果还是慢了半拍!
支架和鱼竿早已纹丝不动,只有竿尖死死朝江底下垂。
“艹!跑了?”他下意识扬竿一挑。
鱼竿那头传来的只有沉重的拉力,丝毫感觉不到活物。